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个不敢顶嘴,耷拉着脑袋,又往车厢深处走去。陈国栋心里觉得有点意思,这小偷团伙还挺横,那就再陪你们玩玩。
陈国栋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只见那瘦高个这次盯上了一个靠在座位上睡觉的中年男人,那人外套口袋鼓鼓囊囊的。
瘦高个眼神一亮,趁着火车颠簸,手飞快地伸了过去,用刀片划开了男人的口袋。
结果这小子还运气不错,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掉了出来,瘦高个眼疾手快地接住,低头一看,是块上海牌手表!
在这个年代可是高档货,值不少钱呢!瘦高个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赶紧把手表往自己口袋里塞,然后转身就走。
陈国栋在他身后冷笑一声。等瘦高个经过的时候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衣服,首接把表收进了空间。
然后他假装路过,轻轻拍了一下那中年男人的肩膀。
男人被惊醒,迷迷糊糊地摸了摸口袋,发现被划开了,顿时一惊,赶紧摸了摸,然后长舒一口气——手表还在!
他以为自己刚才睡着了没放好,赶紧把手表塞进了内衣口袋,警惕地看了看周围。
而那瘦高个回到壮汉身边,兴奋地说:“老大!成了!弄了块手表!而且还是上海牌的,怎么样。
壮汉接过手表一看,眼睛也亮了:“上海牌!不错!总算有点收获,这次就放过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这瘦高个迟迟不把手表上交,而是在身上摸索。
“咋了,你不会是又忽悠我吧。”壮汉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没有啊,老大,我明明放口袋的,怎么就不见了呢,真是见鬼了。”瘦高个着急的翻找。
壮汉彻底怒了,面目狰狞,“你小子是不是耍我?!”
瘦高个吓得魂飞魄散,他明明把手表放进口袋了啊!怎么会突然没了?他结结巴巴地说:“老老大,我我真不知道啊邪门了”
“邪门?我看你是欠揍!”壮汉扬手就要打。
陈国栋在一旁看得哈哈大笑。这伙人真是活该,偷东西偷到他头上,简首是班门弄斧。
就在这时,那壮汉突然看见了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陈国栋,他眼神凶狠地上下打量着陈国栋,见他穿着干净,不像普通农民,心里顿时起了歪念。
“小子,看什么看?”壮汉恶狠狠地说,“是不是你小子搞的鬼?”
陈国栋耸耸肩:“我搞什么鬼了?看看还不行啊?”
壮汉见他态度轻松,更觉得可疑,对旁边的瘦高个使了个眼色:“去,搜搜他!看看他身上有没有!”
瘦高个犹豫了一下,但在壮汉的瞪视下,还是硬着头皮走向陈国栋,伸手就想搜他的口袋。
陈国栋早有准备,他不退反进,一把抓住瘦高个的手腕,厉声喝道:“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啊?”
他声音不大,但中气十足,顿时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瘦高个被他抓得手腕生疼,赶紧挣扎:“你放手!我没耍流氓!”
“没耍流氓?那你摸我口袋干啥?”陈国栋恶人先告状,眼神一冷,“我看你是个扒手吧!刚才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钱?”
“谁偷你钱了!你胡说!”瘦高个急忙否认。
“我胡说?你确定?”陈国栋笑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意念从空间里取出一块手表,利用空间悄悄塞进了瘦高个的口袋里。
“你看,你口袋鼓鼓的是什么?”陈国栋指着瘦高个的口袋,“我有块上海牌手表,刚才还在我口袋里,现在不见了,而你口袋鼓鼓?手表上面的编号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瘦高个懵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果然摸出一块手表!他吓得脸都白了,话都说不出来:“我我没有这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那怎么在你口袋里?”陈国栋提高了声音,“大家快来看啊!这里有扒手!偷了我的手表!”
周围的乘客一听有扒手,顿时炸开了锅,纷纷围拢过来,对着瘦高个指指点点。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一看就不是好人!”
“送派出所去!”
这时,乘警也听到动静赶了过来。乘警是个经验丰富的中年汉子,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七八分。他厉声喝道:“怎么回事?都让让!”
陈国栋松开手,对乘警说:“同志,这个人是扒手!他刚才偷了我的手表,还想偷我钱!”
乘警看向瘦高个,瘦高个吓得浑身发抖,手里还攥着那块手表。乘警二话不说,上前就把他控制住了。
“还有他!”陈国栋指着旁边想趁机溜走的壮汉,“他是同伙!刚才还指使这个人偷东西!我亲眼看见的!”
壮汉一看事情败露,转身就想跑,但是乘警立马就一个擒拿手按住,身手可不是盖的。
其他乘警见状,赶紧又把壮汉也控制住。经过搜查,在壮汉身上也搜出了几块来历不明的手表和一些零钱。
“带走!都跟我去警务室!”乘警严肃地说。
看着被乘警带走的两个扒手,周围的乘客都拍手称快。
陈国栋拍了拍手,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朝两个护卫点点头,转身准备回包间。
接下来陈国栋也时不时的去转悠,好在相安无事。
就这样火车哐当哐当跑了两天两夜,终于在一个雾气蒙蒙的清晨抵达了辽省地界。
陈国栋从软卧包厢里爬起来,揉了揉还有点发胀的太阳穴,跟着众人走出车厢。
一出站,一股带着湿气的冷空气扑面而来,比西九城的秋意更浓些,吸进肺里凉丝丝的,却也让人精神一振。
“可算到了!”文老伸了个懒腰,活动着筋骨,“这一路坐车,骨头都快散架了。”
黄老先生身边的护卫早己联系好接站的人,不多时,两辆墨绿色的吉普车就“突突”地开了过来。
陈国栋看着这吉普车,心里又活络起来——待会儿说不定能蹭辆车过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