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默手腕一翻,唐刀如毒蛇吐信,嗤的一声,精准地刺入了罗伯特的心脏。
罗伯特身体猛地一僵,眼中的光彩迅速黯淡,带着惊恐与不解,重重向前扑倒,再无声息。
“罗伯特!!!”
他举起步枪疯狂扫射,子弹却依旧徒劳地穿过那道再次变得虚无的身影。
宇智波默如同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身影在子弹的洗礼中缓缓走向下一个目标。
都太弱了!
恐怕就连忍校学生过来,都能在拼死的情况下换掉不少人。
在他这种精英忍者面前,这些普通士兵与待宰的羔羊并无区别,甚至连让他认真对待的资格都没有。
唰!
刀光再闪,又一名士兵捂着喷血的喉咙倒下。
嘭!
一记沉重的肘击,直接将另一名士兵的胸骨撞得粉碎,那人如同破布娃娃般倒飞出去。
宇智波默的身影在人群中闪铄,每一次出现都必然带走一条生命。
nest士兵的数量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抵抗微弱得如同狂风中的烛火
威廉打空了最后一个弹匣,绝望地看着那道如同梦魇般的身影在仅存的几名队员间穿梭、收割。
“啊!!!”
他扔下步枪,拔出了腰间的军用匕首,发出不甘的咆哮,朝着宇智波默最后一次凝实的位置冲去。
即使明知是徒劳。
宇智波默甚至没有回头,只是反手一挥。
当啷!
威廉手中的匕首被轻易击飞,虎口崩裂,鲜血直流,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胸口。
整个人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中,哇地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至此,结界之内。
除了依旧在激战的巨型机械生命体,所有nest部队成员,无人存活。
宇智波默站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中央,道袍上沾染着点点血迹,如同盛开的死亡之花。
他缓缓收刀,目光再次投向结界中央那场决定性的对决,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热身。
铿!轰!
威震天与擎天柱的搏杀已进入白热化,每一次碰撞都地动山摇。
然而,这激烈的战况,却无法驱散另一边弥漫的绝望。
阿尔茜用仅存的完好的手臂格开路障的一次重击,跟跄后退,粉白色的装甲上裂纹蔓延。
她不由自主地瞥向那片人类士兵倒下的局域,看着那道玄色身影如同收割麦草般将那些曾与她并肩作战的伙伴轻易抹除。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火种深处弥漫开来。
“阿尔茜!小心!”
摇摆的呼喊带着焦急,他正被破坏者死死缠住,巨大的金属手掌不断砸落,让他无法脱身。
阿尔茜艰难地躲过路障的又一次冲撞,发声器里传出带着静电杂音的低语。
“摇摆我们还能赢吗?”
她的问题让摇摆的动作微微一滞。
嘭!
破坏者抓住机会,一记重拳砸在摇摆的肩部,让他发出一声痛哼。
“我们必须相信擎天柱!”摇摆咬牙回应,试图稳住阵脚,但他的声音也失去了往日的坚定。
相信擎天柱?就算擎天柱战胜了威震天,又能怎样?
那个神秘的人类,不,那个怪物,还站在那里。
那无视物理攻击的诡异能力,那诡异的速度,那精准致命的刀术
连一整支人类精锐部队在他面前都如同纸糊,他们这些已经伤痕累累的汽车人,又能支撑多久?
路障发出刺耳的狞笑,炮口再次对准阿尔茜:“看来你们也明白了?所谓的死斗,不过是你们死,我们斗!”
“等威震天大人解决擎天柱,就是你们的末日!”
阿尔茜看着步步紧逼的路障,又看了看远处那道静静伫立、仿佛在欣赏领袖之战的身影,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席卷了她。
她明白了。
这场结界内的死斗,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较量。
汽车人和nest部队,不过是对方棋盘上注定要被清除的棋子,那个叫宇智波默的人类,才是真正掌控局面的棋手。
“死斗”阿尔茜的眼睛黯淡了几分,“原来是我们死他们斗”
她的低语淹没在金属的撞击声中,却道出了此刻所有幸存汽车人心中的冰冷现实。
胜利的希望,如同风中残烛,在那道玄色身影的注视下,悄然熄灭。
“汽车人,不要放弃希望!”
擎天柱的声音依旧洪亮,试图穿透金属撞击的轰鸣,传入每一位苦战同伴的接收器。
“希望?”
威震天狂笑着,抓住这瞬间的机会,融合炮蓄能的光芒在胸口闪铄。
“你的希望在哪里?是那些变成尸骸的蝼蚁?还是那几个快要散架的废物?”
轰!
能量炮擦着擎天柱的肩膀射过,在他身后的岩壁上炸开一个巨坑,碎石簌簌落下。
擎天柱没有回应,只是沉默地再次挥剑上前,他的动作比起最初的凌厉,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
在硬实力上,他与威震天或许能战至平手,甚至凭借信念略占上风。
但场外的因素,却成了压倒天平的关键砝码。
嘭!
一声闷响,伴随着阿尔茜的痛呼。
她终于没能完全躲开路障的偷袭,被一炮击中后背,粉白色的装甲大片剥落,露出内部闪铄不定的线路。
“阿尔茜!”擎天柱心中一紧,分神望去。
就是现在!
威震天眼中凶光暴涨,抓住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不再保留,使出所有的力气,带着撕裂一切的气势,猛然掏向擎天柱的火种仓!
这一击,快、狠、准,凝聚了他所有的愤怒与杀意!
“结束了!擎天柱!”
锵!!!
刺耳至极的金属撕裂声爆响!
威震天的巨爪将仓促回防的能量剑死死扣住,另一只利爪则突破了最后的防御,狠狠刺入了擎天柱的胸甲!
虽然未能直接触及火种,但那巨大的创伤已然宣告了擎天柱的重创!
“呃啊!”
擎天柱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哼,庞大的身躯第一次不受控制地向后跟跄,单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