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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让恶鬼传说变成真

外头把“恶鬼”传得神乎其神,李平安蹲在空间里,听着倒把自己听乐了。

他摩挲着一块不知从哪儿顺来的黑漆皮子,质地挺韧。脑子里过电影似的,全是何大清白天那比划——青面獠牙,走路靠飘,专掏心肝。

“恶鬼面具…行,这创意我收了,省脑细胞。”他低声念叨,嘴角扯了一下,没啥温度。现成的恐怖人设,不蹭热度都对不起这满城风雨。这层皮套上,晚上出去“遛弯”,底气都足三分。

说整就整。他掏出匕首,顺着皮子纹理比划,下刀又准又利。刀刃割开皮料的嘶嘶声,在死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楚。他不用镜子,手指头就是尺,脑子里那形象就是样板。眼框得挖深点,好露出后面自己那双眼。獠牙必须支棱出去,透着股蛮横的凶劲儿。边沿用细皮绳穿孔,得勒得牢牢的,蹦跶两下也不会掉。

这活儿考耐心,他干得却象配毒药一样仔细。最后,抠了点暗红的矿物颜料,在面具眼角、嘴角勾了几道,像干涸的血痂。

齐活。

他举起面具,对着空间里那点朦光端详。

一张地府特产的脸,死盯着他。狰狞,瘆人,冒着凉气。

就它了。

北平的夜,黑得跟墨缸底子似的,压得人胸口发闷。宵禁的令像铁钳,把这古城最后那点活气儿也掐灭了。只剩冷风打旋,卷着地上的烂纸和土沫子,呜嗷乱叫。偶尔有巡逻队的皮靴响和手电光柱扫过街面,像毒蛇溜过草窠,撕开黑幕一道口子,眨眼又合上。

一道影子,几乎焊在墙根的暗影里。

李平安贴着冰凉的砖墙,活象壁虎附体。脸上那面具吸光,只剩个让人心悸的轮廓。夜行衣是另一层保护色。他喘气儿压得极轻,耳朵却支棱着,捕捉着空气里最微末的响动。

这身行头,配上他现在这身手,搁这死寂的夜里,真跟鬼没两样。

他心下自嘲:“得,这下真成夜游神了,还是带业绩指标的那种。”

白天拉车时心里记下的几个可疑点儿,成了他今夜打卡的目标。他绕开大路,在蛛网似的胡同里钻,身形飘忽,脚底下没声。

头一个点,是个挂“株式会社”牌子的商行。黑灯瞎火,可他鼻子灵,嗅见一丝淡淡的无线电组件和机油味儿。蹲后墙根,听见里头极轻微的、带节奏的敲击声,嘀嘀嗒嗒。

“好家伙,特务窝点。”他记下方位,像来时一样悄没声撤了。没必要打草惊蛇。

第二个点,更隐蔽,藏在一个大杂院紧里头,门口却反常的干净。他趴对面房脊阴影里,憋气瞅了得有一刻钟。看见个穿长衫、瞅着像教书先生的主儿低头快走进去,门口黑影里有人低声盘问,对了暗号才放行。那人撩大褂下摆时,腰里一抹金属冷光闪了一下。

“保密局的?”李平安眉头拧了一下。他认得那劲儿,跟军统那边一个德行。现在明面上枪口一致对外,动他们不合适,反倒给鬼子帮忙。他又悄默声退了,只心里又打了个标记。

连摸了好几个类似的地儿,他心里渐渐描出张夜行地图——哪是鬼子暗桩,哪可能是重庆的人。

穿过一条窄巷时,一阵叽里呱啦的醉醺醺嚷嚷混着猥琐笑声顺风飘过来。

李平安眼神唰地冷了,猫一样窜上墙头,伏低身子。

巷子里,三个鬼子兵显是刚从哪个暗门子酒馆灌饱出来,勾肩搭背,走得一步三晃。步枪随便挎肩上,其中一个正比划下流手势,满嘴喷粪,回味刚才那点“乐子”。

巷子尽头,好象有极低的抽泣声,个模糊人影缩在角落。

杀意,毫无征兆地窜起来,冰碴子一样剌人,瞬间攫住了李平安。白天被盘查的憋屈、拉车时的卑微、对妹妹的揪心、还有这破城没日没夜的哼唧……所有压着的火,好象一下子找到了豁口。

面具底下,他眼神空了,只剩一片看不透的寒潭。

他悄没声滑下墙头,落在那仨货后头几步远,真跟片影子似的。

最后一个鬼子好象觉出点啥,含糊骂了句,晕乎乎扭头。

他看见的,是一张借着微光猛然冒出来的青面獠牙鬼脸,和一双没半点人气的眼。

“呃……”酒劲吓飞一半,他喉咙里咯咯响,想喊,像被掐了脖。

寒光一闪!

