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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星辰此夜 风露中宵(第二更)

月亮落下去,太阳升起来,上午的时候,汇楼的院子里,有着些许沉闷的气息。

“这些东西,不是现在要做,但多少有个准备也是好的新的掌柜,怎么看怎么选,你们其实有识人之明,暂时要的,无所谓惊才绝艳,最重要的是能把交办的事情一条条地做到位。

有关这个,相府那边会帮忙,倒也不用操心太多我离开这段时间,只要一切按部就班,等到回来,就该有个雏形了”“你们互相照应,相府多去拜访,与秦夫人、与芸娘的来往不要断。

秦夫人且不说,那位芸娘,其实许多密侦司的事物都是经由她手,先替秦相做归档处理的,当然,你们与她如常来往,也就是了”阳光洒进房间里,宁毅、云竹与锦儿坐在桌前,为着桩桩件件的事情做交代。

锦儿道:“你说了明天再走的,忽然改成今天,是不是昨晚的那件事会有麻烦”宁毅笑着摇了摇头:“麻烦当然有,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昨晚那件事太尉府不占理,也不敢真对我动手,但上面一旦压下来,开始调查。

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我可能就得呆在这里了,时间不等人,所以我先出城再说。

另外的,右相府那边会压下来。”

昨天晚上,成舟海的忽然出手,令得宁毅也没有做什么事前准备。

但作为密侦司最中枢的几个人,对方做点这种事,宁毅倒并不担心对方是个纯粹的猪队友。

夜晚的事情按部就班,当崇王府的人赶到,宁毅护着半身鲜血、衣服被撕开的周佩出来,崇王周骥勃然大怒。

拔刀将凄惨狼狈的高沐恩追杀了半条街。

这期间陆谦只能护着高沐恩逃跑,两名太尉府的侍卫在王爷的怒火下被砍死,陆谦不敢躲得太过,同样挨了几下,被打得头破血流,当高俅匆匆带人赶到,哭诉罪该万死时,事情就已经被定下调了。

接下来的事情,成舟海已经准备了这么久。

想来不会出太大差错。

但宁毅作为卷入者之一,不想被留下,就得尽早安排离开了,昨晚回来,他将要安排的事情对小婵说了半晚。

今天一早则开始对云竹、锦儿做叮嘱。

事情忽然提前了一天,彼此心中虽然有许多话说,但一时之间,却也有些说不出来。

而在此时,皇宫御书房之中,年纪三十多岁的当今天子,也正摔着眼前能看到的东西。

对跪在前方地下的太尉高俅大发脾气。

“混账高俅朕真是看错了你,你教子无方,这种事情都给朕做出来了”他将一只琉璃灯盏摔飞在地下,破口大骂。

“朕的侄女过来给太后贺寿在京城之地。

我这个天子脚下遇上这样的事情花花太岁啊今天早上太后震怒,朕怎么当这个儿子,怎么当这个叔叔高俅你以为朕赏识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跪在地下的高俅唯唯诺诺,连连称罪。

只是在最后稍稍表露出那逆子可能是被陷害,话还没说完。

一只盘子啪的又摔破在他面前。

“陷害高太尉你那儿子是什么德性,以为汴梁城里还有谁不知道吗你以为朕整日坐在这宫中,便真的不知黎民世情你那儿子,恶迹斑斑,朕不杀他,是念在你这个太尉还有些功劳苦劳。

但你现在还敢在朕面前喊冤”“罪臣不敢”高俅不敢再辩解,“那逆子品行不端,是罪臣教导无方,此次回去,必定严惩于他,绝不姑息”这边唯唯诺诺,上方怒火难息地骂了一阵,方才呵斥他滚蛋。

只是当高俅离开之后,宫人进来清扫了地上的垃圾碎片,天子周喆坐在书桌后,表情却是半点也看不出方才的怒气来,甚至伸手整了整皇冠的系带。

身着皇后宫装的女子端着汤羹从后面走过来,笑道:“陛下发好大的脾气啊。”

