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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鞭打林静姝!还不开口?那换夹棍!

第506章鞭打林静姝!还不开口?那换夹棍!

“诺!”卞雄答完之后,便朝四周大喊了一声,带领五名汉骑一齐加快了速度,越过樊千秋,抢先朝门洞杀了过去。

眨眼间,这几人便在门洞下追上了那几个老卒,挥舞着手中的长矛,干脆利落地将后者打翻在地,并未伤害其性命。

卞雄等人立刻翻身下马,而后,他们一面迅捷地将半掩的城门彻底推开,一面冲上去制服正重新爬起来的那些老卒。

几乎同时,樊千秋率领大队人马也杀到了门前,并未停留片刻,便穿门而过,朝着西面的总督城方向猛地扑了过去。

从头到尾,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一樊千秋早已与麾下这几十人培养出了极高的默契。

馀下的二十多人继续在平坦的草甸上飞快地疾驰着,不多时便来到了总督城正门外。

当樊千秋看到总督城的大门如平常一样洞开着,城头的大旗上依旧是那隶书“樊”字时,他悬着的心,才落下三分。

把守总督府城门的这两什巡城卒自然比刚刚的几个老卒警剔性高,一面分人去门内预警,一面举着长矛在门前列阵。

樊千秋这次并没有强闯,离城门尚有十多步时,便命令麾下的汉骑勒住了缰绳,放慢了速度,不紧不慢地走向城门。

“尔等是何人!竟敢在——”门前的那个什长亦稍稍松懈,面色阴沉地大吼道,城墙上的巡城卒亦纷纷拉来了弓箭。

“尔等看清楚,我是何人!”司马迁一马当先,来到门前三四步朝什长大喊道,而后摸出怀中的竹符,扔给了对方。

“”这什长狐疑地低头看了一眼符,又抬起头上下打量司马迁,而后才不甚确定地问道,“你是司马上吏?”

“尔等再看看他是何人?”司马迁亦不多说,只是侧身向走到自己身边的樊千秋行了一个拱手礼。

“”这什长往前走了两三步,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司马迁身边这全盔全甲丶满脸胡茬的壮汉。

“樊丶樊使君?!”这什长一脸惊诧和不解,樊使君不是还在病中不能理事吗?怎会出现在此处?

而且,盔甲上还有刀劈剑砍的痕迹和暗红斑驳的血迹,一看便知不久前才经历过惊心动魄的大战!

什长又朝着樊千秋的身后瞅了瞅,又分辨出好几张熟悉的脸:张德一丶司马迁丶郑衮——都是总督城里的“上吏”。

不过,他虽然认出了这些人的脸,注意力却被他们身上“饱经刀剑风霜”的铠甲战马吸引了过去,一时竟未来行礼。

“你叫暗夫吧?是河南郡雒阳人,有一儿一女,是去年征调来云中戍边的。”樊千秋气定神闲道。

“回丶回禀将军,下吏正丶正是南阳郡的暗夫!”暗夫忙不迭地点头答道,却仍未从惊讶中回神。

“既见本将,为何不拜!”樊千秋微微有怒正色说道。

“”暗夫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嗬斥麾下收起兵器,又快步到樊千秋马前,躬敬地行礼道,“下吏敬问将军安。”

“我等敬问将军安!”暗夫身后的两什巡城卒忙列队,亦大声向樊千秋问安,声音穿过了门洞,也传到了城墙上头。

“我等敬问将军安!”刚刚从城内涌过来的汉军兵卒和城墙上的巡城卒已听到了这声音,纷纷放下兵器,大声问安。

“尔等介胄在身,不必行礼!”樊千秋看着这些或陌生或脸熟的兵卒,多了些底气,忠于大汉的兵卒军吏仍是多数!

“诺!”一二百兵卒朗声答道,脸上的疑惑此刻已变成了欣喜和欣慰:樊将军大病痊愈,这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喜事。

“暗夫,本将问你,丁郡守是否来过城中?”樊千秋问道。

“十多日前来过一次,今日午时后又来了。”暗夫回答道。

“恩?”樊千秋的眼皮猛跳了一下,忙问,“还在城中?”

