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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田公小心,朝本官吐口水,会触发“族灭”哟!

第426章田公小心,朝本官吐口水,会触发“族灭”哟!

当樊千秋走到巷口时,这些剑戟士已排成五列纵队,挺胸叠肚地看着樊千秋,等侯他发号施令“—”樊千秋看着他们,点了点头,对李广治军的能力又高看几分,至少他们的军容军威,

要比灌夫统御的北军兵卒得体些。

后世不少人误认为李广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平庸将军,但若仔细看对方的履历,便知道这是偏见。

因为,李广不只在年轻时立下过夺旗之功,日后更一直担任着边郡郡守和未央宫卫尉一一这可不是普通的“武夫”可以胜任的。

边郡郡守是要治民的,有勇无谋的武夫如何能做好?

卫尉是要把守宫禁的,刘彻那么精明的君主,又怎可能将自己的安危托付给一个有勇无谋的纠纠武夫呢?

在那原来的历史在线,李广的“失意”恐怕与他的能力无关,而是“运数”使然,谁让他接受了梁王的将印呢?

这些念头只在樊千秋的脑海中飞快地掠过去,转瞬之间,他的思绪又回到了眼下,回到了剑戟士的身上。

“今夜奉诏查抄田宅,索拿巫蛊案嫌犯楚服,众卒听命,切莫懈迨!”樊千秋冷道。

“诺!”一百剑戟士齐声应答道,右手按剑,传来一阵齐整的“啪”,颇震人心魄。

“走!”樊千秋说完,率先走向万户里间门,李敢下令,一百剑戟士立刻齐步跟上。

不用半刻钟,樊千秋便率众来到了田宅正门,李敢亲自带人过去拍门,“砰砰砰”的拍门声划破了夜幕。

平日到此刻,万户里间右的这些深宅大院定已开始飘出丝竹管弦之声。

但今夜很静,不仅听不到任何的宴饮之乐,就连犬吠之声也少了许多。

不过分地说,整个万户里仿佛是死了一般!

可实际上,不知有多少黔首豪猾正竖着耳朵,聚精会神地听着田宅这边的动静:他们既好奇,

又亢奋,还夹杂着些许幸灾乐祸。

李敢等人砸了片刻之后,田宅那厚重的大门,终于是打开了,几个惊慌的奴仆探出头,而后便乖乖地躲到了一边,生怕被牵连。

“开!”李敢大手一挥,跟在身边的剑戟士便一使劲儿,将整个大门彻底推开了。

“冲!”李敢又是一喝,整齐排在樊千秋身后的剑戟士们从两侧冲出,鱼贯而入,“杀”向田宅的腹地,开始大肆抄检了起来。

剑戟士的主要职责便有“抄检公卿列侯之家”这一条,平日操练之时,自有流程,这无须樊千秋去操心:他去微操,反是添乱。

所以,樊千秋只目送李敢这专业人士杀进去,自己却按剑站在了门外,静静地等结果,没有丝毫的着急。

很快,叫骂声和哭喊声便从田宅中传了出来,而且是一浪高过了一浪,落在了耳朵里,确实有几分“家破人亡”的悲惨和凄凉。

这些剑戟士虽然有军纪约束,而李敢也很正直,不会趁机勒索劫财;但是,抄检家宅,大索人犯,兵卒军校们文怎会彬彬有礼?

阖宅的亲眷和婢女轻则要受到嗬斥,中则要在言语上受辱,重则会吃些拳脚上的苦头。当然,

亦有不长眼阻挠的人会丢掉性命。

皇帝的诏书写得非常地明白,仅仅是“抄检”,而非“抄没”,这意味着田宅的家訾暂时不会充入国库,因此仍可保留些体面。

除了与“巫蛊之案”有干系的的人,其馀人也暂时不用下诏狱,但是门户却会被封住,任何人不得出入:真正成了组上的鱼肉。

樊千秋听着宅中传来的动静,自然是波澜不惊,眼前确是惨事,可他却没有丝毫心软,既是自已的选择,那便要承担这份恶果。

尤其是田氏,平日亦属于“横行乡里”的豪猾,沦落到这田地,倒也算是得到报应了。

正如后世有句话说的那样,资本主义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流着血和航脏的东西。自然,封建主义的毛孔里流出来的东西更航脏。

樊千秋看了看门上的牌匾,只有平平无奇的“田府”这两个字。

但是,在樊千秋来到长安城之前,这匾上写的是“周阳侯府”。

是啊,竟然不知不觉之中,又破了一家“列侯”;至于上一个,正是田盼那武安侯。

不知下一个被杀的“侯”,又会是谁呢?又要等多久呢?

