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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裸绞计划

第89章 裸绞计划

美国的铁路、矿山、工业,哪一家的背后,没有伦敦银行家和投资人的影子?

华尔街的资本家,在泰晤士河畔那些真正的老钱面前,不过是一群刚刚发了横财、还需要被教导的暴发户。

英镑,才是这个世界的硬通货!

伦敦更是全球资本的总水龙头。

既然已经有死士抵达了伦敦,并且成功站稳脚跟。

那么,一些在加州战场之外的盘外招,也可以开始进行了。

索萨利托码头,北太平洋海岸铁路公司(npc)。

这个盘踞在北加州红木和畜牧业运输在线的地头蛇,是洛森白虎安保合法化生意版图上,最后的一块障碍。

对付南太平洋铁路公司那种金融巨头,洛森暂时还需要蛰伏。

但对付npc——

一家在旧金山和伦敦两地上市的铁路公司,一家命脉几乎完全掌握在其总裁米尔顿·拉瑟姆一人之手的公司。

洛森微微一笑。

对付这种敌人,用枪太不干净了,也不好收尾,用资本才是最快最优雅的斩首!

潜伏在旧金山等地的死士们,收到了来自洛森的指令。

一场针对北太平洋海岸铁路公司的立体式围猎,正式开始。

首先开始构建金融攻击矩阵。

在伦敦、纽约、旧金山,三个城市,每个城市有九名死士,二十七个身份。

这些人在物理世界中,没有任何关联。

但他们会各自在不同的经纪行和银行开立账户。

有些会少量买入npc的股票,装作一个忠实的投资者。

有的则会开始咨询,如何进行卖空。

一张隐蔽金融暗网悄然铺开。

其次要开始渗透npc的大脑和心脏。

如果说金融矩阵是瞄准敌人头颅的狙击枪,那么物理渗透,就是抵住敌人心脏的那把匕首。

【渗透大脑:旧金山金融区】

这里是npc的钱袋子。

是拉瑟姆调动资金、维持股价、与伦敦投资人联系的神经中枢!

两天后。

一个名叫汤姆的爱尔兰清洁工,拎着水桶和拖把,走进了银行那铺着大理石的奢华大厅。

他会在每天凌晨四点无人之时,不经意瞥见那些还未来得及锁进保险柜的客户名单和贷款草案。

三天后。

一个腿脚飞快的信差开始负责这条街区的电报和信件派送。

他总能恰好在拉瑟姆的马车抵达时,送上最紧急的信件,并恰好听到拉瑟姆对他的心腹下达某些指令。

一个星期后。

拉瑟姆那位酗酒的老马车夫,因为在驾车时睡着,差点导致马车冲进海湾,而被愤怒的拉瑟姆当场解雇。

进而换上了一位驾术精湛的德裔中年人。

他顺利成为了拉瑟姆的专属马车夫。

他则将成为洛森的耳朵。

洛森需要知道一切。

npc在银行到底有多少贷款?

他们抵押了哪些资产?是红木林?还是索萨利托码头本身?

拉瑟姆个人的财务状况如何?他是不是也在用个人资产,为公司的股价做担保?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傲慢?还是多疑?他什么时候会感到恐慌?他最信任哪个下属?他多久和伦敦的投资人联系一次?

在金融战场上,信息,就是子弹。

【渗透心脏:索萨利托码头与铁路线。】

【目标:npc的物理命脉,码头、维修厂、以及北上的铁路线。】

如果说银行是大脑,这里,就是npc赖以生存的心脏。

洛森的死士开始无孔不入。

一个体壮如牛的码头工人添加了装卸队。

他要精准地绘制出码头的脆弱点地图。

哪一台起重机,是装卸巨型红木原木的唯一关键?

——

哪一座不起眼的小桥,是北上列车运输的必经之路?