“他那儿子乱七八糟,不至于到敢对郡主下手的地步。

朕不知道背后下手的是什么人,但这个亏,他得给朕吃下去。”

身着皇袍的男子面色沉稳从容,“臣武臣,忠臣弄臣,能闹一闹,也有好处,毕竟天子之道,首重制衡,朕不在乎这次是谁耍的阴谋,但牵涉皇室,朕若还帮高俅说话,那他就死定了。

朕骂他,便是救他,他会明白的皇后你说呢”“陛下圣明。

不过,这一次到底是谁把那位小郡主也卷进去的,莫非真不用弄清楚”“清楚了又能如何”皇帝笑了笑,从皇后手上接过调羹,喝了一口糖水,“宗室之中,虽是朕的亲族,但多半愚笨,而朝堂内外,都是聪明人在玩。

他们何时被卷入,何时又被逐出,连他们自己都未必清楚,若是他们每个人被利用,朕都要插手,岂不累死天下大事,朕关心,至于朝堂争斗,真相如何,朕无心理会,只要他们平衡就好。”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对于许多人来说关系身家性命,但对于皇帝而言,则只像是穿过皇宫檐下的小小风铃声,转眼间便被淹没在风里了。

午时前后,宁毅走进崇王府,进到周佩如今住的院子里,头上缠着绷带的少女正在檐下等他。

昨天的打斗里,周佩想要置高沐恩于死定,高沐恩被斩了两根手指后呼救逃跑,也试图做出反击,令得周佩受了些小伤,但这样的包扎,绝对是用来赚人同情心的了。

只是缠上的绷带与些许的药味,也令得眼前的少女显得格外娇弱。

“干嘛要做这种事”“周佩就快回去了,想帮老师做些事情。

这件事周佩前后都想过了的,希望前后没有给老师添太大麻烦。”

“倒是无妨。

只是你才十五岁,不该冒这种险的,也不该牵扯到这些事情里去也不该随便相信人。”

阳光明媚,两人在院落里的阴凉处坐下,周佩脸色微红地笑了笑。

“其实回去便要成亲了。

能在之前为老师做些事。

最重要的是,能做这种事情,对小佩自己来说,也是觉得很有意义的。”

她之前自称“周佩”,此时才变作“小佩”,宁毅听她说话,看她神情,隐约觉得昨天的事情之后,眼前的少女似乎有了些许的不同。

像是做下某些决定,得到了某种领悟。

“决定好成亲了”“嗯。”

周佩的表情稍稍黯淡,随后又笑起来,“毕竟也拖不下去了吧。

还没找到觉得合适的男子,但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

拖下去总不是个办法,老师你说呢”“为做事而做事也不好,不过你能想通,随便你吧。”

周佩笑道:“对了,老师跟檀儿师娘,之前是什么样子的呢”“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么”“知道一点点,老师可以跟小佩说说么”小郡主的脸上神情有些憧憬。

宁毅想了想:“呵,我们啊,刚成亲的时候,其实根也不认识。

我被打了头,她逃婚”他回忆着那些事情,将与妻子之间的纠葛跟周佩大概说了一遍:“其实只要每个人都愿意诚心一点去了解,彼此之间。

终究还是能找到好的地方的,我觉得这就有了相处的基础了。

你回去之后,也不用把跟人生活看得太排斥。

人跟人关系怎么样,起码有一半的理由,是在你自己身上的。”

“嗯。”

周佩点了点头。

待到宁毅要离开时,她送宁毅走到院门口,努力地笑:“老师。”

“嗯”宁毅回过头来。

“我们以后会不会见不到了”“可能见得不会多了。”

看着站在两步开外的笑着的少女,宁毅笑道,“以后也许你在江宁,我在汴梁,但我总会回去的,你也可能上来。

师生间的缘分,只要有心,不会全断的。”

“嗯老师您保重。”

