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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刘彻犯病了:朕不会也遭雷劈吧!?樊大有鬼!

第266章刘彻犯病了:朕不会也遭雷劈吧!?樊大有鬼!

刘彻看着这两个字,再次沉思起来,

钱,大司农有的是,少府也有的是,还有新征上来的一亿娼租和赌租,也可以作为一笔极大的补充。

可是有了钱还不够,还得有粮食啊!

粮,大汉自然也有,长安周边各仓就有,但那是长安朝堂日常所用,还需要从关东走漕运调运军粮。

田倒了,主和派马上也要倒了,这并不意味着备战便会很顺利:还有一群象马蛭一样的人在吸血!

大汉开战,便要调集粮草刍,这些马蛭会在此事上下其手,中饱私囊,一点点抽走输往前线的血!

刘彻脸色越来越难看,面前浮现了几张人脸,而且都还是女人的脸:他们比太后更加让人感到室息。

冷静了片刻,刘彻在粮字旁边写了个“”字;然后,他想了一想,又在旁边写上了一个“樊”字。

这两个字若是碰到一起,会有什么样的好戏呢?

刘彻脸上闪过一抹冷笑,心中已经有了个决定。

但是他的冷笑并没有因为做出这个决定而散去,反而更冰冷了几分。

刘彻提着笔,看向了左侧“料”字下的空白处,脸上的冰冷逐渐又变成了隐隐的杀意。

右侧的这些事虽然还没有开始做,但已有了思路,甚至有了定局:只有好坏好之分,

没有成败区别。

换而言之,只要他刘彻想要做成,就一定能做成,只是会有曲折,又或是多死些人。

可是,这左边要写的事便不同了,许多事情刘彻有些看不清,这便让他有一些气恼,

甚至有些恐慌。

他重新将笔放在了砚中轻轻地刷着,良久后重新才提了起来,然后便开始缓缓地写了起来。

如果说刚才的刘彻象一个少年画工那般狂放地泼墨,此刻,便象一个将死的老画工一般小心和谨慎。

似乎这幅画便是他此生最后的一幅画。

这其实非常地符合刘彻这皇帝的身份:既要有年轻人的豪迈和锐意,同时又不能少了老者的诡和阴谋。

缺少任何一种特质,他都当不好这个皇帝。

约莫过了一刻多钟,刘彻终于将笔扔回了案上,飞溅出来的墨水在朱红色的案上留下了点点的斑驳。

和刚才的右侧相比,左侧写的字少了许多,仅仅有两条而已。

“天罚究竟因何而起?灾异祥瑞,到底有几成真?”

“城北樊大可有隐瞒?为何似能预料到天罚将至?”

这两条其实也可以合起来,那便是这天罚到底是怎么来的!?究竟与樊千秋或者别的人有没有关系?

今日,刘彻离开诏狱之后,并没有立刻返宣室殿中,而是到了未央宫一处极偏僻的院落走了一趟。

这处院落看起来很不起眼,进出其中的人也都是郎官模样,然而实际上却是刘彻四处布置的暗棋。

这些人只挂着郎中的头衔,乃是郎中令中最低一级的郎官,只是二百石,比六百石的中郎低很多。

只是这些郎中并不听令于郎中令,而是直接听令皇帝刘彻,并在未央宫内外充当他的耳目和特使。

因为他们穿着款式同样的暗纹绣衣袍服,所以又被外人称为“绣衣使者”。

今日,当李广将樊千秋押往诏狱时,刘彻便派出绣衣使者到武安侯府门前打探,连同那石棺和死牛也一同细细查看过了。

派出去的绣衣使者找到了几处蹊跷,然后上奏给了刘彻。

而刘彻也从这几处蹊跷当中,看到了一些不同寻常之处。

这些不同寻常之处也成功激起了刘彻的顽疾一一疑心病!

“石棺确被火烧燎过,但棺身开裂,比常见落雷势大。”

“石棺中有硝石气味,寻常落雷处,从未闻到过此味。”

“围聚黔首未见列缺,只见惊雷炸,且并非从天而降,似是从棺中暴起。”

绣衣使者给刘彻带回来的消息只有这寥寥数句而已,而且太过古怪,所以刘彻揣度了许久,仍然想不清其中的深意。

但是,有一点事毋庸置疑,这是大汉肇建至今唯一一次死了人的“祥瑞”,而且死的还是距离皇帝非常近的一个人。

朝堂官员无德,上天会降天诛杀之;若皇帝无德,上天会不会也诛杀皇帝呢?

刘彻从来都不相信什么的天人感应,哪怕此刻非常恐惧,他仍不信这种鬼话!

秦汉以来,皇帝下诫敕训诫的朝臣不知道有几何,但是却只死了这一个田。

要说田比其他曾经被训诫的朝臣更加无德,那倒也是冤枉自己这个舅舅了。

而且,若皇帝下诫救就能引来这天罚,那他又何至于在朝堂上费心驾驭百官?

遇到对自己阳奉阴违之人,只要下道诫救即可,连捉去诏狱的步骤都可免了。

徜若如此,大汉岂不成了“怪力乱神”的天下,那哪里又还称得上是人间呢?

凭借这推理,刘彻便认定这天罚定然有蹊跷。

要么有人假扮天罚欺天,要么有人能引天罚!

不管是其中哪种可能性,刘彻都必须要查清!

在摇曳的宫灯之下,刘彻双手撑再次细细地看着素帛上的字,将其记在心中。

“荆!”刘彻抬起头喊道。

“诺!”荆闪进了殿门道。

“抬一个火盆来,烧旺些。”刘彻冷冷说道。

“诺!”荆心中直犯低估,但是却不敢多问,只是跑出去准备,不多时便带人把一个烧得正旺的炭盆抬了进来。

刘彻拿着那幅素帛步来到了炭盆前,这烧得极旺的炭火散发出逼人的热量,片刻间就将他烤出了一身的汗水。

他愣神片刻,便将素帛投入了炭火中,转眼间,便烧成一团火,在一阵刺鼻的浓烟中越烧越旺。

这样一来,便再无人能猜到刘彻心中的所想了。

直到素帛彻底在火中化成了一团灰,刘彻才放心地挥了挥手,两个内官连忙将火盆抬了出去,殿中转瞬变冷。

“传朕口谕,让丞相窦婴立刻进宫。”刘彻迫不及待想要大展拳脚了。

“诺!”荆答了下来,他确定皇帝再无别的命令之后,才跑出去传令。

偌大的宣室殿中又只剩刘彻一人,他在黑暗中站了片刻,才坐回榻上翻开《公羊传》

,尤如墓中的泥塑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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