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见车停了,胆气又壮了起来,他扔掉手里的枯木,指着江峋破口大骂。
江峋没有理他,目光落在被劫持的单若宁身上。
女孩的脸上挂着泪痕,脖子上的血迹格外刺眼,身体抖得厉害,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江峋的眼神冷了下来。
“朋友,混哪条道上的?”
“懂不懂规矩?”
独眼龙用刀子在单若宁脸上拍了拍,色厉内荏地喝道。
“我们兄弟几个在这儿办点事,识相的就当没看见,滚远点!”
“不然,这小妞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江峋终于开口了。
他的语调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放了她。”
“然后跪下。”
“我或许可以考虑让你们的下半辈子在轮椅上度过。”
这话一出,三个劫匪都愣住了。
他们面面相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一个人,面对他们三个拿着刀的,还敢这么嚣张?
“哈哈哈哈!”
光头象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狂笑起来。
“妈的,老子今天真是开了眼了!”
“遇上个硬茬子!”
他转向独眼龙,脸上的笑容变得狰狞无比。
“老三,别跟他废话!”
“先把他的车钥匙给老子拔了!”
“妈的,今天这车老子也要了!”
“再去车上找找有没有绳子,把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给老子绑起来!”
“等我们玩完了这小妞,再好好炮制他!”
“好嘞,大哥!”
独眼龙狞笑一声,押着单若宁就往江峋的车走去。
在他看来,江峋赤手空拳,已经被他们拿捏得死死的。
他手里的刀,就是最大的依仗。
为了方便拿绳子,他暂时将抵在单若宁脖子上的刀移开了些许。
江峋眼中寒芒一闪。
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在独眼龙转身去拉车门的瞬间,江峋动了。
他的身体如同猎豹般弹射而出!
速度快到了极致!
前一秒还在几米开外,下一秒,人已经到了独眼龙的面前。
独眼龙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凌厉的劲风扑面而来。
他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砰!”
一只铁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下巴上。
巨大的力量让他脑袋嗡地一下,眼前金星乱冒,整个下腭骨都仿佛碎裂开来。
他闷哼都没能发出一句,身体就软了下去。
然而,这还没完。
不等他倒地,江峋一记凶狠的膝撞,狠狠顶在他的小腹上。
“呕!”
独眼龙的身体瞬间弓成了虾米。
紧接着,江峋又是一脚,正中他的胸口。
独眼龙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炮弹般倒飞出去,彻底没了动静。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旁边的光头和刀疤脸,甚至还没从江峋的狂妄中回过神来。
他们的三弟就已经躺在地上不知死活了。
“老三!”
光头劫匪目眦欲裂,发出一声怒吼。
他挥舞着手里的弹簧刀,疯了一样朝着江峋冲了过来。
“我杀了你!”
江峋看都没看他,一把将吓傻了的单若宁拉到自己身后。
“站远点。”
他的话音刚落,光头的刀已经劈到了面门。
江峋身体微微一侧,轻松躲过。
同时,手腕一翻,精准地扣住了光头持刀的手腕。
用力一拧!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骼错位声响起。
“啊——!”
光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手腕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弹簧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江峋动作不停。
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
砰!
光头那壮硕的身体被重重地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江峋一脚踩在他的胸口,让他动弹不得。
从出手到制服两人,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钟。
行云流水,干脆利落。
剩下的那个刀疤脸,已经彻底看傻了。
他站在原地,双腿抖得和弹棉花一样,手里的布袋掉在地上,抢来的钱财撒了一地。
他看着江峋那张冷漠的脸,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你……你别过来……”
刀疤脸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江峋缓步朝他走去。
刀疤脸语无伦次,身体抖得快要散架,裤裆里甚至传来一阵骚臭味。
“噗通!”
刀疤脸再也撑不住,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反手就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哭喊着求饶。
“大哥!爷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不是人!求您大人有大量,把我们当个屁给放了吧!”
说着,他把手里的弹簧刀远远扔开。
又手忙脚乱地将地上散落的钞票全部拢在一起,双手奉上。
“钱!钱都在这!都给您!孝敬您的!”
江峋看着他这副怂样,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他没有去接那堆钱。
而是抬起脚,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刀疤脸的胸口上。
“砰!”
刀疤脸闷哼着倒飞出去,和他的两个兄弟躺在了一起,凑成了一堆。
江峋走回自己车旁,从后备箱里翻出绳子。
他动作麻利地将三人手脚反剪,用专业的捆绑手法牢牢地捆在了一起。
保证他们绝对挣脱不开。
在捆绑的过程中,江峋仔细打量了这三个人。
他们的脸庞黝黑,皮肤粗糙,手上布满了厚厚的老茧。
那不象是常年握刀留下的,更象是常年干农活或者在工地上搬砖磨出来的。
这几个人,看着倒不象是穷凶极恶的惯犯。
就在这时,最先被江峋放倒的独眼龙悠悠转醒。
他晃了晃剧痛的脑袋,看到自己被五花大绑。
又看到江峋那张冷漠的脸,眼中的恐惧瞬间被怨毒取代。
“小子!你有种!”
独眼龙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恶狠狠地骂道。
“你他妈敢把我们送到局子里,老子记着你的脸了!”
“等老子出来,第一个就弄死你!还有那个小妞,老子玩不死她!”
他以为这番威胁能让江峋有所忌惮。
然而,江峋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他直接无视了这条败犬的狂吠,转身走向还愣在原地的单若宁。
女孩的脸色依旧苍白,身体还在微微发抖,显然是吓得不轻。
看到江峋走过来,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哇”地一下,眼泪决堤而出。
“谢谢你……谢谢你……”
她语无伦次地道着谢,声音里带着劫后馀生的哭腔。
“我……我以为我死定了……”
江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给她,语气平淡。
“不用谢。”
“我是警察。”
“这是我的职责。”
警察?
单若宁愣住了,接过纸巾的手都停在半空。
她呆呆地看着江峋,脑子里嗡嗡作响。
难怪……难怪他这么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