她望着宁毅,说完这句,俯下身子,深深一福。

那是近乎完美的仕女礼节,阳光之下,宁毅觉得如水一般优美。

果然自己可教不出这样的弟子他这样想着,离开王府。

宁毅的身影离开之后,周佩坐在院子里的树下,等待着日头西偏,有些事情,她看不到,心中却能知道。

日头稍减的时候,宁毅一行车马,在城外的土丘边与人道别,云竹与锦儿没有过来,小婵也被留在了城内,他此时心中还满是小婵哭着给他整理行李时的样子:“相公,就不能也带我去吗”心里是眼泪的味道。

这次去山东的,除了相府中几名身手还不错的侍卫,就是齐家的三兄弟,以及苏家苏昱,至于苏燕平,则被留在汴梁照应了,待到檀儿上来之后,才会去山东与他报信以及汇合。

觉明和尚、尧祖年、成舟海等人出来送行。

不久之后,一辆车驾过来,出来的是秦嗣源,与宁毅到一旁说话。

“梁山的事情不容易,我知你报仇心切,但如果不能解决,也没有关系。

这里没有人敢说自己能解决梁山匪患,山月性子偏激,如果有可能你看着他些。”

“知道。”

宁毅点头,“云竹、锦儿、小婵,还有要上来的檀儿,他们对我很重要,拜托你了,平常倒不怕,但这次事情以后,希望高沐恩不会弄出什么事来。”

“老夫明白此事重要,会布置人手防范于未然。

此事由纪坤处理,他做事最为缜密,立恒可以放心。

汴梁城内,无人动得了她们。”

秦嗣源顿了顿,“舟海此次计划,确有可行之处,老夫暗中也就首肯了,可能让立恒有点措手不及,老夫会负责解决之后的事情。

舟海这性格,不是不好,但仍欠磨练,事后大概会让他去北方负责督粮”“呃呵呵”宁毅笑起来,“看来他是杀不了高沐恩了”“若是太尉下来了,对这花花太岁,老夫也会顺手杀他”秦嗣源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不久之后,与众人辞别。

“自信人生二百年。

会当水击三千里,诸公身上皆有要事要做,回去吧保重了。”

车马扬鞭,离开汴梁,往东方而去。

日渐西斜,不久之后,天边烧起彤红的云彩。

夕阳降下,星辰升起后,成舟海走进崇王府。

进了那院子后,看见了在月光下坐着的小郡主。

“成先生”“下午的时候,宁公子已经离开汴梁了,我想应该来告诉郡主一声。”

“我知道。”

周佩点头回答,成舟海在那边站了片刻。

“恕成某直言。

郡主殿下若是喜欢宁公子。”

周佩锐利的目光望过来时,他从容微笑,“何不做点争取呢”周佩看了他好一阵,嘴角才露出微笑来:“成先生,争取又如何”“要拖一拖的话,还是有办法的,譬如出家又或者这次受到惊吓”“周佩争取以后。

老师就会喜欢上我了吗”“呃”“老师是不会喜欢上我的,我已经想明白了。

老师身边有许多女子,他也不是薄情之人,可那是缘分。

我认识老师两年多的时间,慢慢的知道他、了解他、钦慕他,可我未必真的懂他,老师始终是老师。

我也始终只是他的弟子,两年的时间这都是缘分”周佩说着这话。

垂着眼帘,目光清澈:“我忽然长大了,这缘分也就到头了。”

成舟海愣了愣,他毕竟是个心热之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终究也只能作罢:“那么郡主回去之后,便要成亲了吧。

成某便在此预祝郡主此后与郡马琴瑟相和,幸福美满了。”

周佩笑了笑:“其实成亲不是大事了。

成先生,能够在嫁人之前,为老师做一件这样的事情,我很高兴。

但昨夜的经历也忽然告诉了周佩,周佩始终是皇族,总是为了嫁人烦来烦去,也真是太小家子气了,我也希望以后能幸福美满。

但这件事真正告诉我的,是周佩还有许多的事情可以去做。”

