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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同于妖梦的产物?

午后的阳光带着一种慵懒的暖意,洒在光之森学院附近的商业街上。

远坂悠独自穿行其中,金色的狼尾发丝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晃眼。

圣杯战争的阴影、妖梦的巢穴、间桐家的异常情报这些才是他需要专注的核心,而非学校那些无意义的喧嚣。

就在这时,他脚步微微一顿。

并非感知到了魔力波动,而是一种更加污浊、粘稠的气息。

如同怨念凝结成的实体,带着令人本能排斥的恶意,突兀地侵入了他的感知范围。

与他之前遭遇的、源于异界扭曲的“妖梦”不同。

这股气息更偏向于纯粹的诅咒与怨恨,性质截然不同。

他的目光精准地锁定了气息的源头——前方不远处,一个十字路口的拐角。

一个穿着光之森学院女子制服的女生正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红绿灯。

她有着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背影看起来纤细而普通。

然而,在她身边,几乎紧贴着她后背,漂浮着一个难以名状的“东西”。

那团东西由浓郁得化不开的漆黑怨气构成,勉强凝聚出扭曲不定的人形轮廓。

无数只由纯粹恶意凝聚的眼睛在它表面时隐时现,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女孩。

粘稠的黑色气息如同触手般,缠绕着女孩的手臂、小腿,甚至试图攀附上她的脖颈。

它没有发出声音,但那股几乎要实质化的怨恨与饥渴,如同冰冷的毒蛇,不断噬咬着周围的空间。

女孩——四谷见子——身体绷得笔直,双手紧紧攥着书包带,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低垂着头,黑色的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毫无血色的嘴唇在微微颤抖。

她的肩膀也在不易察觉地小幅度抖动,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恐惧。

远坂悠瞬间做出了判断。

这个女孩看得见那个东西,并且正在用惊人的意志力强迫自己“无视”它。

这种忍耐,在他眼中是徒劳的挣扎。

他本可以像对待天台那个逃脱的异界士(栗山未来)一样,直接无视,绕道而行。

清除这种低级的怨灵对他追求“平静”并无直接助益,反而可能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然而,就在他准备移开视线的刹那——

那团蠕动的漆黑怨灵,一只由浓稠黑气构成的巨大眼球,猛地从它扭曲的“头部”位置凸出,瞬间锁定了远坂悠!

因为它感受到了那道实质性的“注视”!

“呃啊”

一声非人的嘶哑声音骤然响起,打破了看似平静的街角!“看得见我?!”

那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和更深的恶意。

“你看得见我!!!!!”

巨大的眼球爆发出贪婪的红光!

缠绕在见子身上的黑气触手猛地收紧!

见子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短促抽气,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

她死死咬住下唇,依旧强迫自己不抬头。

怨灵的注意力完全被远坂悠吸引。

它那扭曲的形体剧烈地波动着,一部分黑气脱离了见子,朝着远坂悠的方向汹涌扑来!

远坂悠眼底闪过一丝被打扰的强烈不悦。

这恶心的东西不仅污染了他的感知,还发出了刺耳的噪音,更试图将攻击蔓延到他这边。

这已经触犯了他维持“平静”的底线。

面对汹涌扑来的污浊黑气,远坂悠站在原地,连躲避的姿态都未做。

他只是微微抬起了右手。

“第一炸弹”

他身后的虚空中,杀手皇后(killer queen)瞬间显现!

它快如闪电,并非迎向扑来的黑气,而是精准地、无声无息地触碰了一下那个怨灵的核心。

那颗巨大眼球下方、翻涌着最浓稠恶意的漆黑本体!

嗡!

一种无形的、毁灭性的规则被赋予了目标!

“不!看得见我的”

怨灵似乎察觉到了灭顶之灾,狂喜瞬间化为恐惧和怨毒,发出最后一声尖啸!

然而,它的声音戛然而止。

砰!!!!

一声沉闷却极具穿透力的爆炸声猛然炸响!

(无声无色炸弹,气氛渲染需要)

没有火光,没有冲击波扩散伤及无辜。

只有那团扑向远坂悠的黑气,连同怨灵那扭曲的核心本体。

如同一个内部被塞满了炸药的气球,在距离远坂悠不到两米的地方,被一股源自其内部毁灭力量瞬间撑爆!

粘稠的黑色物质混合着腥臭的液体,如同被暴力捏碎的腐烂果实,呈放射状猛烈地喷溅开来!

大部分污秽溅射在路边的墙壁、电线杆和地面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冒出缕缕带着恶臭的青烟。

少数几滴飞向远坂悠,却在接近他身前一尺时,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悄然蒸发,消失无踪。

整个爆炸过程快得惊人。

前一秒还在尖啸的怨灵,下一秒已化为满地迅速消散、冒着青烟的污秽残渣。

那股令人作呕的污浊气息也随之烟消云散。

街道上的行人因为突如其来的一阵风,纷纷停下脚步,疑惑地四处张望。

“什么玩意?

“怎么个事啊?”

没人能理解发生了什么。

四谷见子紧绷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木偶,猛地一软,踉跄着向前扑倒,双手撑在膝盖上,剧烈地喘息着。

束缚她的冰冷和窒息感消失了,那如影随形、几乎要将她逼疯的恐怖注视也消失了。

她抬起头,脸上满是冷汗,厚厚的刘海被汗水粘在额角。

那双原本充满恐惧的眼睛,此刻正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和难以置信的震撼,死死地盯着几步之外那个金发的少年。

她看得清清楚楚!

是这个人是他身后那个一闪而逝的粉色影子是他,用一种她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瞬间消灭了那个纠缠她许久、让她夜不能寐的恐怖恶灵!

远坂悠平静地放下手,杀手皇后的虚影早已消失。

他金色的眼眸扫过地上正在蒸发的污迹,确认目标已被彻底清除。

随即目光淡漠地落在剧烈喘息、正呆呆望着他的见子身上。

他心中评估着。

这个女孩的存在本身,就是吸引这类污秽的源头。

他无意与她产生任何不必要的交集。

见子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也许是感谢,也许是询问。

她的眼神复杂,充满了恐惧褪去后的虚脱、巨大的疑惑,以及一丝看到同类的微弱希冀。

但远坂悠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他甚至连一个停留的眼神都没有,仿佛刚才只是随手处理掉了一处碍眼的污迹。

他的身影迅速汇入放学的人流中,消失不见。

四谷见子维持着撑住膝盖的姿势,呆呆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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