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这人不就是万霖的师尊?
“不!!”
此无感受着头顶那股足以将他彻底杀死的力量,发出了绝望的嘶吼。
他引以为傲的黑色盾牌,在火焰巨掌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的一般,瞬间就被融化、洞穿!
他想要求饶,想说出雇主的信息来换取一线生机,但武言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前辈饶”
“轰!!”
话音未落,火焰巨掌已经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身上。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
在绝对力量的面前,此无的身躯,连同他身上所有的法宝、衣物,都在瞬间消失,连一丝灰烬都没有留下。
原地只留下一个巨大而焦黑的掌印,深达数米,边缘处是流淌的赤红铁水,整个区域的温度高得吓人。
连十秒钟都不到!
从武言出手到此无形神俱灭,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武言缓缓收回手掌,悬浮在半空中,冷冷地看着下方那个巨大的掌印,脸上没有丝毫得意,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哼,不自量力的东西。”
他转身看向已经呆住的万霖和巫灵云,冷声道:“走,回酒店。”
“是是!师尊!”
万霖醒过神,看着自己师尊的眼神充满了狂热的崇拜。
一掌秒杀一名王者,这是何等的神威!
三人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了这片化为废墟的钢铁厂。
新世纪酒店,巫灵云的房间里。
万霖还沉浸在师尊秒杀王者的震撼和兴奋中,不时用崇敬的目光看向武言。
巫灵云安静地坐在一旁,垂眸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个杀手解决了,但事情还没完。”
武言率先打破了沉默,端起一杯早已备好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脸上又闪过一丝厌恶。
“师尊,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万霖迫不及待地问道,“是不是该去找金陵那些世家问罪了?他们竟敢雇凶杀害我们,绝不能轻饶!”
他还记恨之前被骗出去的事,恨不得武言再替他出口气!
“问罪?”
武言瞥了万霖一眼,冷哼道:“你有证据吗?那个杀手已经形神俱灭,我们拿什么去问罪?”
“空口白牙说他们雇凶杀人,金陵的世家会认吗?”
“这”
万霖顿时语塞,小心地看武言一眼,想道:那杀手不是你自己杀死的吗?
“此事暂且记下,等解决了正事,老夫自会跟他们好好算这笔账。
金陵这些世家,武言自然有法子收拾,但现在更重要的是另一件事。
“本座这次来,主要是想去会一会那个谢逸。”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审视和不屑。
谢逸这个能让金陵这些世家如此疯狂的人物,也不知是有什么手段,还是真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本事。
“巫师侄。”
武言看向巫灵云,“你上次去过那人,依你看,这次该如何行事?”
巫灵云思索了几秒,恭敬地回答道:“武长老,弟子以为,那位谢先生虽然性情淡泊,但行事却颇有章法,不是无理之人。”
“我上次上门,虽然被下了逐客令,但终究是见到了他。”
“这次有您这位长老亲至,礼数上更应周全。”
她小心地看来武言一眼,慢慢道:“弟子建议,还是先递上拜帖,言明您的身份和来意,看对方如何回应。”
“递拜帖?”
万霖一听,立刻反对道:“师尊您何等身份,亲自来见他,已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何须再递拜帖?”
“依我看,我们直接上门,他若敢不见,便是与我天云宗为敌!”
他这两天已经想清楚了,这事就是个烂差事,必须得立刻解决,不能再耽搁了!
不然说不定再过两天,他又会出什么事!
“住口!”
武言心里十分认同万霖的话,但面上还是呵斥道:“你懂什么!老夫此行,代表的是天云宗的颜面!”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失了礼数,让人觉得我天云宗是仗势欺人的莽夫!”
他倒要看看,自己这位三品王者、天云宗三长老的拜帖递过去,那个谢逸,敢不敢不见!
“就依巫师侄所言。”
武言沉声道:“万霖,巫灵云,你们二人,即刻再往紫金山庄,替老夫递上拜帖!”
“是,师尊!”
万霖虽然有些不甘心,却不敢违逆。
巫灵云平静应下:“是,武长老。”
紫金山庄,客厅。
林晚辞和岳雯几人正围坐在一起,品尝着苏倩玉新研究出的点心。
谢逸坐在一旁,正看着魏家新收集到的古籍。
就在这时,管家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古怪的神情。
“谢先生,各位小姐,门口天云宗的人又来了。”
“又来?”
秦露将手中的点心往盘子里一扔,皱眉说道:“烦不烦啊!天云宗的人真把我们这儿当菜市场了,想来就来?”
“告诉他们,不见,赶紧滚蛋!”
岳雯也有些不耐烦,调侃道:“这天云宗还真是锲而不舍。”
“上次是弟子,这次派谁来了?总不能是掌门亲至吧?”
管家一张制作精美的拜帖呈了上来,恭敬地说道:“来的是上次那两位,万霖和巫灵云。”
“他们说,是替他们宗门的三长老,武言,递上拜帖,恳请与谢先生一见。”
“长老?”
林晚辞接过拜帖,打开一看,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行字,言辞虽然客气,但字里行间那股属于上位者的威势却扑面而来。
“天云宗三长老,三品王者,武言”
林晚辞轻声念出声,脸上闪过一丝冷意。
“哼,好大的威风!”
秦露凑过来看了一眼,撇嘴道:“一个三品王者,也敢摆谱?上次那个万霖的师尊,不就是这人吗?”
“弟子不成,师父亲自出马了?这是想干嘛,找场子?”
“露露,别这么说。”
林晚辞心里虽然同样有些不耐烦,但还是保持着理智,“他们一再上门,躲是躲不过了。”
“这天云宗未免也太不知好歹,也太过霸道了。”
周雪靠在沙发上,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我们已经明确拒绝过多次,他们却还是纠缠不休。”
“而且这次,倒像是逼迫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