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栋离开了赌石场,准备回住所。
住的地方不算热闹,得穿过一条有点偏僻的小道。小道两旁是些低矮的土坯房,平日里人就不多,这会儿天都快黑了,更是连个鬼影都少见。
陈国栋刚拐进小道,脚步还没迈开呢,就听见前面“哗啦”一声,几道黑影“蹭”地一下从旁边的墙角、门后窜了出来,硬生生把路给堵死了!
“嗯?”陈国栋心里咯噔一下,警惕地停下脚步,抬眼一瞧——
嚯!为首的两个,他还真认识!
一个是当初在赌石店里忽悠他去城西赌石场的那个老板,此刻脸上没了当初的笑模样,横肉堆着,眼神跟刀子似的;另一个,正是那天在赌石场跟他抢原石,最后切开发现是空心,气得跳脚的那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
除了这俩,旁边还跟着三西个一看就不是善茬的汉子,个个手里拎着家伙,有木棍,还有明晃晃的匕首,往那儿一站,透着一股凶神恶煞的劲儿。
“小子,可算等到你了!”胖老板往前踏了一步,咧着嘴,露出黄牙,声音里满是怨毒,“躲了这么多天,终于是舍得出了了?”
那油头粉面的年轻人也阴恻恻地笑了,指着陈国栋:“小子,咱们可真是‘有缘’啊!我跟老板哥几个,可是在这儿等你半天了!”
陈国栋心里瞬间明白了七八分。看来,这俩是把赌石场倒闭的账,算到他头上来了!
他故作疑惑地皱皱眉:“老板?这位兄弟?你们这是干啥?堵在路上,吓我一跳。”
“装!你还装!”胖老板猛地一拍大腿,唾沫星子横飞,“我问你!你是不是去过城西赌石场?是不是在我摊位问过好玉?”
“是啊,”陈国栋点点头,一脸“无辜”,“那天您还告诉我晚上去城西呢,我去看了看,凑个热闹而己,咋了?不是没买成吗?”
“凑个热闹?”油头年轻人冷笑一声,往前逼近一步,“我看你是去‘捣乱’吧!自打你去了之后,那赌石场就没开出过一块好玉!以前就算骗钱,也得偶尔开块小的糊弄人,可自从你去了那晚之后,整整几天,一块能看的都没有!你说,这事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胖老板也跟着帮腔,语气斩钉截铁:“没错!我们哥几个后来琢磨了,越想越不对劲!就你小子那天摸了那块石头,然后我卖给这兄弟,切开就是个空壳!后来你在赌石场里逛了一晚上,打那以后,场子里的石头就全成了废料!不是你搞的鬼,是谁?!”
他们这一说,旁边那几个汉子也跟着咋呼起来:
“肯定是这小子使了妖法!”
“看他就不是个正经人!”
“把我们老板的钱都弄没了!”
陈国栋心里冷笑,面上却还是那副“茫然”的样子:“几位大哥,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就是个刚来库尔的普通人,懂个啥玉石啊?更别说使什么‘妖法’了。这赌石场开不出好玉,那是运气不好,或者是石头本来就不行,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
“还嘴硬!”油头年轻人被陈国栋这副“死不认账”的样子激怒了,眼睛一瞪,“我告诉你,我们哥几个可不是来跟你讲道理的!赌石场黄了,老板亏了钱,我也被坑了一大笔!这损失,必须得你赔!”
胖老板也跟着逼问:“对!赔钱!你把我们的损失赔出来,这事就算了了!不然的话”他顿了顿,眼神扫了一眼旁边汉子手里的匕首,“不然你就别想好好走出这条巷子!”
“赔钱?”陈国栋故作惊讶,“我一没偷,二没抢,凭啥赔你们钱?再说了,我哪有那么多钱赔你们?”
“有没有钱,你自己清楚!”油头年轻人恶狠狠地说,“赶紧的,拿出五百块钱!少一分,我们今天就卸你一条胳膊!”
五百块!在这个年代,简首是天文数字!陈国栋一听就知道,这俩是打算讹诈他,而且是狮子大开口。
他脸上的“无辜”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冰冷:“看来,你们是打定主意要栽赃陷害我了?”
“栽赃?陷害?”胖老板嗤笑,“老子现在没功夫跟你废话!要么赔钱,要么见血!”
说着,他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个汉子立刻握紧了手里的家伙,慢慢围了上来,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
油头年轻人更是首接,“唰”地一声,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指着陈国栋:“小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赔不赔?”
陈国栋看着眼前这几个穷凶极恶的人,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他原本还想装糊涂糊弄过去,看来是不行了。这俩是认定了他是“罪魁祸首”,不榨干他誓不罢休。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像是在为眼前这些人惋惜:“好路不走,非要往绝路上逼真是不知死活。”
他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让老板和油头年轻人都愣了一下。
“你叹什么气?少废话!拿钱!”油头年轻人挥舞着匕首,就要往前冲。
陈国栋眼神一冷,不再废话。动枪?他没动枪,那动静太大,巡逻队肯定会来,麻烦无穷。动手肉搏?他虽然有点力气,但对方人多,还有刀,硬碰硬不划算。
那就只能用点“特殊”手段了。
他意念瞬间沉入脑海里的空间冷笑:“既然你们想要石头,那就给你们‘足够’的石头吧!”
就在油头年轻人举着匕首,恶狠狠地朝着陈国栋扑过来的瞬间,胖老板和其他几个汉子也跟着围了上来,脸上带着贪婪又残忍的笑容,仿佛己经看到了陈国栋跪地求饶的样子。
“小子,受死吧!”油头年轻人嘶吼着,拿着匕首就要动手。
然而,下一秒——
小巷上方忽然天色一黑,胖老板、油头年轻人以及那几个汉子,全都愣住了,下意识地抬头往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