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杰看着已经摆好架势的路飞，眼中燃起兴奋的火焰。
他也很想知道，经过天空竞技场的修行，现在的自己究竟有多强。
轰！身上的“练”瞬间爆发，强大的气场卷起地面细微的尘埃。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路飞大大咧咧的表情立刻收敛，取而代之的是面对强敌时的专注。
索隆的眼神则变得更加锐利，手不自觉地按上了刀柄。“路飞，别大意，这小鬼非同一般。”
“恩！”路飞重重地点了下头，但随即脸上又绽放出大大的笑容，发出了他经典的邀请：“你很强！来做我的船员吧！”
“做你的船员？”小杰身上的气陡然变得炽烈，愤怒让他的念更加汹涌。
“你是要我成为海贼吗？”在他的认知里，海贼与盗贼无异，是肆意掠夺和破坏的恶徒。
路飞拍了拍草帽，还想解释，但小杰已经没有给他机会。
只见小杰身形一动，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刹那之间便逼近路飞面前，被纯净念气包裹的拳头直轰对方面门。
见是普通的拳头，路飞不闪不避，自信于橡胶体质能免疫冲击。
然而，当那拳头结结实实印在他脸颊上时。
砰！
一股远超想象的巨力袭来，路飞只觉得脸上一阵剧痛，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狠狠撞进身后的货柜堆里，发出巨大的响声。
“路飞！”索隆震惊不已，“怎么可能？他是橡胶人，物理攻击应该对他无效才对！”
更让他心惊的是，路飞在空中时竟嘴角竟然流出了鲜血，这完全不合常理。
凯尔在一旁看得分明，心中了然。
念是生命能量，这种直接攻击本质上的优先级极高，即便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武装色霸气，也同样能对任何能力者造成实体伤害。
路飞从废墟中迅速跳起，擦了擦嘴角的血，脸上满是困惑。
他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好奇地用手揪住刚才被击中的脸颊，使劲向两边拉扯。
“好痛！但还是橡胶啊！”他嘟囔着，象个碰到难题的孩子，“为什么你的拳头能打疼我？好奇怪啊！”
想不明白就不想，是路飞的一大特色。
他压了压草帽，笑容更加璨烂：“虽然不明白，但你果然很强！我更加想要你做伙伴了！”
战斗再次爆发，且愈加激烈。
小杰用他惊人的洞察力，加之念的防护，与路飞伸缩自如、天马行空的橡胶招式缠斗在一起。
而在不远处，凯尔正清淅地感受着这一切。
每一次攻防转换，路飞每一种诡异的攻击角度，小杰每一次临机应变的格挡与反击，都化为最直接的战斗经验和能量感悟，通过灵魂链接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体内。
他仿佛亲临战场，身体虽然虚弱，但灵魂却在同步学习、适应、甚至优化着这些技巧。
这就是“共鸣之书”的恐怖之处——它让契约者的修炼成果和战斗本能，毫无保留地共享给宿主。
“橡胶橡胶——手枪！”
“橡胶橡胶——火箭炮！”
路飞收起所有轻视，攻势愈发猛烈。
他借助弹性，如流星般射来，双掌后伸，使出了威力巨大的招式。
然而，小杰却仿佛早已预判，在他发力至顶点的瞬间，一个迅捷的侧身闪避，随即猛踏地面跃起，抓住了路飞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空档！
包裹着浓烈念气的拳头，如同重锤般再次狠狠砸在路飞脸上。
轰！
路飞被径直砸向地面，撞出一个浅坑，身体一时卡在其中。
小杰立刻上前，右拳高悬，上面凝聚的念气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他盯着路飞，认真地道：“放弃当海贼，我就饶了你。”
“我不要。”路飞回答得没有一丝尤豫，即便面对死亡威胁，眼神也依旧清澈坚定。
“你不怕死吗？”
“怕啊。”路飞说得理所当然，“但哪怕是死，我也要成为海贼王！”
小杰愣住了。
他从对方眼中看不到丝毫虚伪与邪恶，只有如孩童般纯粹的执着，这和他认知中凶残的海贼形象截然不同。
这让他挥下的拳头出现了一丝迟疑。
就在这瞬间——
“船长！”
一道冰冷的杀气从侧方锁定小杰！索隆快速朝着小杰冲来，在靠近他的瞬间，没有任何尤豫朝着小杰砍去。
小杰凭借猎人优秀的直觉，下意识地猛一低头，一道无形的锋锐气息擦着他的头发掠过。
他立即后跳，与已然三刀出鞘的索隆拉开距离。
“没事吧，船长？”
“嘻嘻，差点就完蛋了！”路飞轻松地从坑里跳了出来，活动着手脚。
索隆紧盯着小杰，头也不回地对路飞低声道：“这家伙很强，情况不妙，准备撤，我断后！”
“才不要！”路飞毫不尤豫地拒绝，“要跑一起跑！”
听着他们之间毫无保留的信任与担当，小杰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这样的海贼，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凯尔感受到小杰的目光，缓缓走上前，他的体力恢复了不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人与人的追求不同。看上去是好人并不一定是好人，坏人并不一定是坏人。”
“这个世界的构成大部分是海洋与岛屿，催生了无数探险的梦想家与野心家。‘海贼’这个名号成了主流。他们之中，有人追求财富、权力与杀戮，也有人……只是想追逐极致的自由。”
“这与我们世界的猎人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名号与追求的不同而已，本身并无绝对的对错。”
小杰听凯尔这么说，眼中的愤怒和困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思考。
凯尔这时才把目光正式投向路飞，脸上露出了一个混合着欣赏与竞争意味的笑容。
他顿了顿，声音清淅地传遍全场：“所以，我在此期待——在通往巅峰的最终路上，我们能再次一战！”
这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路飞那里还听不出凯尔的意思？
这不仅是认可，更是赤裸裸的挑战宣言！凯尔也要成为海贼王，并且将路飞视为了必须跨越的对手！
霎时间，路飞脸上所有的嬉笑都消失了。
他正了正头顶的草帽，压低的帽檐下，嘴角咧开一个无比兴奋、充满战意的巨大笑容，眼神锐利如鹰。
“好啊！尽管放马过来！”他声音洪亮，露出了无比自信的笑容。
“我才是那个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