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远和梁明轩押着周明礼匆匆离开后,陈沐转过头看向廖雅泉:
“廖小姐,事到如今,你也该认清形势了,还是乖乖招了吧!
“你的下线都已经落入我们手中。”
“你再这样顽固抵抗,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是白白多受些皮肉之苦罢了!
廖雅泉强忍着浑身的剧痛,勉强睁开双眼。
她的目光中透着倔强,惨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绝,随后又缓缓垂下头,沉默不语。
“真是冥顽不灵!”
陈沐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伸手将软木塞重新狠狠堵回她口中。
接着对着一旁待命的刑讯人员用力一挥手:
“继续!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停手!”
刹那间,鞭影再次舞动起来。
随着鞭子一次次抽打在廖雅泉身上,
刑室内很快又充满了皮肉撕裂的声响与压抑的闷哼。
廖雅泉的身体在剧痛中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斗。
很快,她又一次在极致的痛苦中昏死过去。
然而即便如此,她紧咬的牙关依旧未曾松口。
陈沐不禁拧紧了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意外。
这女日谍的坚韧程度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在如此严酷的酷刑之下,竟然还能拼死抵抗,拒不招供。
他目光凝重地审视着奄奄一息的廖雅泉,没敢再继续冒险用刑。
万一不小心把人弄死了,那所有的线索都将就此中断。
而她从那些政府要员们那里套取的情报,也将永远石沉大海。
再想挖掘出来,那就几乎不可能了。
想到这里,陈沐转头看向一旁的军医,神色严肃地问道:
“她现在的状况,还能继续审讯吗?”
军医赶忙上前,俯下身仔细检查廖雅泉的情况。
一番检查过后,军医直起身,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不能再用重刑了,她的身体已经达到极限,再这样打下去,必死无疑!”
陈沐听闻,忍不住低声暗骂了一句“晦气”。
没想到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进入审讯室,就碰上了这么个难啃的硬茬子。
本来他还打算动用一下电椅,给她来点更厉害的手段,可如今看来,这个计划只能泡汤了。
既然不能再对她动刑,那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尽快招供呢?
陈沐盯着眼前伤痕累累的廖雅泉,下意识地摸着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陈沐的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一个绝妙的刑罚浮现了出来。
这刑罚虽不致命,却足以从身心两方面对她进行极致的摧残。
想到此处,陈沐立刻对着身边的刑讯人员果断下令:
“给她打一针磺胺!再去弄些火罐来!”
现场的刑讯人员虽然满心疑惑,不明白陈沐要火罐来做什么。
但是在军事情报处这样的军事机构里,有一点非常好,那就是服从性。
于是,马上就有人飞奔出去查找火罐。
火罐这东西,在这个年代并不稀罕。
作为一种最基础的传统疗法,一般的诊所、浴室、理发店都能找到。
军事情报处的医务室自然也储备了不少。
没过几分钟,刑讯人员就抱着十几个火罐以及配套的工具匆匆跑了进来。
待军医给廖雅泉注射完磺胺,暂时稳住她的元气后,
陈沐示意刑讯人员将昏迷中的她从刑架上解下来,让她俯卧在一条粗糙的长凳上。
廖雅泉的上身衣衫,早已在之前残酷的鞭刑中破碎得不成样子。
他轻轻一扯,便散落一地,露出的肌肤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
曾经的白淅娇嫩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腥与狰狞。
陈沐拿起一个竹制火罐,在手中随意地掂量了一下,然后对着旁边一脸疑惑的刑讯人员解释道:
“这东西,平日里是用来拔毒祛湿的。”
“但今天,我们得换个与众不同的用法。”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感到脊背发凉。
说着,陈沐拿起一小瓶煤油和一根棉签,向刑讯人员示意了一下,继续说道:
“在她背部的皮肤上,尤其是靠近腋下、肩胛骨周围这些神经密集、皮肤又极为娇嫩的地方,
均匀地涂上薄薄一层煤油。”
刑讯人员依言照做。
当冰凉的煤油触碰到廖雅泉那些伤口时,她本就处于半昏迷状态的身体猛地一颤。
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细微却又充满痛苦的呻吟。
紧接着,陈沐亲自开始操作。
他并没有象往常那样用火烤罐子,而是取来一小块吸饱了煤油的棉花,
用镊子稳稳夹住,点燃后,迅速在火罐内一闪。
随后,他猛地将罐口用力扣在廖雅泉涂了煤油的背部皮肤上!
“呃——!”
一股强大到几乎要将人撕裂的吸力瞬间作用在那娇嫩且布满伤痕的皮肤上。
廖雅泉的身体猛地一颤,从喉咙深处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
罐内的空气因燃烧而变得稀薄,形成强大的负压,将一大块皮肤和肌肉硬生生地拉扯进罐内。
皮肤瞬间变得紫红肿胀,仿佛随时都会撕裂开来。
但这,仅仅只是开始。
陈沐如法炮制,一个又一个火罐被精准地扣在廖雅泉的背上、腋下、肋侧……
每扣上一个火罐,她的身体就会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一下。
十几个火罐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她伤痕累累的背部。
所有被扣住的皮肉都在承受着持续不断、强烈至极的撕扯之力。
在这股可怕的力量下,之前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缓缓渗出。
新的剧痛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神经。
这还远远不是最可怕的。
陈沐目光冰冷地看着时间,约莫过了几分钟,
待火罐吸附得最为紧密之时,他嘴角微微上扬,冷冷地命令道:
“拔掉!”
“慢一点,让她好好品尝一下这滋味。”
一名刑讯人员立刻上前,用手抵住罐口边缘的皮肤。
用力一按,一丝空气“嘶”的一声进入罐内。
伴随着“啵”的一声轻响,一个火罐被取了下来。
随着负压的瞬间消失,被吸附的皮肉“啪”地一声弹回原位。
但紧接着,一种难以言喻、火辣辣的撕裂痛感和空虚感紧随而来。
仿佛那一块的灵魂都被活生生地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