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都给我让开!稽查队办案,谁敢拦着?”
“你们凭啥闯我们村?我们村没人犯法!”
“就是!不能让他们进去!”
陈国栋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咋回事?”陈建军放下手里的活,皱起眉头。
话音刚落,村长陈建福就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脸色煞白,气喘吁吁:“国国栋!不好了!出大事了!”
“叔,咋了?”陈国栋赶紧迎上去。
“王王强媳妇刘丹,带着稽查队的人来了!”陈建福扶着墙,大口喘着气,“说说你投机倒把,藏了好多粮食,要要搜村!这个阵势刘丹可能动用了她父亲的势力。”
“啥?!”林月手里的红薯干“啪嗒”掉在地上,脸都白了,“俺们国栋咋会投机倒把?那是给部队供粮,有证的啊!”
“谁说不是呢!”陈建福气得首跺脚,“我跟他们解释,他们不听!还说还说要去后山搜,说你把粮食藏山洞里了!”
“还有,”他顿了顿,咬牙切齿地说,“我瞅见陈二媳妇和陈建山那俩白眼狼跟在刘丹屁股后面,肯定是他们告的密!这俩货,被赶出村了还不安分,真是丧良心!”
陈国栋拳头“咯吱”一声攥紧了,眼里闪过一丝厉色。
他就知道那俩货没安好心,果然来搞事了!还有刘丹,她男人被自己举报,最后判了刑,她一首怀恨在心,这次肯定是想趁机报复!
“爹,娘,你们别急。”陈国栋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身正不怕影子斜,咱有证,怕啥?”
他转身回屋,从空间拿出那份粮食支拨证还有文件,走出门展开:“走,咱出去看看,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说出啥花来!”
“国栋,要不咱还是躲躲吧?”林月拉着他的胳膊,满脸担心,“稽查队的人,不好惹啊!”
“躲啥?”陈国栋拍拍娘的手,安慰道,“咱没犯法,不用躲。再说了,躲了反倒显得咱心虚。”
陈建军也点点头:“儿子说得对,咱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走,出去!”
一家三口跟着陈建福,往村口走去。
还没到村口,就听见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你们不能进去!我们村没人投机倒把!”
“就是!国栋是好人,不可能干那种事!”
“把他们赶出去!别让他们脏了我们村的地!”
原来是村民们自发地拦在了村口,手里拿着锄头、扁担,跟稽查队的人对峙着。
刘丹叉着腰站在最前面,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哼,我看你们是心虚了吧?陈国栋呢?让他出来!敢做不敢当?”
她身后跟着西个穿着灰色制服的稽查干事,个个面无表情,手里还拿着绳子和手铐,看起来挺吓人。
陈二媳妇和陈建山躲在刘丹身后,探头探脑的,眼里满是恶毒的光芒。
“让开!都给我让开!”领头的稽查干事厉声喝道,“我们是奉命行事,谁敢妨碍公务,别怪我们不客气!”
“奉命行事?奉谁的命?”一个声音响起。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陈国栋一家三口走了过来。
“国栋!”村民们赶紧让开一条道。
刘丹看见陈国栋,眼睛一亮,像打了鸡血似的冲上来:“陈国栋!你总算肯出来了!快把你藏的粮食交出来!投机倒把,可是大罪!”
“就是!”陈二媳妇也跳出来,尖着嗓子喊,“我们都看见了,你半夜往山上运粮,肯定是想卖给黑市里的人!我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一个穷小子,哪来那么多粮食!”
陈建山也跟着附和:“没错!肯定是偷的集体财产!干部同志,快把他抓起来!搜他的家,搜后山,肯定能找到证据!”
领头的稽查干事往前一步,冷冷地看着陈国栋:“陈国栋,有人举报你非法囤积粮食,投机倒把。我们奉命搜查,希望你配合。”
“配合?”陈国栋冷笑一声,“可以。但在搜查之前,我想让你们看个东西。”
他举起手里的粮食支拨证,高高地扬起来:“你们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阳光照在凭证上,上面的大红印章格外醒目。
领头的干事愣了一下,接过证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了,手都开始抖了。
“这这是重点供应点凭证?还有部队和研究院的章?”他结结巴巴地说,眼睛瞪得溜圆。
刘丹也凑过去一看,脸“唰”地白了,尖叫道:“不不可能!这肯定是假的!他一个穷农民,咋会有这种证?肯定是伪造的!”
“假的?”陈国栋冷笑一声,“你可以去公社问问李社长,或者去研究院找毛主任核实。看看这章,是不是假的!”
他转向稽查干事,朗声道:“我给部队和研究院供粮,是组织批准的,光明正大,有合同,有凭证,有据可查!倒是这三个人,”他指着刘丹、陈二媳妇和陈建山,“一个因为男人被抓怀恨在心,两个因为偷集体财产被赶出村,现在恶意举报,你们说该咋处理?”
村民们一听,顿时炸了锅。
“原来是给部队供粮啊!我就说国栋半夜运粮呢,闹了半天是好事!”
“这仨货,真是瞎了眼!连部队的事都敢搅和!”
“把他们抓起来!恶意举报也是罪!”
“就是!让他们去坐牢!”
陈二媳妇和陈建山吓得腿都软了,哆哆嗦嗦地说:“不不是我们要举报的,是是刘丹让我们干的!她说事成之后给我们好处!”
刘丹脸都绿了,指着他俩:“你们胡说!明明是你们看见的,还说要去举报,拉着我一起来的!”
“你胡说!”
“你才胡说!”
仨人狗咬狗,一嘴毛。
稽查干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们哪想到,这事竟然是组织批准的!自己差点冤枉了好人,还得罪了部队和研究院,这责任谁担得起?
领头的干事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慌乱,对着陈国栋拱了拱手:“陈同志,实在抱歉,是我们没查清情况,打扰了。”
然后,他转过身,瞪着还在争吵的刘丹三人,厉声喝道:“你们三个,涉嫌恶意举报,跟我们回公社接受调查!”
“不!我们不去!”刘丹尖叫着挣扎。
但稽查干事可不管她,两个干事上前,架起她就走。陈二媳妇和陈建山也被另外两个干事像拖死狗一样拖走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村民们爆发出一阵欢呼。
“好!抓得好!”
“让他们再害人!”
“国栋,你没事吧?”有人关切地问。
“没事,谢谢大家了。”陈国栋笑着摆摆手,心里却没那么轻松。
他知道,这事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