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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刘彻起疑:樊千秋,拿黑钱了?升太快了?

第526章刘彻起疑:樊千秋,拿黑钱了?升太快了?

刘彻转而又冷笑几声。

贪便贪,手段还很低,还被那要命的樊千秋抓到,实在是太过丢面。

当日,他接到上报后,恨不得立刻将丁充国及同伙捉到长安来拷问。

可如今,匈奴人开始入边云中,这伙大盗暂时便不能押回长安城了。

刘彻只能再压一压自己的怒意。

接着,他又想到了樊千秋身上。

此子有时候当真愚钝,为何就不知权变,将那丁充国交给鄢福禄呢?

还上书说什么“要留罪官丁氏协防云中”,不就是死守?有何防的?

刘彻看了看天上那群纠缠在一起的老,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股怀疑。

樊千秋莫不是拿了丁充国的钱,想要为其开脱逃罪吧?

若是此子日后敢替丁充国求情,定然要让他吃些苦头!

作出这个决定之后,刘彻这才有些满意,脸上露出了一种神秘的笑。

相对此事,匈奴人入边反而让刘彻惊喜,等了那么久,匈奴人终于还是来了。

此刻,卫青定然已经率部深入大漠腹地,查找战机了。

不知道自己这妻弟,今次能给他带回多大的一个功劳。

这功劳,一定要大。

唯有如此,刘彻作为卫青背后的支持者,才能获得更多的威望,才能放开手做一些别的事。

这是卫青与匈奴人的一场战,同样也会是刘彻与朝堂旧势力的一场战。

“卫青,千万莫要让朕失望,莫要让这天下人失望啊!”刘彻心中再叹道。

“陛下?”内官荆看皇帝一直似笑非笑地沉默,有些担心,小声问了一句。

“恩,朕在想些事情,走吧,去椒房殿。”刘彻冷漠说道,抬脚往前走去,众人连忙跟上。

可是,刚走两三步,刘彻又停了下来,众人也只好急急忙忙地刹住脚步。

“这桦树,看着碍眼,让人连根砍了,从上林苑再移一棵来。”刘彻道。

“诺”内官荆听出了天子之怒,忙回答道,迟疑片刻再问,“要移什么树,还请陛下下诏

“桦树!”刘彻冷笑。

“诺!”内管荆忙答。

“还有,宫里的老太多,听着不吉利,通通赶出去!”刘彻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向椒房殿。

刘彻出够了气,走得很快,不多时便来到了椒房殿门外。

天子驾临的消息已有内官通传到了殿中,卫子夫早早就带着奴婢在前院里恭迎。

卫子夫十馀年来备受刘彻宠爱,今年又诞下了皇长子刘据,称得上专宠于后宫。

虽然还没有行皇后的册封大礼,但她数月前已经搬入了椒房殿,掌管后宫诸事。

陈皇后因巫蛊之案被废于永巷,王太后因田雷诛深居长乐宫,卫子夫已是“一人之下”。

可是,她从没有因此流露轻慢倔傲,更未恃宠而骄,每次天子驾临,她总象现在这样恭迎。

刘彻刚刚走进院中,便看到了此景,连忙快步过去,环抱住卫子夫,神情立刻柔和了下来。

“朕说过多少次了,你我本是夫妻,不必守这虚礼,若是得病有恙,朕如何?据儿又如何?”