正当樊千秋盘算这大事时,一个廷尉卒从巷外跑了过来。

“使君,东墙外忽然失火,有数人趁乱从田宅逃了出去,又逾墙而走,两位卫使君和简使君正按计率人追逐。”廷尉卒上报道。

“恩,逃出去几人?”樊千秋问道。

“四人,其中似有一女子。”廷尉卒再答道。

“本官知道了,你且下去,通传本官的号令,廷尉卒留在原地,剑戟士来院中。”樊千秋挥了挥手下令道。

“诺!”廷尉卒自是离去。

樊千秋朝东桓墙方向看去,确实似乎听到了一些动静和声响,他的心中稍稍安定,简封和卫氏兄弟做事缜密,定不会有纰漏的。

接下来,他要先象征性地料理此处的“后事”,然后便可率众杀向馆陶公主府,把“落网”的楚服抓住,便大局可定。

这时候,提着八面剑的李敢从田宅大门中快步走了出来,樊千秋注意到他的剑上粘有血迹,看来,果然有不长眼之人。

“使君,田宅所有人都被押在前院中了,一共三百四十五人,但走漏了三人。”李敢答道,他有户籍版,可按图索骥。

“哪三人?”樊千秋问道。

“田宗二子,田静和田安,还有王姓如夫人。”李敢答道。

“前者正逃往长公主府,至于后者,只怕—”樊千秋想了想,才接着道,“进院!本官要见一见田宗这个老相识!”

“诺!”李敢答道,而后便让到了一边,

樊千秋二话不说,大步走进田宅的大门,绕过门后的累崽,便来到了非常宽的田宅前院当中。

院心处齐整地跪着瑟瑟发抖的三百多人,不管男女老少,一个个都如同落水的老鼠,多数已被剑戟士吓得六神无主了。

当然,前面中间的那个男人倒还算镇定,虽然跪在地上,腰却挺得很直,更怨毒愤怒地盯着樊千秋看。

不是旁人,正是田氏一门的家主丶和胜社社令一一田宗!

见到此人,樊千秋倒是又想起了不少往事。

三年之前,田宗背靠着武安侯田丶周阳侯田胜和王太后这三座大山,简直不可一世,完全末将万永社和樊千秋放在眼中。

那时候,为了逼樊千秋低头,让万永社让出征缴市租的名分,田宗也是处心积虑,软硬兼施,

用了许多置人于死地的手段。

不仅纵容子弟在万永社管辖的地界上闹事,打伤打死了社中子弟几十人;更收买了小人,让樊千秋到廷尉寺正堂走了一遭。

好在,樊千布置得妥帖和缜密,先是“腰斩”了田恬,又“雷诛”了田,更“团灭”了依附和胜社的私社社令。

总之,是让和胜社大伤元气了,只是匆忙赴任荥阳县,才未腾出手来将田胜斩草除根,让他又苟延残喘了三四年。

斩草除根的小道理,樊千秋怎么会不知道?

不管今日去“杀人灭口”的人是不是和胜社的子弟,他都会找上一个机会,将剩下的这一小撮“残敌”尽数铲除。

若是没有机会,那便找个由头,创造机会。

他们参与进来,反倒是文让樊千秋省事了。

想起过往种种,樊千秋的杀意渐渐地浓了,他背着手盯着田宗的目光,慢条斯理地走到了田宗的身前。

“李敢。”樊千秋盯着田宗,冷着声音道。

“使君。”李敢立刻过来了。

“这人,都核清楚了吗?”樊千秋发问道。

“都核清楚了,下官提前命人去县寺拿来了田宅的户籍版,包括所有奴籍在内,全都已经核对过了。”李敢答道。

“有几人不在?”樊千秋仍盯着田宗问道,

“除了几个不紧要的奴婢,只有田静和田安不见踪影,”李敢顿了顿又说道,“还有一王姓如夫人亦不在宅中。”

