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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闫解成相亲

院墙下的暗流终究没能掀起太大的风浪,日子依旧在算计与拮据中缓缓流淌。

西跨院李家的安稳,中院贾家的哭穷,后院许大茂的憋闷,都成了这四合院里固定的背景音。

而前院的阎埠贵家,则一如既往地、将生活的全部智慧都倾注在了那副厚厚的眼镜片和那本写满数字的小本本上。

这天傍晚,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那副用胶布缠了腿儿的眼镜,对着正在灶台边就着微弱灯光揉棒子面窝头的三大妈开了腔:“他妈,解成这年纪,不小了。”

三大妈手一顿,抬起疲惫的脸:“是不小了,可这年头……谁家姑娘愿意……”

“事在人为!”阎埠贵打断她,手指在小本本上敲了敲,“咱们家条件是差了点,但解成成分好,没负担!关键是得会说道,得让媒人看到咱们的‘诚意’和‘潜力’!”

“诚意?”三大妈茫然。

阎埠贵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压低声音:“我寻思着,明天去找后街的王媒婆说道说道。这请媒人上门,空着手不象话……”

三大妈一听要花钱,脸色就紧了:“那……带点什么?家里就剩几个鸡蛋了……”

“鸡蛋?那是金贵东西!哪能轻易送人?”阎埠贵连连摆手,胸有成竹,“咱们啊,不带东西,就带‘承诺’!”

“承诺?”

“对!”阎埠贵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小眼睛闪着精光,“就跟王媒婆说,只要她给咱解成说成了一桩好亲事,事成之后,咱们谢她十个鸡蛋!外加五毛钱的媒人钱!”

三大妈倒吸一口凉气:“十个鸡蛋?五毛钱?这……这也太多了吧?” 这在他们家,简直是一笔巨款!

“你懂什么?”阎埠贵嗤笑一声,“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先把话说出去,把媒婆的积极性调动起来!等真成了,那鸡蛋……咱们可以慢慢攒嘛,五毛钱……到时候再说嘛!” 他话里话外,那“事成之后”四个字,充满了灵活的弹性。

三大妈张了张嘴,看着丈夫那算计得明明白白的脸,最终把话咽了回去。在这个家,阎埠贵就是绝对的“掌柜的”,她只有服从的份。

第二天,阎埠贵果然空着两手,溜达着去了后街王媒婆家。他口若悬河,把自家儿子阎解成夸成了一朵花——老实、肯干、成分好、没负担,未来潜力无限。又着重强调了那“丰厚”的谢媒礼,描绘得绘声绘色,仿佛那十个鸡蛋和五毛钱已经摆在了王媒婆面前。

王媒婆在这片混了半辈子,什么人没见过?听着阎埠贵那天花乱坠的吹嘘,再看看他那一毛不拔、空手上门的样子,心里跟明镜似的。她面上打着哈哈,嘴里应付着“一定留心”、“包在我身上”,心里却早就给阎家打上了“铁公鸡、画大饼”的标签。

也不知是阎埠贵的“口才”真的起了作用,还是王媒婆本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职业精神,没过几天,她还真给阎解成物色了一个姑娘——是城外红星公社的一个姑娘,叫田翠兰,家里也是普通农户,模样还算周正,听说干活是一把好手。

阎埠贵一听,觉得“农户”好,实在,能干活,将来容易掌控,当即就拍板,约定周末让姑娘来家里“相看相看”。

相亲这天,阎家如同临战。阎埠贵指挥着全家进行大扫除,其实也就是把表面的灰尘掸了掸,那些犄角旮无的蜘蛛网和陈年污垢自然是顾不上了。

阎解成被逼着换上了那件只有出门才穿的、洗得发白的中山装,纽扣扣得一丝不苟,整个人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三大妈天不亮就起来忙活,准备午饭。这可是展示“家底”和“诚意”的关键时刻!

中午时分,田翠兰在她一个婶子的陪同下来了。姑娘确实如王媒婆所说,身板结实,皮肤黝黑,大手大脚,一看就是干农活的好手。穿着件半新的碎花褂子,虽然拘谨,眼神却透着股农家人的淳朴和打量。

宾主落座,寒喧几句后,重点戏——午饭上桌了。

只见桌子中央摆着一大盘清炒大白菜,油星儿几乎看不见。旁边是一筐子黄黑掺半的棒子面窝窝头。最“硬”的一道菜,是一小碟炸得干瘪漆黑的小鱼干,一共……十条。每条都只有手指头长短,是阎埠贵不知从哪个河沟子里钓来的,晒干后珍藏至今的“存货”。

“来来来,田姑娘,别客气,吃菜,吃菜!”阎埠贵热情地招呼着,率先夹起一根小鱼干,放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仿佛在品尝什么山珍海味。“这鱼啊,是我亲自钓的,新鲜!城里可不容易吃到!”

田翠兰和她婶子看着那一桌子“盛宴”,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田翠兰拿起一个窝窝头,咬了一口,拉得嗓子疼。她又看了看那碟子屈指可数、黑乎乎的小鱼干,没好意思动筷子。

阎解成闷着头,只顾扒拉自己碗里的白菜,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把头埋进碗里。

这顿饭,吃得那叫一个尴尬。阎埠贵还在那滔滔不绝地讲着阎解成在厂里的“大好前途”(临时工),讲着城里户口的好处,讲着将来……如何如何。

田翠兰的婶子勉强应付着,眼神却不时瞟向那空荡荡的米缸和角落里堆着的破烂。田翠兰更是几乎没怎么说话,只是偶尔抬眼快速扫一下这狭窄的屋子,和眼前这一家子精于算计的人。

饭后,又干坐了一会儿,田翠兰和她婶子便起身告辞了。阎埠贵还在后面热情地喊着:“常来玩啊!王媒婆那边……”

送走了客人,阎埠贵志得意满地回过身,对三大妈和阎解成说:“我看这事儿有门!那姑娘,一看就是个能过日子的!”

三大妈看着桌上几乎没动的小鱼干和剩下的大半盘白菜,尤豫着问:“他爸,那……那十个鸡蛋和五毛钱……”

阎埠贵大手一挥,仿佛已经胜券在握:“急什么?等真定了再说!现在给了,万一不成,不是亏了?”

然而,没过两天,王媒婆就捎来了信儿,语气委婉,但意思明确——人家田姑娘觉得,两家……不太合适。

阎埠贵拿着那信,愣了半天,才嘟囔了一句:“农村丫头,眼光还挺高!” 他似乎完全没意识到,问题出在自家那顿“精心准备”的相亲宴和那空空如也的“大饼”上。

阎解成得知消息后,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似乎早已习惯了父亲的算计和由此带来的种种结果。他只是默默地收起那件中山装,继续他机械厂临时工的日子。

一场精心算计的相亲,就这样以闹剧的形式收了场。闫家省下了那十个鸡蛋和五毛钱,却也彻底坐实了“铁公鸡”的名声。

而这四合院里,关于阎家相亲只给吃小鱼干的笑谈,又成了邻居们茶馀饭后新的谈资。

唯有阎埠贵,还在他那小本本上,孜孜不倦地计算着下一场“交易”的成本与收益,浑然不觉,有些东西,是算盘珠子永远也无法衡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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