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梨花带雨,肩膀微微耸动,将一个被冤枉的柔弱妇人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若非铁证如山,单看这番表演,恐怕真会有人相信她的无辜。
陈沐风的耐心在她这番拙劣的表演中迅速消磨殆尽。
他眼中寒光一闪,厉声喝道:“冥顽不灵!”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想靠着这点演技顽抗到底,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先让你尝尝这开胃小菜的滋味!”
说完,他猛地转头,对身边的审讯人员斩钉截铁地吩咐道:
“按老规矩办!直接上‘签指’!”
“把她的十根手指头,一根一根地,给我废掉!”
“我倒要亲眼看看,是她这双手硬,还是我的铁签硬!”
这两名审讯人员都是陈沐一手带出来的,对他的作风再熟悉不过。
审讯风格狠厉粗暴,从不拖泥带水。
一上来就是最残酷的刑罚,根本不给犯人任何喘息或心理缓冲的机会。
凡是被他盯上并亲自审讯的犯人,无论是穷凶极恶的江洋大盗,
还是狡猾的日谍,最终非死即残,几乎没有例外。
这些审讯人员跟随陈沐风日久,也早已磨砺得心硬如铁,
即便是面对女犯,他们也绝不会丝毫手软。
两人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是!科长!”
随即行动起来。
一人上前,粗暴地抓住萧美勤被绑在横梁上的右手手腕,另一人则迅速搬来一块厚实的木板。
他们合力,将萧美勤的手掌死死地按在木板上,五指被强行掰开、摊平,
并用皮带紧紧固定住,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萧美勤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拿出一个铁盒,里面是一排排细长尖锐的铁签!
“不!不要!”
“长官!饶命啊!”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发出凄厉的尖叫,身体疯狂地扭动挣扎,但绳索和皮带将她牢牢禁锢。
她的话音未落,一名审讯人员面无表情地抽出一根最细长的铁签,
将签尖对准了萧美勤右手大拇指的指甲缝!
“啊——!!!”
没有任何预兆,审讯人员猛地将铁签狠狠刺入指甲与皮肉相连的缝隙之中!
一股难以形容的、撕心裂肺的剧痛瞬间席卷了萧美勤的全身!
她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身体像被电击般剧烈地抽搐起来,
额头和脖子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瞬间浸湿了鬓角!
然而,审讯人员对此充耳不闻。
他抄起旁边早已准备好的一把木锤,对着铁签暴露在外的顶端,不轻不重地敲了下去!
“呃啊——!!!”
每一下敲击,都伴随着萧美勤一声更高亢的惨叫。
铁签在木锤的敲打下,一点一点地向着指甲深处的方向楔入!
那种钻心刺骨的疼痛,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神经,让她恨不得立刻死去!
“啊——!呃啊——!”
“住手!”
“求求你们住手啊——!”
萧美勤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然后又因为力竭而变得微弱。
她的身体被绳索牢牢固定,连翻滚躲避都做不到,只能硬生生地承受着这酷刑的每一秒。
十指连心。
第一根铁签尚未完全钉入,萧美勤就已经几近昏厥。
但审讯人员显然经验丰富,立刻用冰冷的盐水将其泼醒。
然后不顾她嘶哑的哀嚎和求饶,又拿起了第二根铁签,对准了她中指的位置……
如此反复,当第三根铁签开始楔入时,萧美勤的惨叫声已经变成了如同垂死野兽般的呜咽和抽搐。
汗水、泪水和失禁的尿液混合在一起,让她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哪还有半分之前的柔弱模样。
陈沐这才挥了挥手。
审讯人员立刻放下木锤,转身从墙角拎起一个装满冰冷盐水的木桶,
毫不尤豫地朝着萧美勤的头脸猛地泼了过去!
“哗啦——!”
刺骨的盐水当头浇下,萧美勤猛地一个激灵,被剧痛和冰冷双重刺激,涣散的意识被强行拉回现实。
她剧烈地咳嗽着,吐出呛进去的水,身体因为寒冷和疼痛而剧烈颤斗,眼神空洞而绝望。
陈沐再次走到她面前,距离很近,俯视着因为剧痛而不断抽搐的萧美勤,
用一种近乎耳语,却又清淅无比的冰冷声音说道:
“萧美勤,感觉如何?”
“这,仅仅是个开始。”
“机会,我曾经给过你,现在,它依然还在你的手里。”
“只要你现在肯开口,指认你的同伙。”
“这一切痛苦,立刻就可以停止。”
“你会得到救治,或许,还能留下一条命。”
他缓缓直起身,抬起手臂,指向身后那面挂满了各式恐怖刑具的墙壁。
“看见了吗?”
“那上面的每一样东西,今天都会有机会在你身上逐一尝试。”
“现在你承受的,不过是开胃小菜。”
“接下来,你会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度秒如年,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痛苦不会有尽头,它只会不断叠加,直到你的神经彻底崩溃。”
“你的意识陷入疯狂的深渊,最终,在无尽的折磨和绝望中,走向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死亡。”
“相信我,我审讯过很多人。”
“比你看起来更硬气的也有,但没有谁能真正熬得过去。”
“你,也绝不会是那个例外。”
陈沐的话语,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凿击着萧美勤早已千疮百孔的心理防线。
她能清淅地感受到指尖传来的那深入骨髓的剧痛,能想象到接下来更可怕的酷刑。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心脏。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斗了一下,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要说什么。
然而,就在陈沐以为她要崩溃开口时,萧美勤却猛地咬住了自己早已鲜血淋漓的下唇,
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冤枉的……”
“放……放了我……”
她的眼神重新变得涣散,透着一股死寂的麻木,仿佛灵魂已经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