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梅奔在逐渐弥补赛季初被砍了空动后导致的后部下压力缺失问题,w12的综合性能有了提升。
如果说赛季初相较于红牛的rb16b,梅奔w12还存在直道跑不过,弯道也跑不过的窘境的话,那么现在的梅奔w12已经可以在直道换得些许的优势了。
并且随着赛历离开街道赛,梅奔不再痛苦于长轴距带来的负面影响,整体上的调校冗馀也多了起来。
因而在荷兰大奖赛,吴轼基本已经可以确定,现在梅奔对比红牛已经不再处于异常劣势之中。
而且相较于其馀车手,他还有个优势,那就是对于荷兰大奖赛赞德沃特赛道的了解程度更胜一筹。
这是时隔36年后,荷兰重返大奖赛,其馀车手都没有正儿八经的开着现代f1
在赛道上过。
吴轼倒对这赛道还有些印象。
因而当一练开始的时候,他不需要先理解赛道,可以直接开始为车辆收集数据。
赞德沃特赛道是条多中高速弯赛道,其还拥有两条大倾角倾斜弯道,赛道宽度狭窄且起伏较大。
很多车手跑这条赛道都喜欢运用更高的下压力来应对弯道。
而红牛的空动优势也将在这里发挥的淋漓尽致。
w12则可以依靠长轴距提供的更稳定车身让工程师在下压力须求和减阻须求中更好找到平衡。
吴轼驾驶w12驶过3号弯和14号弯一遍后,就能够感受到车辆依靠离心力压在倾斜路面的感觉。
其中3号弯不需要去走弯心,依靠外侧更高的倾斜路面可以直接稳定驶过,速度更快。
只不过因为下压力不够,处理这个弯面临着相当大的失控风险。
他按下方向盘上的ark键,向车队标注了这个地方。
14号弯全油门过去完全无需在意。
几圈之后,他回到了维修区,从车上下来,蹲着在前悬的部分看着。
“在看什么?”身边有工程师问道。
“有些转向不足。”吴轼说道。
“后部下压力已经调低,这样我们才有足够的速度,如果要动前轮,甩尾的风险会很大。”工程师说道。
“yeah,我在想可不可以调高些下压力,这样能够有更快的弯道速度。”吴轼说道。
“多少?”工程师问道。
“我希望后端能够再提升一个点,这会增加多少阻力?还是通过轮胎的损耗还来换取?”吴轼问道。
他能够找到最合适的参数,但是如何调整还是要和工程师进行详细讨论。
“我们需要进行些计算。”工程师回应道。
因为总部人员实时在线,所以这些问题的解决方案没多久就用超算计算了出来。
“他们认为通过调整外束角增加前轮的转向机械抓地力会更好,但这样的轮胎损耗会增加。
“”
“几个方案都先尝试下,我要知道哪种更好些。”
吴轼说完,工程师立马指挥机械师们上马,开始对赛车进行调整。
耗费了十多分钟,吴轼才得以上场。
然而这次回来后,他立马又说道:“变速箱映射是否可以调整下,我感觉5、6挡之间存在些问题。”
于是大家又忙碌起来,开始按照要求不断调整。
梅奔的机房里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工作氛围,和其馀车手需要听从工程师的测试项目不同,吴轼往往需要自己提供更多的调校方向。
因为不停更改调校,一练的时候吴轼只进行了13圈练习。。
到了下午的2练,吴轼有了基本调校后,则由车队运用计算机和全场的实际数据仿真最佳圈速,然后由乔纳森不断告诉吴轼哪些弯道需要进行哪些改进。
结果在二练中吴轼刚刚跑了3圈,乔纳森就在tr中说道:“刘易斯的输油渠道出现了问题,塞巴斯蒂安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我们或许需要注意点。”
”py。”
吴轼开始关注起赛车输油渠道的事情,按理说从赛季初用到现在都没出问题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
可在随后的测试中,他还是知道了问题所在。
“我感觉油压不够。”吴轼直接说道。