“还在城中。”暗夫并不清楚其中的内情,只是如实答道。

“他还在啊。”樊千秋长叹一口气,而后似自言自语笑道,难不成他樊千秋真的分到了刘彻的天命,有泰一神庇护?

“正是,丁府君正在总督寺的正堂,还将什长丶有秩及以上的属官军吏都召去议事了。”暗夫忙答。

“丁府君今日带了多少兵卒护卫?”樊千秋收拾好神思再问道。

“最近县中传说有匈奴的细作出没,四境不平,郡守两次来城中,都带了一百人护卫。”暗夫说道。

他现在已经看出樊千秋是从别处赶回来的,虽然不明白其中变故,但是仍然尽量地向对方解释上报。

“匈奴细作?四境不平?这说辞当真好。”樊千秋冷笑,而后再问,“北大营的郡国兵有何动静?”

“今日午初,有大队郡国兵向北边开去,约有——三千人。”暗夫答道。

“三千人啊?倾巢出动,丁府君倒是有魄力!”樊千秋仍然不阴不阳道,他已经渐渐看懂了丁充国几人的这番布置。

看来,丁充国今日已经收到了丞相窦婴的手令,所以才敢大张旗鼓地兵分两路:一路控制总督寺,一路劫杀樊千秋。

这番布置,倒是很严谨,只可惜他们慢了一步,而这一步,便能定生死。

樊千秋并没有觉得自得,而是感到非常地庆幸,能领先这半步,不是他谋划得当,仅仅是幸运而已。

更何况,大局还未尽定,随时有可能发生变故。

毕竟,他仅仅也只是快一步而已。

自己刚才虽然畅通无阻地闯入了外城郭,但是消息定已走漏,三千郡国兵很快便会得到消息杀回来!

在那之前,他便要将城中的局面控制住!

“丁郡守召属官军吏商议何事?”樊千秋再问。

“下吏不知,午时之后,府衙便被府君带来的郡国兵关防住了,闲杂人等不得出入。”暗夫再答道。

“—”樊千秋没有再继续往下问,而是看向了身边的司马迁。

“将军?”司马迁试探地问道。

“你立刻召集城中所有的兵卒,准备上城御敌。”樊千秋说道。

“使君是说那—”司马迁想说“三千郡国兵”,但是樊千秋没有容他说完,便抬手将话题截住了。

“你先莫要问,亦莫要说,听命即可。”樊千秋蹙眉道,哪怕到此刻,他仍然不想看到“汉军杀汉军”的场面。

“诺!下官晓得!”司马迁领神会,没有再多说别的。

“张德一!”樊千秋再喊,一路上都有些委顿的张德一这才拍马过来。

“你跟着司马迁,他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这是本将给你的最后一个机会!”樊千秋眼神锐利地寒声说道。

“诺—”张德一忙答道,眼神仍然有些黯淡,不复几日之前的光彩。

“其馀人,随本将去府衙,拜见郡守丁府君!”樊千秋此话不只是对身后众卒说道,更是对门前百多兵卒说道。

“诺!”众卒虽然有疑惑,但却并无丝毫迟疑,齐声答道,士气正盛。

“走!”樊千秋纵马进入了城中,身后的汉骑立刻跟上,门前的汉军兵卒紧随其后,一百人浩荡地赶往了府衙。

此刻,在总督府前院静站了一刻钟的丁充国往前走了两步,他看了看紧闭双唇的林静姝,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个名无分的婢而已,又何必如此忠贞呢?

“左修文,不必再等了,用刑吧,先打三十鞭。”丁充国说这几句话时,并未看左修文,而是盯着桑弘羊等人。

“呜!呜!呜!”桑弘羊等人仍瞪着眼挣扎著,但是却无一人弯腰顿首。

“诺!”左修文叉手答下,便走到了摆放刑具的悬架面前,挑了一条手指头粗的马鞭,再缓步走到林静姝面前。

“莫怨我,要怨便怨他们!怨他!你这女子,不当搅入其中。”左修文不复之前的怒意,眼中反而有一些怜悯。

当然,在这几分怜悯之下,还有一些隐藏得更深的痛苦的表情:读了那么多的儒学经典,他怎不知此举很下作。

可是,为了大局!他必须这么做!哪怕要被世人耻笑非议,他亦是无愧!

