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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144.碾碎

在路明非那割裂感极强、一半是衰仔而另一半是超绝酷哥的人生中,他也曾无数次幻想在血光冲天的战场上自己从天而降英雄救美,手持两把开了刃的小太刀杀入敌群从南天门砍到蓬莱西镇,

最后名利双收抱得美人归,虎躯一震王霸之气外露,恺撒楚子航这般一等一的好汉也被他的气质折服纳头就拜,从此过上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当然在不同的人生段中他所幻想的那个美人也是不尽相同的,最开始是陈雯雯然后是师姐,说来有些羞耻,中间有那么一段时间甚至是某个素冷得象是忍冬的俄罗斯妹子其实想想他也不是没机会的,确实曾有个细腰长腿的妹子从始至终信任他哪怕到了一切终焉铸铁成山再不能会还的时候,还一直在等着他路主席从天而降把那些伤害她的人全都赶走。只是路明非最终也没有赶上,英雄登场的时候一切都迟啦,恶鬼从地狱里伸出了爪子,而作为祭品的女孩则干枯得象是一张宣纸。

话说两头,英雄救美这事儿路主席今天也总算是体验到了,美中不足的是他不是英雄而是那个被绿林好汉们围在中间娇滴滴的小美人儿·

这就很有些不美好了。

都说患难时刻见真情,这种时候能见到小姑娘拎着那边算上剑柄比她还高的断龙台从尼伯龙根冲出来的惊喜不亚于你看贞子电影时身边坐了个齐天大圣。

可以路明非这厮如今这放在任何一个文明国家大街上都要被判个有碍观瞻罪的衣着风格,一阵冷风吹来下还阵阵生寒,很难说在面对娲女帅气的登场时更想掩面而走的究竟是守卫青铜城的龙侍还是路明非本人。

随着娲女一步步靠近,断龙台的内部发出某只远古凶兽不甘的怒吼。

周围不再有闪电落下了,但衔接成幕布的暴雨仍在倾盆而下,那个森白色的领域延伸到何处何处的雨滴就在落下的过程中析出锋利的冰晶,暴风卷着这些冰晶打着旋儿的向四周刮去,落在龙的鳞片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那条龙鳞片的缝隙中飘出刺眼的火光,灼热的气流旋转着上升,他居然在用自己的力量对抗这个甚至不曾出现在言灵串行表中而以用户命名的言灵。

娲女携断龙台而来的威严象是一把利剑狼狠凿进了此刻略有些混乱的战局中,钱谬和他那匹用钱塘君的骨骸重新赋予生命的龙驹一起远离了蛟龙,怪物们得以平息自己的怒火、让刚才在厮杀中受到的伤害缓缓恢复。

不同的气息在这场由暴雨转变而来的暴风雪中旋转,蛟龙用怨毒凶狠的目光去看已然好整以暇的钱谬,而另一条龙侍则咆哮,吼声中带着奇妙的韵律,象是有人用听不懂的语言念着古老的诗歌。

普通的混血种甚至学院的精英都不知道一条次代种做出这样的举止意味着什么,因为他们已经太多年没有在正面的屠龙战场上直面过真正的亲王级纯血龙类。

但路明非知道。

原本在他的感知中,这条从积水中如异形般爬出来的巨龙就象是一块冰冷的黑曜石,沉默而冰冷地伫立在精神的世界里。

但此刻他燃烧起来了,就象是有人在保加利亚沉寂已久的煤矿中丢进了无法熄灭的火把,这条龙连着他的精神一起熊熊燃烧起来龙威。

真正的龙威。

混血种,哪怕是血统何等优秀哪怕是如何接近真正的龙,他们都永远无法释放出龙威。

那是王族的特权,在古老的神话时代,那些强大的领主们在自己用巨石堆砌的堡垒上向任何一个敢于挑战自己的逆臣释放这种熊熊燃烧无法抵挡的精神冲击,只有那些意志最坚定的人能够免于心中的恐惧而坚定地举起屠刀。

其他人则象是悬挂在万古寒风中千疮百孔的纸人,数不清的幻觉涌入他们的脑海,无边无际的苦难和悔恨会让他们被利爪撕碎之前仍在谶悔。

当然其实龙威这种东西对路明非来说基本不产生什么作用,上一次他直接面对龙威是在昆山尼伯龙根,赵旭祯用炼金锁炼强迫赫尔薇尔与他为敌时。

风雪中那个拖着巨剑步而来的影子慢慢变得真实了,她的身后象是有漫天的云霞随着一起走出,连带着周围的一切都被照亮。

娲女的长发翻飞裙也翻飞,想来应该是一发现异常,就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打开道标钻进尼布龙根等待路明非的召唤,以至于身上的衣服都没换,仍是那套学院的作战服,作战服的下面则是将女孩身体曲线勒得纤毫毕露的连体泳衣。

但她的神情如此愤怒,眼晴里火焰几乎要喷薄而出!

