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之笑着揽住他的脖颈,“多浓?”
沉天予玉白英俊的脸,仍无表情,“浓到让你窒息。”
他抱着她,脱掉鞋,踩上拖鞋,大步朝浴室走去。
元瑾之却爱惨了他冷着脸说着狂热的话,做狂热事的感觉,有种极大的反差,相当性感。
进了浴室。
他仍抱着她,腾出手,取了大浴巾扔到地上,脚踩上去。
元瑾之还未反应过来,衣衫已被褪尽。
温暖的水下,他狂热地爱她……1
这一夜。
元瑾之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浓烈的激荡的爱。
浓到让她几近窒息。
后半夜,沉天予才肯放过她。
躺在床上,元瑾之意识涣散之际,得到一个深刻的教训。
那就是刺激谁,都不要刺激沉天予。
寻常男人最多撑不住三次。
可沉天予不是普通男人。
他是普通男人的n次方。
次日,太阳已日上三等,元瑾之仍在沉睡。
她昨晚太累了,身体累,精神却亢奋,毫无睡意,直到凌晨两三点钟才睡着。
荆鸿来敲门,“天予,起床吃饭,我们动身上山。”
沉天予看一眼仍在沉睡的元瑾之,语气淡淡回:“今天休息一日,明日再上山。”
荆鸿道:“这酒店简陋,床也不舒服,有什么好休息的?快起床吧,别眈误时间了,我们尽快上山,找到那龙鳞凤羽,早日返程。”
沉天予眯眸,“找龙鳞凤羽是为何?”
“为了你俩生女儿,给荆白生媳妇。”
“那你还多嘴?
荆鸿嗬地一声,刚要反驳几句,想想也对。
既已到昆仑一脉,这里灵气比都市浓郁,若能自然怀上,省得爷爷再作法了。
作法无论怎么小心,都会损他修为。
在酒店歇息一日。
翌日,一行人登山。
茫茫高山,一望无际。
越往上越冷。
元瑾之已穿上保暖防风的登山服,小腹和后腰也贴满暖宝宝仍是觉得冷,保镖们亦是,穿着厚厚的登山服,仍觉寒意入体。
沉天予还是先前的白衣,面色毫无变化,并不觉得多冷。
荆鸿穿了件黑色登山服,只外面那层壳,没加内胆。
此处海拔较高,越往上空气越稀薄。
荆鸿却能大声唱歌。
他嘹亮阔朗的嗓音在天地间盘旋,馀音久久。
往常沉天予会觉得他聒噪,眼下已经习惯了,心想,不知荆白以后会是什么性格?
若也是这样的性格,他未来的女儿,是喜欢,还是嫌弃?3
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此次随行的保镖,多是退役特种兵出身,都经历过严苛的训练,爬这么高的山倒也不觉太吃力。
元瑾之因为女子本身体质原因,有些累。
爬了两个多小时,沉天予让众人支帐篷休息,坐下吃点东西。
帐篷支好。
元瑾之坐进去。
沉天予帮她拆干粮和罐头,拧开热水壶,倒了杯水递给她。
元瑾之喝了一口热水,通过帐篷的透明窗望向广袤的群山,“我是不是又拖累你们了?“
沉天予道:“没有。这次是求女,你若不来,事倍功半。你来了,事半功倍。”
元瑾之扑哧一笑,“什么叫我来了,事半功倍?难不成我们还要在这皑皑雪山上云雨一番?”2
沉天予面无表情,“对。”
元瑾之抬手推他手臂一把,“别开玩笑了。这么高的海拔,我呼吸都困难,等会儿再往上爬,我该吸氧了,怎么云雨?不得要我的命?气温这么低,搭上帐篷也觉得冷,衣服都没法脱。”
沉天予道:“若有缘,结界打开,进入昆仑仙山,仙境如春,气候温暖宜人。”
虽然听着像神话,但元瑾之心中生出些期待。
传说中的昆仑仙山,她没见过。
可是茅山她去过,那里的确比别的地方空气清新,气候也暖。
她仰头问他:“此行我们有几成几率,进入昆仑仙山?”
沉天予道:“五成。”
“那几率挺大的。”
沉天予垂眸扫她一眼,在他面前,她一直都如此单纯。
五成就是,要么遇到,要么遇不到。1
几率很小。
帐篷门被人从外面拉开,荆鸿手中拿着一壶热羊奶,走进来,在沉天予身畔席地而坐,接着将装有羊奶的壶递给元瑾之,“多喝羊奶,以后生的女儿皮肤白。”
沉天予睨他一眼。
那意思,你礼貌吗?
真把别人当送货的了?1
元瑾之一向大度,笑道:“谢谢荆二哥。”
她伸手要去接。
沉天予抢先从荆鸿手中接过来,递给她,“山上冷,喝点羊奶暖暖身子,别听某人放厥词。”
荆鸿嗤地一声,“小心眼子。”
他抓起沉天予拆开的干粮吃了几口,接着背过身去,拿着手机找信号。
山上自然没有信号。
他调出白忱雪的照片,边吃边看,边看边笑,边笑边赞:“我们家雪雪长得当真是极美,天上的仙子也不过如此。可惜她身弱,若她身体好,此行带着她来,说不定昆仑仙山结界会为她敞开。想寻那龙鳞凤羽,轻而易元瑾之笑道:“荆二哥当真是爱惨了白姑娘。”
荆鸿回:“那是自然。”
沉天予却听得不舒服。
他淡启薄唇,“瑾之国色天香,倾国倾城。那昆仑仙山中的仙子多半是嫉妒她,不好意思打开结界,怕看到她,会自惭形秽。”1
元瑾之闷笑。
难得见沉天予在外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荆鸿瞥了他一眼,继续吃干粮,看白忱雪的照片。
用完餐,荆鸿道:“我先上山顶看看,你和瑾之等人在这里等我消息。”
沉天予本想自己上山一探,可是又不放心让荆鸿和元瑾之在一起。
他颔首,“你小心点。”
“放心,这些年我走南闯北,什么诡异的地方没去过?”荆鸿抬手打了个响指,“区区昆仑,不在话
下。”1
他回到他的帐篷内,将登山服的内胆加之,取了氧气瓶和登山包背上。
此处气温低,海拔极高,修为受限,可以飞,但是不可能象在茅山飞得那么顺畅。
荆鸿戴好帽子,往前扯了扯背包带,冲沉天予和元瑾之道:“亲家,我上去了,等我好消息。”
沉天予沉眸,“小心,有危险,释放信号,我上去救援。”
元瑾之冲他挥手,“荆二哥,千万要小心。”
荆鸿瞎地一声,双脚点地,纵身一跃,朝上飞去。
黑色身影徐徐往上。
很快消失在茫茫白雪中。
三个小时过去了。
荆鸿没有回来。
六个小时过去了。
荆鸿仍无踪影。3
直到天黑,荆鸿仍杳无音频。
沉天予心中生出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