刘彻板着脸孔说道,很是情真意切,不象是坐在未央殿垂拱而治的皇帝,更象寻常的夫君。

就连周围的内官奴婢听到刘彻此言,都很羡慕动容,甚至大胆地直视二人,个个面有喜色。

皇帝和“皇后”恩爱有加,这后宫便会太平安宁,他们这些做内官奴婢的,无妄之灾也会少些。

“今日天还不算冷,在门外站上片刻,不碍的。”卫子夫微笑答道,她出身低微,身子并不弱。

“那也不许,你看,手都这样冷了!”刘彻捉过卫子夫的手,举到嘴边,一脸宠溺地给手哈气。

“陛下,都看着”卫子夫有些娇羞地说道,想要挣脱刘彻的手,反而却被捉得更紧了一些。

“怕什么,难道有人敢说酸话不成?!”刘彻故意抬高了声音,虽有怒意,却只是小儿女之怒。

于是,伺奉在周围的这些个内官奴婢并无惧意,反而还有胆大之人人掩嘴轻笑。

一时间,上下亲善,这正殿门前倒是其乐融融。

“走,此处风大,你我先进殿。”刘彻说完,便与卫子夫一同进殿,只有几个亲近的奴婢内官紧随其后,其馀人则留在寒风中。

穿过椒房殿前殿,便来到了后室,屏退左右,掩上室门,此间便只剩一家三口了。

刘彻快步走到了室内那张被念暄软的小榻前,背手躬身,一脸慈爱而且得意地望着眼前已经酣眠的婴孩。

“几日不见,倒又壮实了不少,和朕幼时很象,像得很。”刘彻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婴孩粉嫩的脸蛋,疲乏一扫而去。

“据儿很乖,其他的婴孩到了这月份总要哭闹,他却静得很。”卫子夫走了过来,亦看看刘据和煦笑道。

“不哭好啊,看来,此子心思沉稳,日后定是一个好的皇帝。”刘彻笑着点头道,对自己的这个长子很是宠溺。

“—”卫子夫极有分寸地没有插话,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刘彻刚刚说的这几句话。

刘彻又说了几句夸赞刘据和卫子夫的话,才牵着后者的手,将对方引到案前坐下。

因为刘据已经睡去,所以这后室之中的宫灯已灭了一多半,光线难免有几分昏暗。

刘彻眉坐下之后,良久无言,眉眼间有尤豫迟疑在徘徊,仿佛有话对卫子夫说。

“陛下,看你似乎有心事?”卫子夫柔声问道,伸手握住了刘彻的手。

“”—”刘彻苦笑着摇摇头,笑着道,“你看,朕的心事,怎么都瞒不住你啊。”

“我只是一介妇人,不能在朝堂上帮陛下分忧,可陛下若有什么烦心事,大可以与我说一说,权当消愁。”卫子夫说得有分寸。

“还是你体谅朕。”刘彻叹了一口气,一把将卫子夫搂在了怀中,心中一阵暖热。

“朕今晚过来,是要与你说一件事情,听到之后,你莫要着急。”刘彻温和说道。

“何事?是大弟——”卫子夫忙坐直,眼神有些闪铄地盯着刘彻。

“卫青按略率兵北去,暂无捷报传来,”刘彻知道卫子夫记挂出征在外的卫青,连忙解释道,卫子夫脸色稍稍和缓。

“那是卫广和卫布”卫子夫再问道。

“他们如今应该还在云中,也并无消息,虽然匈奴人此次来势汹汹,但他二人机敏,一时也是无虞。”刘彻再解释道。

“那——”卫子夫一时没有想清根结。

“是去病那竖子,他——-留在云中城,不愿回来,”刘彻略有不满地说,“那樊千秋派人送来了密信,因此事向朕与你请罪。”

“去病总是不让人省心。”卫子夫叹气道,虽然心中忧虑,却未在明面上表现出来。

“—”见卫子夫并未太过伤神,刘彻松了口气,而后才半带怒意道,“樊大也是荒唐,怎能任由那竖子胡闹!当真是癫悖!”

“罢了,也怪不得樊将军,去病脾气倔强,阿母的话他都常常要逆,樊将军恐怕拿他也没有办法。”卫子夫反过来安慰刘彻。

“樊千秋平日倒是有主意,霍去病最听他的教悔,实在不行,大可直接绑来,”刘彻冷笑,又说道,“此事,定是他在纵容。”

“陛下,不该责怪樊将军,他待去病甚好,不会不尽心的。”卫子夫再安慰道。

“朕知道他尽心,只是他有时做事太随性,不似一个品秩为千石的将军朝臣。”刘彻想起樊千秋擅自处置丁充国的事,不满道。

“樊将军少年得志,做事情当然更有闯劲。”卫子夫感念樊千秋破了巫蛊之案,又承了他照拂霍去病的情谊,自然要帮他解释。

不曾想,刘彻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原本那半真半假的怒意渐渐冰冷了起来。卫子夫心中“咯瞪”,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预告。

