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难得的秦天没有作怪,实在是一路舟车劳顿又打扫卫生。
范小胖累的不行,强撑着和他聊了一会儿,便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秦天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禽兽,自然不可能这样还要祸霍人家。
一觉到天亮,两人都觉得神清气爽。
秦天心情不错,悠哉悠哉的起身去了厨房煮了两碗面条,顺便煎了两个蛋。
范小胖睡的正香,被香味儿勾起。
爬起床,洗漱,“天哥,厕所在哪儿?”
秦天笑着说道,“昂,出门左拐二十米,公共厕所。”
范小胖呆了,昨天她还真没上厕所,在租房上了厕所,回家路上上了厕所。
回到院子没多久就睡着了,当然了,洗澡的时候
“家里没厕所?”
秦天点点头,“可以有,得挣钱改改现在大家伙儿都这么过着呢不是。”
范小胖夹着腿,咬牙就准备出门。
“咳咳,小胖啊,我建议你还是先吃了再去。”
秦天语气幽幽的说着。
范小胖看着他,仿佛是明白了。
“算了,迟早都得去!”说完就推门出去了。
秦天摇摇头,开始稀里哗啦的嗦起了面条,顺便给范小胖的拌一拌,免得坨了。
不到五分钟,范小胖回来了,面色还好。
“切,也没什么嘛,就是味儿大了点”
秦天动作一顿,“吃面吃面,少说那些,要不要蒜?”
范小胖作为山东人,倒是不排斥,两人呼呲呼呲的嗦面条,磕大瓣蒜,意外的和谐。
“滨滨,待会儿我出去一趟,找人介绍个靠谱的律师,你在家玩要么出去逛逛?”
范小胖停下筷子,“哥哥,我能去吗?”
秦天想了想,“我想着这事儿你不好露面,你现在可是名人,不过你要去也行,不过得注意点。”
范小胖点点头,她明白男人的意思,这是事情没敲定,不想生变。
“说起来,你当时签字的时候多大?”
范小胖想了想,“刚十七呢。”
“那不就是未成年咯?有没有监护人签字?”
范小胖摇了摇头,有些呆呆的,“当时我都没敢和我妈讲,她不想我这么快签字。”
秦天点了点她,“你倒是个有主意的,就是眼光忒差,以后有这种事儿,必须要给我报备!”
范小胖毫不生气,只是一个劲儿点头。
摇摇头,秦天不再多说。
很快,两人吃的差不多了,收拾妥当正准备出门。
正巧大门被敲响了。
范小胖看着他,秦天也是一脸懵逼。
自己也没什么朋友,谁会上门找他?
就算是那几个叔叔,一般都是打电话,要来也不会这个时候,人坐班儿看报纸开会呢。
示意小胖坐下,他上前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男一女,一个比一个墨镜戴得大
搞什么鬼啊。
秦天面带疑惑,“请问?”
男人手里提着东西,见到秦天后,语气热络中透着一丝尴尬开口了。
“咳,秦天兄弟?”
这他妈叫什么事儿,在圈子里从来没干过这事儿,第一次就首怼怼提着东西上门
但是没办法,这丫的在圈子里一个熟人没有。
要不是前段时间有人找到电影局的事儿传开了,他都不知道还有这么尊大佛。
秦天点点头,“是我,您二位是?”
姜闻一把撸下墨镜,伸手就握过来。
“我,姜闻儿,实在是抱歉,你看这事儿闹得,第一次上门,唐突了。”
秦天一脸懵逼,这张脸不介绍他也认出来了,虽然现在还有那么些年轻。
姜闻?
这个大爷找自己干什么?
秦天一番寻思,实在是想不通和对方有什么交集的。
而且,对方能有什么事儿求到我头上?
姜闻这个人,说好听点是不拘一格,风格浓烈。
说难听点,那就是一浑人,刺儿头,固执顽固自大狂。
不过具体为人如何不清楚,毕竟他这两辈子都没有交集的人。
之所以现在的印象如此,实在是这人干的那些事儿,出的作品太有风格了。
姜闻父母都是部队上的,早年居无定所,后来才定居北京。
对方是典型的京圈一票的,中戏毕业,演了两年话剧,早早就被看中走上大荧幕。
演员干了几年,学了不少东西。
真要说出圈,还是和第一次拍戏的张一谋撞上,从头吵到尾,搞出来个经典红高粱。
这部剧也捧红了不少人,秦天印象最深的当然就是巩皇了。
虽然后来遇到点事儿,不过也算是一路亨通,越发的形成了自己的风格。
以至于后来的片子,几乎被广大网友供上神坛了。
说起来,姜闻的背景,算起来其实和他倒是一票的。
都是部队方面的人脉,无非是他的更硬更广一点,对于演艺这一块儿更对口一点。
等等,现在是2000年,这厮找上门
秦天心里有了点猜测和苗头,不过他也没表现出来,伸出手握住对方的手。
干燥温暖,倒是让人微生好感。
“诶呀,秦始皇上门儿,蓬荜生辉啊,请进请进,别在门口站着了。”
秦天开口开了个玩笑。
这是对方和葛大爷,许青清合作过的一部片子,还挺有意思的。
姜闻哈哈大笑着,见到秦天这么给面子,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几人走进院子,在石桌边站定,范滨滨也站在桌边好奇的看着来客。
“我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范滨滨,这位是大名鼎鼎的姜闻,不知道这位是?”
说着,秦天看向身边的女人,他几乎己经猜到了。
女人穿着一身浅色的修身体恤,中裤,身材很是醒目,一股京城大妞的风情铺面而来。
脸上的蛤蟆镜一摘,姜闻乐呵呵捧哏道,“呐,许青清,栎阳公主!”
这厮也跟着秦天的玩笑接起来。
“啧啧,两位大驾光临啊,也就差一个高渐离了嘛。”
秦天笑说着,等到范滨滨忍着激动和许青清姜闻打了招呼,才说道:
“滨滨,麻烦你泡点茶来。”
范滨滨从善如流的起身,进了屋子里。
院子里,三人坐在石桌边,姜闻开始东拉西扯的攀交情。
可以看得出来,这厮不是很适应这一套,估计平日里没怎么用过,技能不是太熟练。
要不是许青清不时的打趣和帮衬,说些大院儿的趣事儿,怕是要冷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