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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四九城翻天

李平安那觉睡得死沉,呼噜打得房梁都颤悠,愣是把窗户纸震得嗡嗡响。日头爬上房檐,明晃晃的光柱子斜插进屋,他才被外头炸了锅的动静吵醒。

“哎呦喂!了不得了!又封城了!”

“我的老天爷!西站那边出泼天大事了!

“可不嘛!大清早警笛就跟叫魂似的!满街筒子都是黑狗子!”

四合院里开了锅,禽兽们挤在当院,脖子伸得老长,唾沫星子能淹死人。贾张氏那破锣嗓子最响:“准是八路干的!吃了熊心豹子胆!” 阎埠贵扶着他那断腿眼镜,神神叨叨:“邪性…这事儿透着邪性…”

李平安揉着眼,趿拉着破布鞋推门出来,一副睡迷瞪的蔫样儿,还故意扯了个老长的哈欠。

“哟,平安!” 阎埠贵小眼珠子跟钩子似的挂他身上,“今儿太阳打被窝里出来了?没出车?”

李平安搓了把脸,声音黏糊糊像浆糊:“累散架了,骨头跟错了卯似的。总得喘口气吧?我这岁数,还抽条呢。” 他侧耳听听外头鬼叫似的哨子,一脸“懵圈”:“这又唱哪出?外头跟开了锅似的,鬼子又封城了?捅啥娄子了?”

这一问可点了炮仗捻子。

“哎呦喂!你还蒙鼓里呐?” 贾张氏一拍大腿,胖脸上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西站!鬼子藏金山银山的地界儿!让人连锅端啦!”

“听说库房搬得那叫一个光溜!耗子进去都得抹眼泪!” 有人接茬。

“何止啊!地上还躺了一地鬼子兵!脖子上全开了天窗!血呼刺啦的!” 另一个说得活灵活现,跟亲眼瞅见了似的。

“邪门的是,屁大点动静都没听着!你说神不神?” 易中海端着茶缸子,眉头拧成麻花。

李平安适时地瞪圆了眼,嘴巴张得能塞鸡蛋,脸上堆满了小老百姓听天方夜谭时的震惊和一丝压不住的痛快:“嚯!真…真搬空了?还…还死了人?我的亲娘咧!这是哪路神仙下凡?太解恨了!”

“神仙?” 贾张氏嘴一撇,三角眼翻上天,“别是丧门星!捅这么大窟窿,鬼子能消停?咱们这日子更甭想安生!”

李平安缩了缩脖子,象是被这话吓着了,嘴里咕哝着“是是是”,赶紧转身钻回屋,关门前撂下一句:“那啥…熬点棒子面粥垫吧垫吧…”

门一关,外面那些七嘴八舌的聒噪立刻掐断。李平安脸上那点“怂”气瞬间褪得干净,眼神亮得扎人,嘴角勾起一丝冰碴子似的笑。成了!仓库被搬空的消息,炸翻天了!

西站仓库,冷得象个大冰窖。厚重的铁门大敞着,里头空得能跑马戏。地上横躺竖卧的鬼子兵早硬了,脖子上的伤口五花八门,凝固的黑血散着冲鼻的腥气,混着一股子没散尽的甜腻怪味。

冈村宁次戳在仓库正当中,矮墩墩的身子绷得象块生铁。他戴着雪白的手套,拄着军刀,脸黑得能拧出墨汁。那双细缝眼扫过空得能跑马的库房,扫过地上挺尸的手下,最后落在手里那份刚递上来的勘察报告上。捏着纸的手指头,因为太使劲,指节都发了白,微微哆嗦。

“八嘎——!” 一声野兽嚎似的咆哮猛地炸开!震得顶棚的灰“扑簌簌”往下掉!冈村宁次额头青筋乱蹦,眼珠子红得象要滴血,活象一头被捅了老巢的疯狼。奇耻大辱!这简直是照着他脸扇的最响的耳光!在他眼皮子底下,在他铁桶似的仓库里,被人搬空了老底儿,还宰了他的狗!

“废物!一群饭桶!” 他猛地转身,眼刀子跟淬了毒似的,狠狠剜向身后大气不敢出的军官和那个穿便服的特高课头子三本一郎。“封死四九城!只进不出!一只蚊子也不准放跑!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把那耗子揪出来!”