少女看看成舟海,盈盈起身:“譬如还有另一个高沐恩在哪里横行霸道,譬如还有贪官污吏,坏我武朝基业我以前总想做些什么,又总觉得自己是女子,什么也做不了,于是每每对性情惫懒的弟弟发脾气,恨铁不成钢。

但这件事告诉我,只要想做,总有办法做事的。

这次事情周佩要谢过成先生的帮忙,往后若有机会,会重谢于先生的。”

“呃好说。”

成舟海拱了拱手,隐约间,不明白眼前的事情到底是好还是坏。

他看见这十五岁的少女站在那儿,望向那片夜空,她身形不比自己高,可那身影之中,隐约有着一股傲岸在其中,他知道那是皇族权势带来的气势。

成舟海告辞而去。

周佩在那儿站了好一会儿,空气凉下来,四下无人了,她才觉得有水渍自脸上滑落。

眼泪冰冰凉凉的老师已经离开了从昨晚到今天,她心里想了很多的事情,有很多事情,她以后可以去做,也有很多事情,是她以后再也做不了的了。

但是想清楚的事情,只能放在以后,而无助于照顾现在的情绪。

她只是不想在旁人面前软弱起来。

缘分尽了见不到了老师终于还是离开了认识他的时候,她十三岁,发现自己喜欢上他的时候,她十五岁,可他要走了,她要嫁人了。

想得清楚,也抑制不了心中的难过。

过了今晚,青春已然逝去,犹如土中埋下的尸体,新的树木会发芽,老的躯壳要死去,人可以装作坚强,但谁也不会知道等待在未来的将是什么。

她站在那儿,扶着院子里的树木,低下了头,捂住嘴巴无声的哭泣。

在她的意识里,有那样一辆马车,它在这天下午离开了汴梁,载夜东去,马车上是她十五岁时喜欢上的老师,然后那马车一刻不停地,离她越来越远了天空中,划过流星。

吕梁山、青木寨。

陆红提抬起头,看着流星划过了夜空,随后抚了抚耳边的发鬓。

走进前方的小屋里,房间里,老人持着毛笔,正在伏案研读着什么。

“梁爷爷,我进来了。”

“哦。”

梁秉夫偏了偏头,整理着桌子上的东西,过得片刻,才点了点头,“哦。

红提你来了”“梁爷爷你之前说有事,是什么要紧事吗”“出去走走。”

梁秉夫想了想,随后柱起拐杖,起身出门,陆红提跟在他身旁。

从小山坡上看下去。

青木寨中人影来去,点点灯光,这是陆红提觉得最喜欢的情景之一了。

“之前孟水寨过来提亲的事情,红提你想法怎么样”走的片刻,梁秉夫忽然开口询问,令得女子稍稍愣了愣:“梁爷爷,怎么忽然问这个”提亲的事情不止一次。

孟水寨的提亲也并不特别,她有点不明白,老人家为何特意提起。

梁秉夫柱着拐杖笑了笑:“只是随口一问,你想法如何”“我觉得好像。

不是呃”自己年纪不了,拒绝太多了,陆红提自己说得也有点犹豫。

梁秉夫在山腰的路边站着,看着下方的景象。

笑了一阵。

“其实陆三和黎力他们,一起往南边去了。”

“嗯”“红提你也收拾行李。

再去一趟南边吧。”

“梁爷爷,怎么回事”说起这个,才终于有了说正事的气氛,陆红提心中疑惑,梁秉夫站在那儿,握着拐杖,目光严肃。

“陆三、黎力这些人从寨子里被赶出去后,一直就不安分。

他们南下,是为了去找那宁立恒的麻烦。

这些人,一辈子未出吕梁,南方繁华,他们很多事情是不清楚的,找了田六带路,他们以为我会不知道他们的动向”吕梁山蛮荒之地,很多事情用刀解决,生存下来,规矩也不一样,这些人虽然看似自由,但一辈子生活在自己的这片土地上,要去其他地方其实未必能适应,如果要出远门,也总有一些到过外界的人能帮忙带路,教他们习俗。