一名沉默的铁轨维修工,拎着铁锤和扳手,开始日复一日地巡视那条铁轨。

他会对那座小桥的承重结构和螺栓,表现出超乎寻常的责任心。

一名经验丰富的渡轮水手凭借着过硬的技术,登上了那艘最关键的货运渡轮。

他们将被安插到这些能够执行瘫疾命令的关键岗位上。

这些人不是去收集情报的,他们是执行者。

他们就是洛森扣在扳机上的手指。

这些指令看似复杂需要渗透进几十个不同的岗位,在死士那蜂群模式运作的配合下,执行起来毫无难度。

一名死士马车夫,可以顺路将一名码头工人从城里捎到索萨利托,并以同乡的身份,将他介绍给一名死士工头。

一名死士清洁工,可以偷走一份即将过期的招聘表格,交给一名死士信差。

他们彼此掩护,互相配合。

只需有一个人成功到位,就能象病毒一样,拉扯着其他的死士,渗透进这个庞大机构的每一个毛细血管。

等这里的死士全部到位,等伦敦和纽约的金融矩阵,架设完毕。

届时,他就会发出信号。

金融市场上,会倾刻爆发出山崩海啸般的卖空指令,将npc的股价砸向地狱。

洛森想起了格斗场上那个最经典、也最无解的降服技。

裸绞。

一旦被锁死,要么你拼命拍地,要么你就室息昏死!

洛森不认为拉瑟姆有拍地求饶的机会。

除非他愿意将索萨利托码头拱手相让。

索萨利托码头,以及北太平洋海岸全部的铁路公司,都将是他的囊中之物!

索诺玛县,通往圣罗莎的崎岖土路上。

“快!再快点,伊森!”

她象只受惊的雏鸟,死死抓着伊森的衬衫。

就在刚才,河湾拐角处,她大哥汉克带着五个家族护卫忽然就出现在了山坡上。

没有任何寒喧,他们直接向伊森开枪。

一颗子弹甚至从伊森耳边擦过,差点击中他!

她的哥哥们是奔着要他的命来的。

这让她很害怕。

不可以,她说什么也不可以失去伊森。

——

“他们会杀了你!快跑!”

伊森脸色凝重,猛地一拉缰绳,将马匹带入一条长满灌木的溪流岔道。

“抓紧我,艾比!”

又是一阵疯狂的颠簸,在确认甩开了那几个追兵后,伊森才勒住马,任由马匹在溪流中粗重喘息。

“呼,呼!”

艾比盖尔小脸煞白,伏在伊森的背上,控制不住地颤斗。

“他们走了吗?”

“暂时吧。”

伊森看上去有些自责,他翻身下马,将艾比盖尔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一落地,艾比盖尔直接瘫在了伊森怀里。

“伊森,哦,上帝,伊森————”

她本能地一遍遍地重复着这个名字。

“没事的,艾比。”

伊森轻抚着她的金发,温柔安抚着她:“我们现在安全了。”

“安全?不!”

艾比盖尔猛地抬起头:“我们永远不会安全,只要我们还在索诺玛,就不会安全,你根本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伊森恰到好处地皱起眉头,捧着她的脸,有些心痛:“艾比,他毕竟是你的父亲。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也许,也许我们该回去,一起回去。

我会跪在他面前向他发誓,我愿意为他当牛仔,为他工作十年、二十年,只要他能————”

“不!”

艾比盖尔猛地推开伊森,小脸上的恐惧愈发浓重。

“回去?你疯了吗?你是在找死!”

“伊森,你以为我父亲会听你说话吗?”

“他会直接当着我的面,让大哥汉克用那把猎熊的霰弹枪,把你的脑袋轰碎1

“他不会的。”

“他会,你以为我们家那个花匠米格尔他是怎么辞职的?”

“他不是拿了工钱回墨西哥了吗?”

艾比盖尔惨然一笑:“他的墨西哥,就在东边那片新开的苹果园底下!”

“三哥亲口对我说的,就因为那个可怜的米格尔在我采玫瑰花时,夸我的头发像加州的阳光,被我爸爸听到了。”

“第二天,米格尔就失踪了,而科迪喝醉了酒,笑着告诉我,今年的苹果一定会长得特别甜!”

听到这里,伊森脸上适时闪过一抹惊骇。

“我的上帝————”

“现在你懂了吗?”

艾比盖尔低头,眼泪簌簌落下:“父亲,哥哥,他们就是魔鬼,他们是这片土地的暴君,他们只是把我当成一头血统高贵的母牛,他们绝不会允许我自己去找自己的幸福,他们会杀了你的!”