“yeah,我们已经确认了这个问题,从马丁那边。”乔纳森说道。
“why?”吴轼随口问了句。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会知道是油压不够。”乔纳森玩笑道。
“你身体痛了你当然知道啊。”吴轼说完,继续进行长距离测试。
因为汉密尔顿二练退赛,所以他必须要完成车队的数据收集任务。
在当下的f1极少有机会测试赛车性能的环境中,练习赛的数据对后续研发工作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因为是长距离测试,所以吴轼基本上只是保证自己的成绩能够超过维斯塔潘,就不会再往上提了。
大家也不知道是红牛在示弱,还是梅奔真就不行了。
吴轼在维斯塔潘接受采访的时候,就蹲在了旁边看着。
维斯塔潘说话一向很直接:“我们在查找更好的方式,我们想会查找到的,具体什么情况要明天才知道。”
说了一通等于没说的废话,吴轼转身就走,不如去看看车队记录的关于红牛赛车的遥测数据。
傍晚,梅奔库房里,接任阿里森职务的迈克·埃利奥特介绍着目前的情况。
在梅奔内部看来,红牛的中高速弯依然具备十足的优势,因为两场练习赛,维斯塔潘都慢在直道上。
大家都不用看遥测数据就知道,这肯定是引擎功率限制了。
当数据图摆出来后,吴轼微微皱眉。。
而在正赛,这个数字还会放大,特别是红牛的胎耗控制得很好。
“所以说,如果我们保持领先,我们还需要担心维斯塔潘利用二停策略针对我们?”吴轼问道。
“yes。”迈克点点头,说道:“就象是西班牙和法国那样,不是我们二停就是他们二停。”
吴轼沉默,二停打一停的前提条件是出场圈要能够将领先者undercut掉。
为什么在法国大奖赛的会后汉密尔顿不敢跟随维斯塔潘进站,就是因为跟随进站必然被undercut。
现在梅奔和红牛感觉就在伯仲之间,任何的策略、发车位都将影响到最终的胜负。
“呼,那我们的调校上是否要偏向于正赛二停?”吴轼问道。
“恩,这是可以考虑的方向,但红牛肯定已经防着我们了,不过,这些还是等待排位赛之后再说吧。”
迈克继续将话题回到了三练应该进行的问题上。
会议开了相当久,因为需要讨论的细节问题不少,特别是是否要趁着宵禁前再进行调整这个问题也眈误了会时间。
最后,吴轼和汉密尔顿都认为没有必要立即更改设置,明天三练后再说。
不过在会议后,吴轼仍然花费了大量时间对仿真器进行调整,然后进行了仿真器测试。
直到宵禁后,他才从梅奔库房里走了出来。
这时候,在外面等了非常久的露易丝才走过来:“感觉比赛周你好忙,我以为你们仅仅只有比赛的那个时间段在工作。”
“可以不用这么忙,如果我不在仿真器上工作的话。”吴轼说道。
“那样会影响你的成绩吗?”露易丝歪着头问道。
“会有影响的。”
吴轼点头,他需要找到适合他的参数,不然没法接近自己的极限。
“噢噢,辛苦啦!”露易丝伸手垫脚拍了拍吴轼的头。
“也辛苦你啦,一直这边等着。”
吴轼将露易丝揽过来,捏了捏脸蛋。
因为周六还要继续工作,两人直接回到了酒店。
吴轼保持着良好的作息,洗洗就睡了。
次日中午十二点,三练开始。
维斯塔潘露出了他的獠牙,在13圈的测试中留下了1分09秒623的成绩。
吴轼稍微慢些,但成绩也有1分09秒711。
两人不相伯仲,而汉密尔顿却仅有1分10秒417的成绩,慢了非常多。
在最后,吴轼进行了些细微的调整,因为眼看着排位赛似乎要折戟沉沙了,所以他准备让正赛拥有更多的可能。
托托其实不太同意这点,因为赞德沃特赛道的狭窄特性或许杆位更好防守。
可吴轼有所坚持,就14号弯那大斜率,红牛赛车噗嗤噗嗤就追上来了,然后drs一开,梅奔就是待宰羔羊。
所以正赛要防守维斯塔潘,吴轼认为这是不太可能的。
三练结束,天空体育安排了三位主持人在讲解练习赛的情况。
罗斯伯格笑容满面的坐在高脚凳上,说道:“刘易斯可能是年龄大了。
