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北州城。
南城门。
吱呀——
随着城门被悄悄打开,一支上百人的人马,悄然进入了城内。
轱辘辘——
装着十个大木箱的五辆马车,在刺史府亲兵的带领下,走街串巷,来到了城南一处隐秘的府邸。
“大人,人带来了!”
眼前这座不起眼府邸,正是北州刺史李安山的秘密小金库所在地,府邸中隐藏着他多年来搜刮的巨额财富。
“韩雨奉王爷之命,带来十箱珠宝赠予刺史大人,希望大人能够信守承诺,事成之后,我大离绝不会亏待大人!”
身形健硕,身着大干校尉铠甲的韩雨,朝着府邸前站立的李安山抱拳拱手道。
“好说好说!”
李安山急急忙忙走到五辆马车旁,打开车上的一个大木箱,一整箱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在火把照映下,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王爷还让我询问刺史大人,什么时候动手比较合适!”
韩雨看着李安山双目放光,满脸贪婪的模样,眼中流露出丝丝鄙夷道。
“五日后是本官寿辰,届时我会让城内所有都尉级将领来府中赴宴,你们那一晚,便可行动!”
李安山肥硕的手掌抓着一大把珠宝翡翠,满眼激动道。
“好,为了协助刺史大人,我们这一百人会暂时留在城内,等事成之后,我们自会出城!”
韩雨眼眸闪铄道。
“怎么,你们王爷不相信本官?”
闻言,李安山放下手中的珠宝首饰,眼睛微眯道。
“不敢,我们王爷也只是为了保险起见,以免刺史大人控制不住局面!”
韩雨面容平淡道。
“哼,在这北州城,还没人还敢忤逆我!”
李安山满脸霸气的说道。
“那城防将军安有霖呢?”
韩雨哪壶不开提哪壶道。
“安有霖!”李安山面容一滞,眼神发狠道:“你们可以留下,五日后我会让你们知道,安有霖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
“都听刺史大人安排!”
韩雨抱拳低首,嘴角微微勾起道。
……
三日后,紫霞关。
“舒服!”
大帐中,盘坐在床榻上的王虎,嘴中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全身气血涌动,一股强横的压迫力从体内暴涌而出。
“真没想到,才短短三天,你的气血之力已经能和真正的八品武夫相媲美了!”
“真不知道该说你是武道奇才,还是该称呼你是怪物!”
站在大帐门口的白馀霜,看着王虎全身上下气血滔滔,美目无比震惊道。
“难怪那些武道强者,不管受到多么重的伤势,只要给他们充足时间,都可以恢复,原来气血之力还有这种妙用!”
王虎调动着体内的气血之力,不断滋养着受伤的五脏六腑,感觉内伤已经好了很多。
“你现在可以尝试调动体内气血之力,疏通奇经八脉,就可正式踏入六品开脉境了!”
白馀霜满脸激动道。
“我试试!”
王虎凝神静气,目光看着床榻上的黄金古籍开脉篇,按照古籍上的行功路线图,开始尝试利用体内气血,疏通体内奇经八脉!
“恩,我给你护法!”
白馀霜点点头,手持银枪,走到大帐外守住营帐,不让任何人靠近。
“白统领,梁州有斥候前来!”
李长安见到白馀霜走出大帐,立即走上前轻声道。
“让他们先等着,王虎正在突破武夫六品境界,现在不能被打扰!”
白馀霜柳眉轻扬道。
“是!”
李长安点点头,转身离去。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直至太阳落山。
呼——
一股强横的劲风,突然从大帐内暴涌而出,让站在大帐外的白馀霜猝不及防之下,被推出数米远。
“这是武夫七品枷锁境!”
白馀霜感受到劲风中夹杂的强横劲气,美目大亮道。
“白统领,怎么了?”
李长安带着两名斥候走过来道。
“没事,我们可以进去了!”
白馀霜轻轻摇头,带着三人走进了大帐中。
“虎头?”
进入大帐,李长安几人便见到王虎赤着上身,全身肌肉线条明朗,一道氤氲血色之气,如血色怒龙般缠绕在王虎的身躯之上,看起来非常神奇!
“有什么事吗?”
王虎缓缓睁开双目,一抹血芒在眼底深处一闪而过。
“斥候张桥、李茂,拜见将军!”
站在李长安身旁的两名斥候朝着王虎抱拳低首道。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王虎眼眸微动道。
“我们奉雷统领和纳兰统领之命,前来禀告将军,梁州城内的北离大军已在昨夜偷偷离开,正朝着北州城方向而来!”
斥候张桥大声说道。
“他们来了多少人马,现在梁州城内还有多少兵马驻扎?”
王虎眉头紧皱道。
“北离兵马,大约有两万步卒和两千骑兵,目前梁州城内,还有七八千梁州叛军,守城将军乃是刘权和周尚两名叛将!”
斥候李茂出声回答道。
“你们现在立即返回梁州,告诉雷千山和纳兰苍鹰,立即率领所有黑甲骑兵秘密前来紫霞关,不要让北离大军发现踪迹!”
“另外,派人通知驻扎在梁州城外的梁州军,告诉他们迅速包围梁州城,不要让刘权和周尚两人跑了!”
“还有,让雷千山派人通知柳征北,让他速速带领铜山营前往梁州支持梁州军!”
王虎接连下令道。
“诺!”
张桥和李茂抱拳领命,转身离开了大帐。
“李长安,立即派人前往北州城,让纳兰明德和屠鲁海的两千弓骑,立即赶来紫霞关!”
两名斥候走后,王虎想了想又对李长安下令道。
“诺!”
李长安抱拳点头,转身离开营帐。
“要我做什么吗?”
看到王虎眉头紧锁,白馀霜主动上前道。
“给我拿笔和纸来,我要给程帅写一封信,然后你派人亲手交给他!”
王虎目光闪铄道。
“好!”
白馀霜点点头,迅速找来了纸和笔,并将一张专门为王虎打造的小木桌,搬到了床榻上。
“多谢!”
王虎接过手和笔,开始在小木桌俯身书写起来。
“写好了吗?”
片刻后,见到王虎手上动作停下,白馀霜拿着一个黄皮信封走过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