“他们在何处?”樊千秋这次不是问李敢,而是问仍冷着脸的田宗。

“”——”樊千秋见对方不答话,便抬手指了指田宗,李敢心领神会,立刻过去,二话不说,扯着前者衣领拽过来。

李敢的动作非常粗鲁和迅猛,田宗来不及答话,便被拖着往前爬行,脖子亦被卡住喘不了气,

脸立刻便得通红。

身后那些女眷奴婢亦是惊骇,他们哪里见过平日高高在上的家主如此狼狐受辱,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往里挤去。

李敢把田宗拖到樊千秋面前,才将其损在地上,对方摔了个狗啃泥,然后便剧烈地咳了起来,

看样子,几近气绝。

“田公,咳完了没有?若咳完了,还请你起身,本官有话要问你。”樊千秋冷冷地说道。

“”—”田宗又重重地咳了几声,而后才抬头,那双三白眼恶毒地盯着樊千秋:若不是双手被缚住,定是要冲过来拼命。

“田公?这么看着本官作甚?想要袭杀本官?”樊千秋冷笑着问道。

“狗官!”田宗从要紧的牙缝中挤出这两字,他似乎骂得还不过瘾,张口便想要再大骂。

但是,一边的李敢不惯着他,冲过来,右手猛地往后拽田宗的发髻,左手则正反扇了他四五个大巴掌,声音非常地脆声。

田宗哪里受过这样的折磨呢?顿时眼冒金星,天旋地转,仿佛见到了泰一神一般。待他回过神来之后,气得不停地吹须。

“田宗啊,别再瞪着本官了,这些个剑戟士是县官专门用来对付尔等勋贵豪猾的,他们可不手软。”樊千秋指了指四周。

此时,闾巷外的兵卫也到了,正涌入前院之,而后在李敢的部署下,关防住前院的门户:都兵刃出鞘,箭簇搭在了弩上。

田宗虽然又恼又气,可见到了亮闪闪的利刃,自然也便硬不起来了,喉咙里响了几声后,整个人便矮了下去,不复嚣张。

“”

樊千秋满意地点头,然后缓缓地蹲下,盯着脸上仍是五指印的田宗,冷眼打量。

“田宗啊,本官今日不是来寻私仇的,而是来办公事的,好好回话,莫要让他们与你殉葬。”樊千秋指了指田家人说道。

“我”委顿的田宗抬起头,作出了吐睡沫的撮口状。

“吐唾沫?那也是要死人的。”樊千秋冷笑。

田宗眼中的光文暗了,只得把唾沫声声咽回去。

“你也不是十一二岁的稚童了,定懂得成王败寇的道理,困兽犹斗的蠢事,莫做。”樊千秋为了多搜物证倒是非常耐心。

“”田宗仍然是没有答话,他双眼闪铄,脑海中回闪着第一次见到樊千秋的场景,那时候,对方站如喽罗。

“本官现在想对你先说几句话,只要配合本官,好好答话,保你荣华富贵,黄金大大的有。”樊千秋故意说道。

“樊千秋!白日做梦!”田宗厉声,竟有视死如归的气质。

“恩?”樊千秋皱了皱眉,耐着最后的性子道,“你田家牵扯到两件大案,一是巫蛊之案,一是扮盗欲杀朝廷命官之案。”

“县官的诏令说得很清楚,本官可相机行事丶先斩后奏,你莫逼本官杀人。”樊千秋波澜不惊地说着,又作悲天悯人状,摇了摇头。

“””田宗那厚重的眼皮跳了跳,他知道现在不答,立马就要死人,虽然眼中仍然有怨毒,

却未再开口咒骂了,似乎已经入巷。

“本官问你,今日去有义里袭杀郭得禄等人的凶徒,是不是和胜社的子弟。”樊千秋问话,李敢则拿出了笔墨,开始记录起来。

“你能寻来此处,定然已经问出了话,此刻何必再问?”田宗梗着脖子说道。

“本官自然知道,但是,本官要你来说。”樊千秋指着田宗的鼻子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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