两条受到诺顿命令守卫君王陵墓的真龙释放的龙威在她的面前象是微风那样被穿透了,断龙台的剑锋拖在地面,走过的痕迹青铜的基底立刻进裂出几十公分宽的沟壑,沟壑中幽蓝色的气流出来,然后化作起伏的冰脊。

等走近了路明非才看见,那把剑的剑柄上,青铜链子如同蛇那样腾起一圈圈地缠绕在蜗女的手臂上,锁链缠得极紧,几乎要勒进肉里。

按说那条曾经在狄水被制服的九婴即便再强也强不过龙王,那从冠位上来讲断龙台的活灵也不过与眼前的两条龙侍同级。

可随着娲女一步步逼近,真龙们居然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脖子,流露出罕见的畏惧。

云霞的照耀中,娲女身后被断龙台剑锋拖过制造出来的冰脊忽然裂开,碎如粉末的冰晶如怒龙那样升起。

九条由冰晶构成的栩栩如生的巨龙在娲女的身后扭动它们如擎天巨柱般粗壮的长颈,极度的寒潮扑面而来。龙侍们愤怒地嘶吼,同时念诵出某个象是召唤出太阳的言灵,高温的领域与寒潮相接,互相湮灭、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就在路明非以为这两条龙侍短暂和断龙台的力量达成某种脆弱的平衡时,娲女抬起了眼睛。

这是双如此明亮的黄金瞳,抬眸的那一刹那仿佛周围的风雪都被照耀,接着九条冰龙同时向前冲锋,更大的寒潮推着前浪淹没了整个青铜城基底的广场、神道、长信宫灯和真龙。

片刻后风声、雨声、潮声都停息了。

“拿去!”娲女从背后摘下一个长条的东西,丢给路明非。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真的用手中的巨剑来作战,只是召唤九婴的活灵就已经足够压制强大的次代种。

在有意的操控之下断龙台召唤的寒潮并没有让路明非也被限制住行动,他打开网球包,从里面拔出刀光明亮如镜的村雨。

隔着那把刀的刀面路明非与镜中的自己对视,那对黄金瞳再不复多年前的怯懦和卑微,只剩下名为威严的东西。

很多年前在那个暴雨交加的夜里,倾天之雨也浇不灭你身上的君焰,那时候你是否也象我一样唯有把刀握在手里才象是握住了自己的人生?

“这样感觉——好多了。”路明非抖动手腕,村雨斜斜地指向地面。

刃光清澈、寒意凛然。

路主席确实是身体强得能硬撼三代种的猛男,可实则他的定位向来是高敏高技的刺客,唯有合适的武器在手中时候才能把所有的战场能力发挥出来。

在另一个世界线路明非的武器是由蛇歧八家赠送的两把小太刀,据说是用东京事件中崩碎的炼金古刀残片锻造的,锋利程度和坚韧程度都远超装备部的制式武器。

如今蛇歧八家当然不会再送两把小太刀来给新晋的s级冲冲喜,暂且先用着师兄的村雨也没关系。

“能稍微有点儿遮掩的动作么,你他妈晃来晃去是生怕我见不着?”娲女瞪一眼路明非,咔擦一声把断龙台合了鞘。

已然展开的九婴领域居然就随着这把剑的入鞘而夏然而止,风吹过来再吹过去,暴雨就洗刷了空气中的冰晶,哗啦啦的雨声再次充斥耳膜。

路明非也很有点尴尬,却还是用网球袋子把要命的部位稍稍遮掩了一下。

“没办法,刚才情况特殊,伊娃的潜水服在深入岩层的时候被锋利的边缘给划破了,以她的体质根本没办法在没有潜水服的情况下支撑到上浮一百米的高度回到摩尼亚赫号上。”他叹了口气。

娲女费劲巴拉地拖着断龙台,翻了个白眼:“能有点眼力见吗?看不见我拿不动这东西?”