“噢,你老伙计可不希望听到这些。”另外一个黑人主持人捧眼道。
“哈哈。”
罗斯伯格笑得很开心,但也没有那么开心。
他随即开始分析梅奔和红牛在三场练习赛中透露的情况。
因为有着丰富的f1车手经验,所以罗斯伯格完全可以通过各种遥测数据分析出很多公众无法看到的消息。
“在所有u”型弯中,红牛都比梅奔快得多,要知道,现在他们的引擎功率还没有全开。
“我认为这是因为空动效力的区别,红牛的赛车整体下压力很强,足够支撑他们在弯中进行激烈的转向。
“他应该是知道在这些弯道中损失了非常多的时间,所以他将赌注全部放在了出弯上。
“他所有开油门的时间都要比刘易斯更早,这也是他比刘易斯快的原因。
“刘易斯喜欢极限的晚刹车来抢占时间,所以在赛车的下压力不足、刹车性能无法匹配的时候,他总是无法再这样追回时间了。”
罗斯伯格讲了非常多,将积分榜前三位的车手都分析的彻彻底底。
旁边两位嘉宾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偶尔补充两句。
“所以,在下午的排位赛中,你更加看好a·维斯塔潘?”黑人主持人问道。
秒。”罗斯伯格点点头。
“好的,谢谢尼科给我们的讲解。”
随即黑人主持人开始介绍情况:“时隔36年回到荷兰,我们看到无数a的粉丝欢呼雀跃,橙色的海洋淹没了整条赛道,激动人心的排位赛也即将开始!”
练习赛结束后不久,下午三点,排位赛紧接着开始。
q1、q2吴轼都只用了一个飞驰圈就确保了晋级,然后就龟缩在了库房里。
这种一圈解决战斗的方式无疑是为了给维斯塔潘制造压力。
维斯塔潘q1也是这样就跑了一个飞驰圈,但q2因为窗口不好,多跑了一个飞驰圈。
两人之间的较量已经在无形之中开始。
三点48分,q3起表。
吴轼最先出去,即使赛道条件不占优,但他已经被今年莫明其妙的事情搞怕o
所以先出来个成绩稳住自己的名次远比其馀事情更加重要。
第一个飞驰圈,他直接刷出了1分08秒932的成绩。
“快了好多,就是不知道维斯塔潘要怎么应对了。”兵哥说道。
吴轼直接将成绩跑进了08秒,接下来就要看维斯塔潘的操作了。
二十秒后,末尾出发的维斯塔潘终于是冲过了终点线。
1分08秒923。
“争锋相对啊!”
而最后一个飞驰圈,吴轼就没有那么早行动了。
很快,其馀车手陆续出去,就吴轼和维斯塔潘还留在车库里。
两人又开始了耐心较量,谁憋得住谁就继续等。
最后,还是梅奔想让吴轼出去了,紧接着维斯塔潘就跟着一起出去了。
等吴轼完成暖胎圈的时候,赛道上已经非常空旷,他调整好赛车模式后,冲向了大直道。。
可在进入1号回头弯时,吴轼的赛车看起来就缺乏了灵性,后轮似乎总在挣扎。
好在,出弯的极佳牵引力控制让这辆战车迅速弥补了些许落后。
2号弯随意带过后,来到了具备倾斜角度的3号弯。
“嘶,吴轼这走的是大外线啊!”兵哥震惊。
“这个弯道因为倾斜角度问题,所以走弯心并不是最快的速度了。”昊然说道。
在这里,吴轼虽然很极限的驾驶,可看起来依然让人觉得慢。
“梅赛德斯的中低速弯表现还是这么差。”飞哥一语中的。
等到出了3号弯,随后几个假弯才到了梅奔发挥的地方。
簌簌!
随着7号弯一过,第一计时段的成绩出来。
24秒108。
“刷绿。”昊然说道。
“比他还快的是维斯塔潘吗?”兵哥问了嘴。
“呃,有两个,维斯塔潘上个飞驰圈23秒961全场最快,博塔斯24秒064全场第二。”昊然看了眼数据说道。
“阿尔法罗密欧这么快?”飞哥震惊着说了句。
“你这什么意思!阿罗就不能快了吗?哈哈。”兵哥立即开玩笑说道。
“维斯塔潘第一个计时段出来了,比他自己慢了百分之16。”飞哥将话题带了回来。
“这没慢多少,依然是全场最快的。”昊然道。
“看看吴轼第二个计时段能不能追回来一点!”兵哥道。
第二计时段是整个赛道最写意的一个大计时段,整体象是个“乙”字,一共就包含8、9、10三个弯道。
其中10号弯又是个大“u”弯,梅奔再度吃了暗亏。
簌!