快得几乎抓不着影。

李平安的手像最精密的手术器械,精准抹过。匕首的冷芒切开皮肉、割断血管,发出极轻一声“嗤”。

那鬼子捂着喷血的脖子,眼珠子鼓出来,直挺挺朝后倒。

前头俩鬼子听见倒地声,还嬉笑回头:“山田,你这废料,这就躺……”

话卡在喉咙里。

恶魔脸杵眼前。

没给他们半点反应的空当。李平安动了,快得只剩残影。匕首像毒蛇信子,精准捅进第二个鬼子心窝,手腕一拧,瞬间绞碎了生机。

第三个鬼子彻底醒了,怪叫一声,手忙脚乱去摘肩上步枪。

太慢了。

李平安侧身粘贴去,避开他乱挥的骼膊,左手铁钳似的扣住他下巴猛地一掰!令人牙酸的骨碎声响起同时,右手匕首已经狠狠扎进他肚子,往上猛力一豁!

温热的、带腥气的液体喷出来,溅了些在他面具和衣襟上。

巷子里只剩浓得呛鼻的血腥味和濒死的嗬嗬喘。

李平安喘着粗气,不是累,是某种狠劲泄掉后的哆嗦。他看着脚下三具迅速凉透的尸首,眼神空了一瞬,但立刻又被冰壳子盖住。

他蹲下身,拔出匕首,在那第一个被抹脖的鬼子胸口比划了一下。想起何大清说的“掏心肝”,他手下用力,精准地剖开了胸腔。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没去看巷子尽头那个早吓傻、哭都不敢出声的影儿。

他象刚干完一件零活,迅速消失在了巷子另一头的黑暗里。只留下三具死相难看的尸首,和那个被开了膛的倒楣蛋,无声地宣告着恶鬼来过。

接下来的“遛弯”,多了项顺手薅羊毛的乐趣。

但凡是插着膏药旗的铺子,或者门脸看着象鬼子开的银行、会社,他路过时,脑子里念头一闪。

里头值钱的、有用的、甚至是成箱的罐头吃食、药材,但凡是没焊死的,就跟被无形大口吞了似的,成片成片消失,落进他的空间里。

一家、两家、三家……

他象个夜行的饕餮,闷声发大财。想象着第二天,那帮鬼子发现金库、仓库又一次被搬得清洁溜溜、耗子进来都得哭着走的德行,面具底下嘴角忍不住咧了一下。

“让你们查!让你们搜!老家都给你们端了!看你们还有多少闲心折腾老百姓!”

这种带点恶趣味的报复,冒出股邪门的爽快。虽然知道动不了根子,但能给敌人添堵,制造混乱,让他们脚打后脑勺,神经绷断,目的就达到了。

这一夜,北平的黑里,恶鬼加班。

它收人命,也顺物资。

它用最原始血腥的法子刷着存在感,让冰冷的惧意顺着鬼子的脊梁骨往上爬。

直到天边透出点灰白,李平安才象露水渗进土里一样,悄没声摸回了南锣鼓巷那座死寂的四合院。

插好门闩,闪进空间。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呛过来。他摘了面具,脱下溅了血的夜行衣,直接扔进一个专门腾出来的旮旯。看着那堆迅速涨起来的“战利品”——金银、药品、吃食、甚至还有几箱崭新锃亮的步枪子弹。

他没半点高兴,只觉着一种深深的乏和空。

走到水缸边,他舀起凉水,一遍遍搓脸搓手,象要洗掉的不是血,是某种粘乎的、看不见的脏东西。水珠子顺着他绷紧的脸颊往下滚。

搓了好久,他才走到那摞医书前,习惯性坐下。却没翻开。只盯着跳动的油灯火苗,眼神有点发直。

杀人的手感还黏在指尖,冰凉滑腻。物资凭空没时,对方明天可能有的鸡飞狗跳,在他脑子里画得清清楚楚。

外头更乱了。

冈村和三本肯定更疯了。

但妹妹……还是没半点信儿。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逼自己冷下来。路还长,夜还深。他需要这冷,需要这藏在恶鬼面皮下的狠。

磨快的刀,总得见血。就不知道,下一回出鞘,是啥时候,又砍向谁的脖子。

空间里,只剩他均匀却冰凉的喘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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