警报声再次鬼哭狼嚎地撕破北平的天,比清早那次更疯、更绝望。整个城瞬间被扔进了高压锅,黑狗子和鬼子兵倾巢而出,跟红了眼的疯狗似的扑向每一条胡同,每一扇门。砸门声、咒骂声、哭嚎声搅成一锅滚烫的烂粥。

特高课头子三本一郎,一张刀条脸冷得能刮下霜,眼神象鹰隼。这会儿他强压着心头的惊涛骇浪,站在冈村宁次那间憋死人的办公室里汇报。空气沉得能压垮人。

“司令官阁下,” 三本一郎声音又冷又硬,像块冰坨子,“现场确认几点:其一,空气里飘着强效迷魂药,守卫几乎是秒躺,没半点反抗。其二,死人身上伤口五花八门,有快刀喇的,有钝刀锯的,还有破铁片子划拉的…纯属故意添乱。其三,库房没硬闯痕迹,东西…跟凭空蒸发了似的。” 他把一份更厚的报告轻轻搁在冈村宁次冰冷的桌面上。

冈村宁次没看报告,那对毒蛇似的眼珠子死死钉在三本一郎脸上:“三本君。说说,是山里那些泥腿子八路?还是…阴沟里那些琢磨‘曲线救国’的果党耗子?”

三本一郎微微弓腰,条理清淅地分析:“八路没那本事摸到皇军心窝子里,也没能耐悄没声搬空金山银山。他们那点力气,都在山沟里转悠呢。反观果党,” 他顿了顿,“他们那军统、中统的耗子满城钻,最会搞这种下药、添乱的脏活儿,也最眼红皇军的家当。这次下手快准狠,还故意把水搅浑,就是他们的路数!最要紧的是,那么多宝贝能人间蒸发,没一张四通八达的暗网可办不到,这点,八路拍马也赶不上!”

“果党…” 冈村宁次嚼着这俩字,眼里寒光一闪。他猛地抬眼,声音象冰锥子扎人:“要多久?揪出这些耗子?”

三本一郎脑门子沁出细密的冷汗,硬着头皮估摸:“阁下…卑职需要一个月,必能…”

“一个月?” 冈村宁次粗暴地打断,手掌“砰”地砸在桌面上,震得茶杯直蹦高,“太久了!我只给你半个月!半个月后,我要看到耗子的脑袋!要看到我的东西!”

三本一郎的心“咯噔”一下沉到底。半个月?在没头苍蝇似的城里抓鬼?

“司令官阁下!” 他猛地挺直腰板,声音带着豁出去的狠劲儿,“卑职只需半个月!半月之内,定给阁下一个交代!”

“半个月?” 冈村宁次细缝眼眯成一条毒蛇般的线,嘴角那点纹路像刀刻的,声音轻得象毒蛇吐信,“好。三本君,记住你的话。半月之后,若是石沉大海…”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象淬了冰,“你我,都需要给天皇陛下一个交代。刀,我会替你磨快。”

一股寒气瞬间从三本一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后背绷得象块钢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嗨!卑职明白!必不负所托!” 他重重一低头,转身快步离开,后脊梁的衣裳早被冷汗溻透了。半个月,要么交差,要么交命!

一出司令部,三本一郎的脸就彻底扭曲了,像条被逼到墙角的疯狗。“八嘎!查!往死里查!所有耗子洞都掏三遍!特别是果党的保密局老巢!抓!见着影子的都给我抓!撬不开嘴就敲碎牙!” 特高课这条疯狗,彻底红了眼,扑向了北平城每一个见不得光的犄角旮旯。一时间,鬼哭狼嚎,冤狱四起。

李平安蹲在东厢房那小土灶前头,慢悠悠搅和着瓦罐里“咕嘟”冒泡的棒子面粥。金黄的玉米碴子在浑汤里打滚,散着一股子粗粮的实在味儿。外头禽兽们关于“神仙”还是“丧门星”的呱噪,隔着门缝往里钻。

他舀起一勺稠糊糊的粥,吹了吹热气,吸溜了一口。粗剌剌的碴子划过喉咙,落进肚里,踏实。脸上没啥表情,心里却在冷笑。

特高课这条疯狗果然扑向了果党?妙!水,够浑了。可还不够响!三本一郎这条毒蛇,还有半个月蹦跶?太长了!

搅粥勺的手,稳得象焊死了。一个更疯、更险的念头,在他心底冰冷地冒了头,像条毒蛇盘上了复仇的枯树。

冈村宁次…三本一郎…

磨刀不误砍柴工。

这碗粥下肚,就该磨下一把刀了。刀尖子,得对准那魔窟的心窝子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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