伊森沉默着,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手掌在她颤斗的背上轻抚,眸底却是一片绝对的冰寒。

成了。

退路已经被他亲手斩断,再由这个恋爱脑的蠢女人自己亲口否决。

“那我们能去哪呢?”

“草莓镇!”

艾比盖尔眼睛一亮:“马林县草莓镇,我听说了,报纸上全是,那里现在是北加州最安全的地方!”

“那里有白虎安保,他们是英雄,他们连平克顿都打不赢的匪帮都杀光了,他们保护那个镇子,我父亲的势力再大,他也管不到马林县,他不敢去惹那群白虎!”

这时,伊森却尤豫了。

“艾比,逃跑么?让我带着你,象个私奔的懦夫?让你背上背叛家族的骂名?我不能这么对你。”

“这不是你的选择,是我的!”

艾比盖尔捧着伊森的脸,哀求道:“我受够了那个用骷髅头当装饰的家,我受够了那三个满身蛮肉、脑子里只有威士忌和杀戮的哥哥,我更受够了父亲那令人窒息的控制!”

“我宁愿在草莓镇当一个无名小卒的妻子,也绝不再回那个黄金牢笼!”

她踮起脚,用尽全身力气,吻住了伊森。

“带我走,伊森,现在,立刻,马上!”

“不然你就骑马走吧,然后明天,来苹果园的树下,给我献上一朵花!”

“好。”

伊森将艾比盖尔猛地抱起,甩上了马背。

“抓紧我,驾!”

战马嘶鸣一声,调转方向,朝着西南方的草莓镇疾驰而去。

艾比盖尔靠在伊森温暖的胸膛上,幸福地闭上了眼,她自由了。

当晚,雷丁庄园。

主餐厅那张长长的橡木桌上,摆满烤得滋滋冒油的t骨牛排和成桶的威士忌。

“一群他妈的废物!”

赛拉斯面目狰狞:“六个人,骑着快马,居然追不上一个骑着双人马的艺术家?”

汉克、杰西、科迪三兄弟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父亲,那小子太狡猾了!”

汉克瓮声瓮气地辩解:“他根本不走大路,专往那些灌木林和溪谷里钻,天黑了,我们就跟丢了!”

“他妈的!”

赛拉斯猛地抓起酒杯,一饮而尽:“等老子抓到那个杂种,我发誓,我要用马把他活活拖死!”

“放心吧,父亲。”

杰西面带阴狠:“我已经派人守住了所有去旧金山的渡口,他跑不远的!

只要他还在索诺玛,三天之内,我保证把他的人头拎回来!”

“哼。”

赛拉斯的怒气稍稍平复。

一个私奔的女儿,还不至于让他乱了阵脚。

“明天,亚伯纳西那个老狐狸就该到了吧?”

“对。”

杰西立刻接口:“他要三百匹马,哼,那老东西,想用每匹三十块的价格,就拿走我们最好的帕洛米诺马,他做梦!”

“五十块!”

赛拉斯用刀尖戳起一块牛肉,塞进嘴里:“一分都不能少,告诉他,这批马是喝着俄罗斯河的水、吃着最肥的草长大的,爱买买,不买滚,有的是人排队等着要!”

“明白。”

汉克咧嘴一笑:“我明天会让他看看,我们的诚意,保证他乖乖付钱。”

“拿到钱,就把南边溪谷那几块地买下来。”

赛拉斯又倒满一杯酒:“我们的马需要更多的草场。”

“父亲,那几块地的农户,那群德意志硬骨头很不好对付。”

小儿子科迪撇撇嘴:“他们嫌我们出的价格太低,拒绝出售,那几个老杂种,还威胁说要去法院告我们。”

“告我?在这片土地上吗?”

“哈哈哈哈!”

他放下刀叉,拿起一根粗大的雪茄,杰西立刻为他点上。

“这些年,我他妈的真是太好说话了,也许是门口那堆骨头,放得太久,都晒白了。估计都快忘了我赛拉斯·雷丁到底是什么脾气了。

他用雪茄指了指杰西。

“找个时间,把事情办得漂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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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意外,比如,一个粗心的农夫,晚上喝多了,打翻了马灯,点着了草料,哦,真是太不幸了,一家人都在大火中葬身火海,上帝会保佑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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