23秒400。
“还是刷绿啊!”
“完了,杆位可能要到维斯塔潘手上了。”
“这很正常,我看外面的分析都是说整个练习赛期间红牛藏的很深,吴轼的暴露了太多信息给红牛了。”
“但是梅奔今年就是弯道不如红牛,特别是中高速弯道,这条赛道更接近红牛的舒适区。”!
“完了,吴轼的杆位我看悬了,这差了百分之六秒啊!”
“先看看吧。”。
场上响起嘘声。
吴轼没有在意,略微放慢了速度,等待着乔纳森的通知。
后方,维斯塔潘通过14号弯飞驰而来,进入大直道。
簌!
21543秒。
1分08秒885。
“什么情况!!”兵哥惊呼。
“这,出现了什么重大失误吗?”飞哥也是很不解。
这条赛道与红牛的适配性有多好,看前两个计时段就知道了,特别是3号弯那个倾斜的弯,简直就象是为了空动优势的rb16b定制的一样。
场上的橙色烟雾欲放又放不出,人们的喊声更大了。
gp在tr里说道:“drs出现了故障,刚刚没有打开。”
”
”维斯塔潘无语没有说话。
“呃,车队告诉维斯塔潘是drs坏了。”昊然翻译道。
“有吗?”兵哥先问一句。
“好象是。”飞哥说道。
吴轼听到乔纳森报给他的名次松了口气,只差百分之五秒就被超了。
秒。”乔纳森说道。
“噢。”吴轼说了声。
赛车抵达维修区停车区后,橙色的烟雾已经弥漫下来。
维斯塔潘从车里出来,一脸懊恼,但还是和吴轼打了个招呼。
“你运气真不错。”汉密尔顿拿到了第三,速度也相当不错,跑进了08秒的坎。
“yeah,我本以为有机会的,可没想到机会是这么来的。”。
赞德沃特赛道的布局中,终点线在大直道中后段。
绝对追回来了。
三人拿着小轮胎一起拍了照片,记者们就迫不及待的将话筒送了过来。
“吴轼,恭喜你,又拿到了杆位,这场比赛看起来非常惊险,因为a最后的drs没有开启,你才拿到了杆位。”记者似乎是荷兰人。
吴轼听明白了她话语中的意味,所以说道:“yeah,我还没有看回放,drs故障确实会对圈速带来巨大的影响,所以这确实让我获得了额外的机会。
“但是赛车故障永远是比赛的一环,我还记得在新千年前的比赛,大家不仅要跑得快,还要跟各种机械故障做斗争。
“到了现在我们有更稳定的赛车,这得益于工程师们的能力。”
记者点点头,问道:“明天你是否会在这里夺下胜利?从长距离的情况来看,红牛似乎更加具有优势?”
“我会尽力,杆位起跑我具有领先优势,我要做的就是将领先保持整场比赛,这并不容易,但我会努力。”吴轼微笑说完。。
“不过这不是我的错误,也不是车队的错误,我们会吸取教训,在明年的比赛中依然有很多变量。
“我们具有弯中的优势,我想在明天的比赛中,我将可以完成超越,我需要在这里带回胜利。”
维斯塔潘说完,也是抿抿嘴直接离开了。
显然得知事情的原委后,哪怕是潘子也需要时间来调整内心的不平衡。
因为现在正是争冠的最关键时期,任何一分的差距都足以影响世界冠军的归属。
吴轼回到库房后,并没有多少轻松,正如昨天迈克所分析的那样,维斯塔潘在正赛依然有很多办法来对付他。
所以车队关于明天策略的斟酌必然变得十分重要。
吴轼看到了汉密尔顿,汉密尔顿朝他微微点头。
两人坐在位置上,等人员到齐后,关于明日正赛的讨论也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