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昌猛地开启家族阵法,声嘶力竭的大喊:
“都分散逃!”
话音未落,十多名周家弟子就开始四散奔逃。
“哼,跑得掉吗?”
陆行舟冷哼一声,直接使用空影遁,身影在周家四周来回闪铄。
他手持黑锏,直劈向最先冲出来的几名周家修士。
这些修士的速度哪里比得上施展了遁术的陆行舟,黑锏落下,只听几声闷响,众人尽皆毙命,连魂魄都被震得离体而出,可见他下手之狠,毫无半分容情。
陆行舟指尖微动,百魂帆在空中轻轻一抖,便将那些飘荡的魂魄尽数卷入其中。
他从没想过要给这些人轮回的机会。
“不——!”
周玄昌看着族人一个个被那阴森的魂帆吞噬,眼中血丝密布,满是惊恐与不甘。
他嘶吼道:“你到底是谁?我周家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赶尽杀绝?”
陆行舟置若罔闻,只冷冷的看着他,手中黑锏起落间,将剩馀的周家族人一一屠戮殆尽。
直到最后一人倒下,他才缓步走回周玄昌面前,居高临下的站定。
周玄昌目睹了满门被灭的惨状,心中一阵胆寒,竟连逃跑的力气都没了,瘫在的上瑟瑟发抖。
“周玄昌,你可还记得陆引弘?”陆行舟的声音冷得象淬了冰。
“陆引弘”
三个字如惊雷炸响,周玄昌浑身剧颤,猛的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之人。
他颤斗着伸出手,指着陆行舟,声音都变了调:
“你……你是陆家的人?陆家竟然还有活口?还……还修到了筑基期?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
陆行舟的眼神没有丝毫温度。
“你们周家有今日,全是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安心去魂帆里,陪你的族人吧。”
话音落,黑锏带起一阵破风之声,直劈周玄昌面门。
黑锏落下,周玄昌瞳孔骤然放大,生机彻底断绝。
陆行舟挥手将他的魂魄也收入百魂帆,那帆布上的阴森之气愈发浓重,隐隐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
他站在满地尸骸中央,环顾着这座曾风光无限的周家祖地,眼中没有半分波澜。
随后,他将周家的灵物、资源搜刮一空,挥手放出一簇烈焰。
火焰迅速蔓延,舔舐着断壁残垣,吞噬着周家曾经的一切。
微风吹过,卷起漫天灰烬,周家就此消失在岁月长河之中。
做完这一切,陆行舟的身影悄然隐去,只留下碧泉山上火光冲天,以及那股久久不散的阴森气息。
周家被灭门的消息,如长了翅膀般迅速传遍青云县,甚至惊动了整个平阳郡。
这消息让青云县另外两大家族人心惶惶,紧闭门户,连门都不敢出,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平阳郡的夏家收到消息后,立刻派遣夏星辞前往青云县调查。
夏星辞如今已是筑基初期修士,是夏家仅存的两位筑基修士之一。
自从夏玄州与夏临渊死后,夏家的威望一落千丈。
此次周家出事,他们必须查个水落石出,否则恐怕会失去附属势力的信任。
然而,当夏星辞赶到周家祖地时,这里早已化为一片焦土,除了遍地灰烬,再也找不到任何线索。
“恩?这里怎么还残留着一股阴冷气息?”他眉头紧锁,喃喃自语。
“难道是魔修,或是邪修所为?”
他心中疑窦丛生,又想起先前沧澜城发布的关于魔修的警示,当机立断,将此事传讯给了青云门。
青云门大殿内,三位长老看着夏家传来的消息,神色皆无比凝重。
“穆晓师弟,劳烦你一趟,去探明情况。”掌门吕青山开口道。
“谨遵掌门法旨。”
穆晓应声,退出大殿,身形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消失在天际。
他抵达碧泉山后,一番探查,最终确定此事与魔修脱不了干系,立刻将结果传音给吕青山。
收到传音的吕青山脸色愈发凝重,当即下达数道命令:
派遣宗门执法堂弟子,在宗门所辖各地严密巡查。
凡出入各坊市者,必须出示明确身份信息,否则一律按魔修处置。
一道道命令从青云门发出,整个青云门地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陆行舟,早已离开了青云县,正穿越平阳郡,朝着药王谷方向赶去。
原本他还想找夏家和李家算帐,但念及周家灭门之事影响太大,便暂时按捺住了念头。
长青谷,李家祖地。
闭关室内,李明峰正在潜心修炼,忽然,他腰间的玉佩发出一阵急促的嗡鸣。
他取出玉佩一看,脸上瞬间涌上狂喜。
“哈哈!陆家小子,你还真敢回来!”
他眼中闪过狠厉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上次算你运气好逃了,这次,你就等着受死吧!”
李明峰收了功法,快步走出修炼室,径直朝着陆行舟所在的方向赶去。
陆行舟对此毫不知情。
为三叔报了仇,他心情正好,又因时间充裕,正慢悠悠地往药王谷飞去。
这日午后,他正飞越一片山谷,忽然察觉到背后袭来一股凌厉的灵力波动。
陆行舟心头一凛,立刻停住身形,手已悄然扣在了储物袋上,警剔地望向后方。
只见一道身影手持短尺,破空而来,稳稳地停在他面前。
看清来人,陆行舟脸色微变,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明显的笑意。
“哈哈!陆家小子,真是没想到,居然还能再遇到你!”
李明峰的声音里带着淬毒般的恨意,脸上是志在必得的狞笑。
“上次让你侥幸逃脱,你居然还敢回来送死!”
“嘿嘿,我还没去找你,你倒是先送上门来了。”
“我倒是好奇,你每次都能精准锁定我,到底凭的是什么?”陆行舟眼中闪过一丝讥笑问道。
由于陆行舟并未释放筑基气息,李明峰也没刻意探查他的修为,只当他最多不过炼气九层。
他眼中满是轻篾:“反正你今天必死无疑,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话音未落,他已操控着手中短尺,带着凌厉的劲风,直杀向陆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