梁秉夫口中的田六,便是这群人中的一个。

陆红提呐呐半晌:“梁爷爷,这个”“他们已经离开好几天,吕梁境内,你是截不住他们了。”

“可我现在走不了。

梁爷爷,所有事情才刚刚上正轨青木寨这样,我怎么走”“我也想过这件事。”

梁秉夫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叹一口气,“不过一段时间还是没关系的,我还能帮你看一段时间”“不行,梁爷爷”女子摇着头,过得片刻,“那个那个宁立恒,他学了我的功夫,他很厉害的,陆三他们打不过他,若论阴谋诡计,他们去送死而已,我根不用为他担心”梁秉夫目光望着她:“有心算无心,你真这么肯定”“我”陆红提说不出话来,好半晌,看着眼前的老人,“为什么啊”“你该为自己活一活。”

老人看她一眼,笑了笑,“你拒绝这些那些的人,他们确实不是很好,但就算有好的,我也不说什么了。

那个宁立恒,你中意他呵,别跟我这个老人面前说不是了。

你也该喜欢一个人,喜欢他,没什么丢人的。

我已经老了,这个寨子,很难再帮你撑起几年,但在我还能撑起来的时候,希望你可以去做点其他的事情,以后也许就没这个机会了”陆红提沉默片刻,露出一个笑容来:“我们是朋友,我也确实觉得他很厉害,但我没法将他带回山里来的”“能将他带回来,当然是最好的事情了。”

老人笑道,“可现在就算不行,多去见见他,也许就能有点什么了呢,总得先去了,才有以后的事。

红提趁现在吧,哪怕没有结果,这些事情以后想起来也会很高兴。

你替寨子扛了这么多,总得有点好东西留下”“我觉得现在就很好”“呵,梁爷爷不是催你成亲,吕梁山中这样,你真不想,那就等等吧。

你去见见他,跟他说说话,说说你在吕梁山的事情,然后看看他做的事。

至于能不能成,你回来后怎样,梁爷爷都不说,好不”红提站在那儿,目光看着下方的灯光,手指绞在一起:“寨子怎么办才刚刚这样”“吕梁山原就没什么规条,宁立恒写的那些东西,有些太严格,你一定要推行,暂时是没事,可想要长久,还得慢慢来。”

老人说道,“你出去的时候,严格的事情我在做,有事情我压住。

回来以后,你稍微改改,他们都承你的情,这些事情,我都想过了。

虽然老了,半年一年,我还能压得住。”

沉默半晌,红提忽然道:“梁爷爷,你跟师父她,是不是”她这话没能问完,梁秉夫的拐杖顿了两下,目光望着下方,神色变幻,但最后也只是道:“当初是你师父救了我,我来的这里有些话没说,有些事没做,等你老了,也许会后悔。”

陆红提看着他,好半晌,才点了点头:“我会想想。”

“嗯,想想吧。”

说完这些,陆红提走下山坡,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回过头时,半山腰上的那道身影还站在那儿,柱着拐杖,目光望向远处的夜色深邃之处。

印象中,师父的年纪比自己大很多,而梁爷爷在自己小的时候,是个温儒雅的中年书生,而直到师父死去,梁爷爷就迅速地老下去了。

以前以为,梁爷爷忽然老了,是因为帮不了这个寨子。

师父将他救回来,原似乎就是打着这样的主意的,梁爷爷做了许多事情,有些有用,有些没用,他最终也只是让这个寨子一直能够保存下来,直到今天活着的人将其壮大。

当年的那个儒生,和当年的那个女侠,到底有些什么事情呢如今有些参与的已经死去,在世的,大抵是不愿再说了。

红提站在那儿,看着那道身影,想着他在看什么。

漫天星光落下来。

淹没在那片黑暗中的,大概是属于他们的故事吧。

如此想想,有些伤感。

嗯,两更加起来一万一千多字了吧,来是想开个单章欢呼我有一章存稿了的,结果发现是中秋节,干脆今天就发掉,过节嘛,总是要庆祝下的。

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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