“不必再说了,只管用刑。”林静姝睁开了眼睛,坦然地笑道,竟看不见任何恐惧惊慌,身形好象比左修文高。

“尔等大男子,便要看着这女子受刑?”左修文挥了两下鞭子,再次强撑出恶人的神情,狠狠瞪着桑弘羊等人。

“”这次,桑弘羊等人没有再挣扎,他们竟也平静了下来,毫无波澜地看着左修文,似乎被林静姝的镇定自若影响到了。

“好好好!都是硬骨头啊,那这恶人,只能本官来做了!”左修文话音未落,便举起了鞭子,朝林静姝抽下去!

“啪”的一下响,林静姝轻哼了一声,一道血痕立刻出现在她秀美的脸颊边,如同寒冬腊梅绽放在苍白的雪上。

“—”左修文咬紧牙关,一鼓作气,又狠狠地连抽了十几鞭,并没有留力,只不过避开了对方煞白的脸而已。

最开始,那些把守在院中的郡国兵还看得津津有味,眼中露出一种卑鄙的光,仿佛看一场平时难得一见的百戏。

但是,从始至终,受刑的林静姝都未发出一声惨叫,她只是蹙着那秀气的眉,紧咬嘴唇,将声音死死压在心中。

于是,没了弱女子的惨叫,这场特殊的“百戏”便失色了不少。

接着,一种奇怪的气氛渐渐在院中散开,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狠狠地挤压着院中众人的心。

他们不可避免地感到羞愧!

是啊,何人没有老母妻女,何人没有阿姊阿妹,看着眼前此女,同为汉人的好儿郎自会震动。

当那马鞭第二十次挥起时,它已经不只是打在林静姝的身上了,更打在在场每一个人的身上。

于是,一道道不悦的目光投向了丁充国,其中隐隐有怒意不满。

众人不禁便开始思虑一个问题:为何对这弱女子“大打出手”?

如果不是有军纪约束一众兵卒,定然有人站出来阻止这暴行

而最受煎熬的,不是围观的人,正是动手施以鞭刑的左修文啊!

那三十鞭打完之后,林静姝身上那轻薄的纱衣已多了许多豁口,虽不至衣不遮体,却也不整。

衣裙的豁口处还隐隐渗出了血,一道一道的,看在眼中很刺眼。

林静姝的嘴唇亦被自己咬破了,滴淌出来的鲜血晕染在朱唇上,艳过最红的胭脂。

严整的发髻也已散乱,两缕青丝凌乱地垂在脸颊两侧,衬得她那清秀苍白的脸更加楚楚动人。

三十下用尽全力的鞭刑,足以让最强壮的男子丢掉半条性命了,更别说林静姝这“弱女子”。

她的眼睛半睁半闭,脖颈似乎已经无力撑起她的头,只能耷着,仿佛一具被拆去骨架的人偶。

站在近处的左修文甚至以为这女子已被自己打死了。

可是,他才刚刚停手,林静姝被绑住的身体轻轻地挣扎了一下,而后竞缓缓地把头抬起来了。

而且,她还虚弱地笑了笑。

这是嘲笑,亦是不屈的笑。

“”左修文倒吸一口凉气,不易觉察地往后退了小半步,而后才转过头,看向不远处沉着

一张脸的丁充国。

“再打三十下,若无人肯招供,便换夹棍。”丁充国点头道,说话的腔调比腊月的冰更冻人。

“这—”左修文似有话想说,可他看到丁充国的眼神之后,却生生把话咽了回去,他知道,这不是心软之时。

“诺!”左修文转而再次答道,之后面向林静姝捋起了衣袖,低声地说了一句“莫要怨我”,便又举起了马鞭。

可是,这一次,他手中的马鞭还没有挥下去,院门处忽然由远到近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总督府的罘愚上开有镂空的窗格,院中众人恰好可以借此隐约看到门外官道上的情形看到了幢幢人影冲来。

还不容丁充国和左修文那本就有些焦躁混乱的脑子转过弯来,一队似乎裹着黑气的骑兵从官道上冲到了正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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