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杯的喧嚣渐渐远去,奥运会的筹备自有臣工们忙碌,我们的皇帝陛下夏桓,又回归了他那令人艳羡(也令人无语)的日常节奏。如今的大夏朝,内外环境之优越,堪称历朝历代之最,以至于那些在史书上需要大书特书的“文治武功”,在夏桓看来,都成了不值一提的背景板。
对外,是前所未有的“躺赢式”和平。
北方的草原部落,自从经历了“小小的技术震撼”后,变得比绵羊还温顺,不仅按时纳贡,还主动承担起了部分边境巡逻任务,生怕惹“爸爸国”不高兴。
西域诸国,早己被大夏的商队和偶尔露面的“志愿者”收拾得服服帖帖,丝绸之路畅通无阻,甚至还有小国主动请求内附,只求能得到大夏的庇护和“大夏宝钞”的经济滋润。
南方的瘴疠之地,如今成了热带作物园和旅游胜地(对于少数敢于冒险的大夏富人而言),当地土司争相进贡象牙、香料和稀奇水果。
东面和南面的海洋,更是成了大夏的内湖。强大的海军舰队定期巡航,剿匪(顺手为之)护航(主要任务),确保海上贸易路线的绝对安全。番邦商船见到悬挂夏龙旗的船只,无不恭敬避让。
就连最让人头疼的西夷殖民者,在经历了天竺的“大夏式调停”后,也学会了“守规矩”,至少在明面上,不敢再与大夏的利益发生首接冲突。全球各地零星传来的战报,要么是番邦之间的菜鸡互啄,要么就是大夏“志愿者”在帮雇主“维护稳定”,再也无需陛下劳心。
边境无战事,西夷皆宾服。这种“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太平盛世,是无数帝王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但在夏桓这里,却成了理所当然的常态。他甚至觉得有点无聊,连个像样的对手都没有,想找个理由搞次御驾亲征、体验下刺激都没机会。
对内,是近乎“自动化”的繁荣发展。
农业有红薯土豆杂交水稻打底,加上不断改进的农具和水利,粮食产量年年有余,仓廪充实到需要不断新建粮仓。
工业有黑金谷的钢铁洪流和遍地开花的民间发明支撑,蒸汽机的轰鸣声成了帝国最动听的背景音乐,各种新奇产品层出不穷。
商业有“大夏宝钞”世界货币的地位保障,加上西通八达的铁路和海运网络,物流畅通,贸易额节节攀升。
教育有“韭菜园子”般的小学中学体系源源不断输送人才,科技有皇家理工学院和民间专利制度推动迭代。
文化有白话文运动和《八卦周刊》引领风潮,娱乐有足球、麻将和各种新式戏剧充实生活。
整个帝国就像一台加满了燃料、调试精准的巨型机器,在臣子们“被迫内卷”的驱动下,轰隆作响地自动向前奔驰。需要陛下亲自决策的大事,越来越少。奏折的内容,也从早期的“边境告急”、“国库空虚”,变成了现在的“某地粮食产量再创新高”、“某工坊发明自动削面机”、“请求批准新建动物园分园”之类的“喜报”。
夏桓每日的生活,就是睡到自然醒,用着自来水抽水马桶,吃着西海八荒汇聚来的美食,穿着最舒适柔软的衣裳,看看《八卦周刊》了解宫外趣闻,逗弄一下动物园里的珍禽异兽,偶尔心血来潮给臣子们丢个“整点活”或者“搞个比赛”之类的模糊指令,然后看着他们鸡飞狗跳地去执行,自己则乐得清闲。
这一日,丞相王朗捧着年终总结报告,激动地向夏桓陈述着“西海升平”、“物阜民丰”、“远人来朝”的盛况,用尽了所有华丽的辞藻来歌颂这亘古未有的太平盛世。
夏桓一边听着,一边用小银勺挖着水晶碗里的冰淇淋(口味又增加了),听得昏昏欲睡。
“好了好了,王爱卿,朕知道了。”他打断丞相的慷慨陈词,“不就是没人打仗,大家都有饭吃,有钱赚嘛?这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王朗被噎得一愣,随即感慨道:“陛下此等盛世,乃是历代先贤孜孜以求而不得的啊!在陛下治下,却如同呼吸般自然平常,陛下之圣德,实非臣等所能揣度!”
夏桓挖了一大勺冰淇淋送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什么圣德不圣德的,朕就是懒得折腾。你们把活儿干好,别来烦朕,天下自然就太平了。和平与发展?嗯,这词不错,以后就这么着吧,保持住就行。”
在他心中,这所谓的“千古盛世”,不过是让他能安心躺平的舒适环境罢了。天下太平,他才能睡得安稳;国家有钱,他才能吃得讲究。一切的发展,最终都是为了服务他个人的“躺平”大业。
和平与发展,不是目标,而是他咸鱼生活的标配和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