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策愣住,旋即赶忙解释:“我并非此意!”
相宜忍着不适,离开他身前。
李君策见她当了真,匆匆从后面将她抱住,解释不迭:“我是吃醋而已,想着你穿嫁衣如此美,实在不愿叫旁人也看见,更不愿旁人也同你喝过交杯酒。”
相宜心头颤动,身子泡在热水里,方才却只觉得冰冷至极,闻言,冷静些许。
回想他刚才说话的口吻,实在不像是嫌弃。
她静了下来。
转脸看他,见他一脸紧张,竟是不知如何与她解释的样子。
她心生愧疚,更是觉得尴尬,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渐渐垂眸,竟又觉得委屈起来。
李君策见她红了眼睛,心疼不已,将她搂进怀里,抬手抚上她的脸。
“怪我不好,胡言乱语,让你想歪了。”
相宜咬唇,主动抱住了他。
“我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就这样矫情起来。”
“不是你矫情。”李君策低头亲她,“你这样很好,有什么说什么,我很喜欢。”
相宜趴在他肩头,吸了吸鼻子,攀着他肩膀道:“你是太子,纵使今日你我情深意重,他日难保没有相看两厌的时候,我想到那一日,便觉得难受。”
李君策微叹,既心疼又心动。
他握住了她的手,放在脸边,轻声哄道:“铮儿,孤保证,绝没有那一日。”
“若是有呢?”
“便叫孤不得好死,遗臭万年。”
相宜心上抽痛,想要捂着他的唇,却已经来不及。
她轻瞪他一眼,哽咽道:“你又胡说。”
李君策神色温柔,捏了捏她的脸。
“方才弄疼你了,是不是?”
相宜面上发烫,不知他怎么忽然这样说。
李君策贴着她耳边道:“书上说,女子事后最易多思,要小心呵护,现在看来,竟是真的。”
相宜浑身都泛起粉色,眼神转动,还是忍不住问他:“哪有书上会写这些,你定是编来诓骗我的。”
李君策抚着她的腰,将她带到浴池边,让她能趴着,他从后面抱住她,温柔伺候,暧昧道:“自然是有的,你若是想看,明日孤都带回来,咱们一起看。”
相宜咬唇,不说话了。
不过,他那书或许真有用,她本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将自己交给了他,却忽然心里没着没落起来,所以听了他的话,才犹如惊弓之鸟,草木皆兵。
他动作温柔,比云霜和云鹤伺候她还舒服。
相宜枕着手臂,浑身放松下来。
思绪游离间,仿佛置身云端,不知何时,男人温热唇瓣又贴上她后颈,手也不安分起来。
等她睁开眼,想要阻止,已经无济于事。
李君策将她翻转过去,唇瓣强势地吻上了她的。
“唔——!”
相宜试图拒绝,手臂被反剪在身后,退无可避。
李君策贴着她的耳朵,声音蛊惑地哄她:“好铮儿,你可怜可怜我,我如今已过弱冠,膝下有空,如今不知宫里盼,便是大宣的子民,也是日盼夜盼一个皇太孙呢。咱们努力些,今晚就给百姓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