“噢噢。”路明非赶紧把断龙台接在手里。

这玩意儿材质特殊,又在尼伯龙根的龙气中温养了上千年的时间,襄阳周家给它打造的剑鞘也是选择上乘的陨铁,重量之惊人即使被路明非拖在手中也觉得有些吃力。

娲女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看小嘴四下打量。

她其实也和没穿衣服差不了多少,全身都湿透了,曲线毕露。

“这就是白帝城?”她饶有兴致。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里最多算是青铜城的最外围,我们甚至连内城都还没进去。”路明非说,

他把村雨和断龙台分别拎在两只手上,围绕着身边不远处坐落在神道中央、被九婴这个言灵冻僵但仍做出凶狼姿态的龙侍。

蛟龙和这条龙侍都保持着类似的状态,象是已经死去了。

“一个简化版的、甚至都没有完全念诵出来的言灵九婴可没办法杀死两位亲王。”娲女捂脸,“靠不行了,我要长针眼了—”她小跑着来到路明非身边把自己的作战服撕下来,做了条很有点日本特色的兜裆布,

“快把这东西穿上。”

“有点羞耻”路明非表示丑拒。

“你穿不穿?”娲女作势去拧路明非的耳朵,吓得他往后缩了缩,只能乖乖把兜裆布套了上去。

“所以你意思是他俩其实没死?”路明非回头凝视被冰封在薄薄一层晶体中的蛟龙,他是苍青色的,鳞片微微张开,黄金瞳已经熄灭了,眸子的深处透出的并非死寂的黑,而是宛如正凝望深渊时那种叫人不寒而栗的幽邃。

“我没力气了嘛。”娲女牙,“你不知道把这把剑拔出来得用多大劲儿,能坚持到他们被冰封已经不错了。”

大多数炼金道具对混血种来说是安全而无害的,可是也有一些上古时期流传至今的凶恶武装,

它们在杀死敌人的同时也会从用户的身体里汲取自己所需的能量。

或许断龙台就是类似的道具。

“他们怎么处理?”路明非问。

“杀了吧。”娲女说。

路明非一愣。

“看我干嘛,不杀了留着给你生崽儿?”娲女眨眨眼,“你有这方面的须求的话不是已经有个赫尔薇尔还有个邵南音了么?

路明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并没有把计划全盘托出。

比如他想悄悄带走诺顿的骨殖瓶、从学院眼皮子底下顺走七宗罪这两件事情。

如果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和青铜与火之王王座上的双生子达成某种血盟关系,那这些负责守卫陵墓的龙侍是否会成为未来路明非身边的助力?

“能收起你那奇怪的xp么我是在想,所罗门圣殿会以前用以控制从世界各地掳掠的那些纯血龙类的炼金锁链对他们是否能起作用。”路明非叹了口气,心说我要是把这俩宰了,鬼知道诺顿苏醒之后发现自己真成了孤家寡人会不会气得精神分裂。

“别想了,没用。”娲女摇摇头,伸手去触摸蛟龙身上的冰晶,幽蓝色的涟漪从她的指尖向外扩散,很快蛟龙就象是被幽蓝的光包裹了,

“这么多年来难道你以为真的从未有过次那种落入圣殿会的手中吗?”

路明非一愣。

别看所罗门圣殿会现在就那么阿猫阿狗三两只,以前人家祖上也是阔过的,在最巅峰的时代能够挑战次代种并且将其捕获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他在总部就见着俩宅得爪子和翅膀都快退化成装饰品的老龙,还都是老迈昏的三代种,跟赫尔薇尔打起来估计都会被撕碎。

“也不要想着让他们臣服。这些龙的职责就是为了守卫诺顿的陵墓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娲女说,“况且有史料可以佐证,白帝城被摧毁的那一日诺顿和他的龙侍们曾在这里浴血奋战—他们对人类的仇恨和憎恶只会成为你背后的刀子。”

“那我懂了。”路明非点点头。

他轰隆一声把断龙台放在地面,君焰的黑炎延伸到村雨的刀锋。

斜斩!

蛟龙的长颈被切开光滑的平面,血液未曾泵出伤口就已经被烧焦,

坚硬的骨骼在路明非那以高速照相机都很难拍摄到出手帧的极速挥刀下同样给轻易切开。

冰封的效果还没有过去,蛟龙就这样在异常状态被杀死,连死前的哀豪都没有发出。

“叫你那神奇宝贝把尸体扛回去。”娲女说。

“有什么用?”路明非回头,他正走向下一条龙侍。

“让你的龙女仆把他们吞噬了,这可是长期生活在龙王身边的次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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