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建介收到妻子的电话时,正在处理组内事务。
听到娇妻语气中的慌乱与急切,他当即放下手头工作,立马驱车疾驰回家中。
打开家门的瞬间,他瞳孔微缩——一个男人坐在客厅,身上他妈的还穿着自己的睡袍!
他刚才在电话里听到今田悠亚语气焦急,问怎么回事又语焉不详。
感情把自己叫回来让自己看这一出大戏。
他正准备发作,又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从厨房端出果盘,殷勤地送到那混蛋面前。
当即气的想要吐血。
“高峰先生,您回来啦。”
这时苍斗也发现了他,从容起身微笑着打起招呼。
不用想,他也知道这应该就是高峰建介
“老公!”
“爸爸!”
高峰梨莎母女二人也看见了高峰建介。
苍斗感觉对方脸色不太对劲。
这副愤懑的表情,怎么跟被人绿了一样。
“请问你是?”
高峰建介强压心头怒火,从玄关处走到客厅。
他还算理智,并没有直接开口质问。
多年的感情下他相信自己的妻子不是那种人,这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
“我是苍斗,梨莎的班主任,您太太没告诉您吗?”
二人一起将目光转向今田悠亚,后者则是一脸不好意思。
长得好看的女人果然都不靠谱。
“老师特地来访,是有什么事吗?”
高峰建介明显也清楚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就算面前的小白脸帅了一点,身材好了一点,但自己的妻子也一定不会背叛自己的!
“高峰先生,我就直说了——您听说过‘除灵师’吗?”
天色已晚,苍斗并不想浪费时间,索性直接开门见山。
高峰建介闻言有些惊诧,随即眉头紧锁。
“悠亚,带梨莎厨房准备晚饭吧,我有些饿了。”
沉默半晌,高峰建介挥手示意今田悠亚母女离开。
“苍斗老师,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词的。”
等到二人离开,他转过头,眼睛微眯,目光锁住苍斗。
“高峰先生,你家里被“除灵师”做了手脚,你没发现吗?”
“什么!?”
仅仅一句话,高峰建介就有些失态,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
厨房的门缝里投来高峰梨莎好奇的眼神。
这样的反应符合苍斗的预期,掌握话语权能够在后面的谈话省去不少麻烦。
“对不起,我失态了。”
高峰建介深吸两口气,重新坐下。
“其实高峰先生不用担心,东西已经被我处理掉了,我只是想从你这里了解一些事情。”
苍斗拿起茶杯,抿了两口,等待着对面男人的回答。
“您请问,只要是我能说的。”
高峰建介复杂的看着他,隔了半晌,他才叹出口气。
自己完全丧失主动权了啊。
“高峰先生你在“夜鸦组”的身份是?”
“若头。”
苍斗挑了挑眉毛,他猜想过对方身份地位不低,但也没想到对方会是仅次于组长的人物。
“那您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或者说‘夜鸦组’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
“这……”
高峰建介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
树敌太多了嘛……
“您有觉得这其中有谁比较可疑吗?有能够聘请“除灵师”的手段。”
“怀疑对象的话……”
高峰建介皱眉沉吟。
“有这种能力的家伙,啊,我想到了!”
旋即他嘴唇蠕动,欲言又止。
“抱歉,苍斗老师,这件事我无法擅自决定,这有可能涉及到我们帮派间的斗争。”
他无奈叹了口气。
“我明白了,高峰先生您能直接帮我联系神木先生吗?”
……
“苍斗老师,久仰,我女儿在学校承蒙您关照。”
不得不说高峰建介不愧是“夜鸦组”的二把手。
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就联系上神木齐藤并帮自己和对方见上了面。
苍斗上下打量了面前的神木齐藤,所谓的“夜鸦组”组长。
宽松浴衣,戴着一副圆框窄边眼镜,考究的侧背,两人坐在一起。
如果问路人谁更象是老师的话,估计都会投对方一票吧。
“哪里,飞鸟同学也帮了我不少忙。”
神木齐藤扶了扶眼镜,微眯着双眼看向。
“不过真是没想到苍斗老师除了是一名老师以外,还有“除灵师”这么隐晦的副业。”
“我以前也从没想过自己的班级如此卧虎藏龙。”
苍斗毫不避让,对上他的目光。
“哈哈哈,苍斗老师果然是个有意思的人,难怪飞鸟经常提起你。”
不知道是不是苍斗的错觉,神木齐藤的话有些酸酸的。
“那神木先生能把知道的告诉我了吗?”
“当然,苍斗老师知道黑樵会吗?”
苍斗摇了摇头,他并不了解东京极道势力的分布。
只听说过“夜鸦组”这种名气大一点的。
“是最近几个月出现的一个新兴势力,一直在抢占我们夜鸦组的地盘。”
“神木先生确定吗?”
“还没有,但黑樵会的嫌疑很大,苍斗老师你应该知道的吧,我们夜鸦组这几年一直占着东京第一的名号,已经有人开始不满了。”
苍斗对于这个说法很认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夜鸦组这几年势大,拢断了东京不少生意,被人盯上也很正常。
不过帮派间的斗争与自己无关,他也不感兴趣,自己想要找出来的只是对方背后的除灵师。
“苍斗君。”神木齐藤突然站起身来,冲他深深鞠躬。
“组长,你……”
一旁高峰建介想要上前,被神木齐藤伸手制止。
“神木先生有事直说就好,如果我觉得能帮,自然会考虑,不必如此。”
苍斗看着这一幕却是没什么反应。
神木齐藤见状,心中无奈,不过如今帮派内正是内忧外患之际。
自己打拼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但偏偏如今有一件事放不下。
“苍斗君,在下确实有一个请求。”
神木齐藤沉吟略微沉吟,轻叹一口气,还是开口。
“是关于飞鸟那孩子的。”说到这里,他语气不由软了几分。
“那群家伙很明显已经不讲道义了,开始对我们的家人出手,在下恳请苍斗君能在学校照拂一二,拜托了!”
这位东京第一黑帮的组长,低下了他从不轻易俯首的头颅,作为一名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