“你是说樊千秋升得太快了,当缓一缓,让他再磨练磨练?”刘彻寒声问,他并未迁怒于卫子夫,而是颇为认真地询问道。

然而,正因为刘彻此刻的态度太认真了一些,便更让卫子夫自觉失言了,总不能因为自己的寥寥数语,让樊千秋的拔擢受影响。

“陛下,是我失言,先前只是感叹樊将军年少得志,朝臣拔擢乃是大事,陛下莫要被我一时胡言所扰。”卫子夫略有请罪之意。

“恩。”刘彻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态度模糊,仿佛还没有从刚才的念想里脱身。

“樊千秋是陛下从民间拔擢起来的人才,陛下不会看错的。”卫子夫察言再道。

“—”刘彻这才隐隐流露得色,缓缓点头,“说得也是,他终究是一个人才,仍当不拘一格地拔擢,只是日后要多多敲打。”

“陛下英明,定能让优劣得所。”卫子夫松了一口气,甚至对霍去病的担忧都减弱了几分。

“你且宽心,樊千秋与霍去病亦师亦友,会照拂好的。”刘彻心中稍安,他既担心霍去病的安危,但亦担忧自己会愧对卫子夫。

此刻,二人将这件事情摊开说清,卫子夫又是个识大体的,想来不会因此挂心,他便也松了口气。

卫子夫心有七窍,此刻已经看出刘彻今夜的来意了,虽然有些“敷衍”的味道,却仍能看出皇帝对他们卫氏一门的重视和关护。

皇帝日理万机,忙于朝政,十馀年来从未歇息懈迨,肩上扛着的重担,远远超过大汉的历代先君。

她和卫氏得到了这份爱护和重视,还能奢求什么呢?

毕竟,此处是未央宫,而非寻常富贵家的宅院。

借着晃动的光,卫子夫看到了刘彻掺在鬓角的白发,看到了对方眼角的皱纹—不禁想起了二人初见之时,对方的年轻与热情。

十几年过去了,她变老了,刘彻也变老了。

从民间到深宫,刘彻不只是给了卫子夫重视和关护,更给了她灼热的爱,这是卫子夫少女时从未得到过的。

尤其是最初时,那份宠爱与利益毫无关系,很纯粹,纯粹得如同寒冬时幽深山谷中的冰晶,不掺任何杂质。

那短短的数年,也是卫子夫最惬意的时光。

直到今日,卫子夫也常常会遐想,若眼前这男子不是皇帝,只是寻常的列侯世家之子,又或者是普通黔首,那又该有多好啊。

可是不能假设,天子便是天子,不会改变。

此刻,卫子夫虽对刘彻有五分的敬畏,但为了过往得到过的那份宠爱,以及今日仍保持着的关护重视,她愿扮好妻子的角色。

想到此处,也许为了让刘彻放下心中的愧疚,也许是为了让刘彻从繁忙中抽身片刻,卫子夫抬手轻抚看刘彻线条刚毅的面颊。

“陛下对卫氏的关护,我皆可体会到,去病今年十二岁了,又有卫广和卫布看管着,不会有虞的。”卫子夫柔声地出言劝慰。

“子夫”刘彻心中一颤,再次将卫子夫再次揽入怀中,他觉得很满足:既得到了为人君的满足,也得到了为人夫的满足。

“此事却要瞒着阿母,她如今年岁大,最疼爱去病,却听不得此事。”卫子夫轻道。

“你放心,此事不会传到卫耳中的,明日朕亲自手书去,便说去病在上郡暂避。”刘彻轻轻地抚摸着卫子夫柔顺的青丝道。

“陛下有心了,”卫子夫顺从地躺在刘彻的怀中,又道,“去病能在边塞得到历练,对他来说也算好事,比在长安胡闹好。”

“朕亦有此意,他好好地历练一番,日后等据儿即位了,他正好是据儿的军中柱石,可帮他在建功勋。”刘彻早已规划好了。

“陛下休要说!”卫子夫坐直了些,有怒意地盯着刘彻,责备道,“陛下春秋鼎盛,还能再活万万年,休要说立嫡传位之事。”

“哈哈!哪怕朕生来便有天命庇护,可何人又能活万万岁?那都是方士骗人的,莫诱朕当昏君,朕不信修仙。”刘彻爽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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