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玲玲体验过权势的味道。
说实话，确实很好，但高处不胜寒。
她的父亲已经变成了权力的傀儡，成为了一个政治怪物，他所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当下他的最优选。
毫无感情，毫无个人意志。
她的两个哥哥呢？稍微好一些，但也只是好一些而已。
冯玲玲不想这样，她更想要的是成为顾清凡的金丝雀。
被他抱在怀里，开心的乐出声音来。
人各有志。
有些人就想要功成名就，而冯玲玲只求一个开心。
或者说，她希望看见顾清凡功成名就，然后回家之后，两人互诉衷肠，没有任何秘密和隐瞒。
冯玲玲伸出手抚摸着顾清凡的下颌。
“我的主角啊……我多希望能给你更多的帮助，但是我只能到此为止了，不能给你更多助力，你要抓住沉雅荷才行，她的资源，她的背景，对你的帮助会更大……”
“难道我是因为贪图资源才和你在一起的吗？说这种话，再说了我对沉老师也没别的想法。”
顾清凡不开心。
“我错了，我只是想说，跟你在一起我从来不后悔，和你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是快乐的。”
“这还差不多。”
顾清凡明白冯玲玲的意思。
他不否认，自己是吃了一点软饭，但他可不会因为吃不了软饭就抛妻弃子。
那种人下贱。
“不管怎么说，既然你的父亲要退了，你的两个哥哥也要过来，那你……有什么安排吗？”
“我们家不缺钱，但是也不可能大手大脚的花，所以要你来养我嘛~”
冯玲玲突然撒娇。
额外的反差让顾清凡心里头一颤。
“以后你可就真的是我金屋藏娇？”
冯玲玲想了想：“或许我的两个哥哥会见你一面。”
“是得见一面，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应该是近期，调任总要眈误一些功夫的。”
“对了！”
冯玲玲又开口说道：“我认识一个人，很厉害，也很漂亮，背景更深厚，我的主角啊，要不然你去把她也勾引过来吧！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
“……”
顾清凡没好气的翻过冯玲玲，打了她几巴掌。
“说的什么怪话？把我当什么了？”
“诶呦！”
冯玲玲佯装疼痛……其实是有些享受，但她的演技很好。
“那也不去！不许想，不可能！”
“那我把她叫到家里来吧，灌醉，给她下点药，再拍点视频，这样她就不得不就范。”
“……你还说！！！”
顾清凡又加重力气打了几巴掌。
然后冯玲玲疼痛的表情更加真实了，内心却也更加享受。
“不说了、不说了。”
冯玲玲当然知道顾清凡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他真的想当凤凰男，不会吃力不讨好的走所谓科研道路。
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借用自己的权势。
这正是冯玲玲所喜欢和感动的地方，因为他的感情里不掺杂利益。
思想很干净，干净的象是能把她肮脏的内心都照射出来。
也很简单好懂，冯玲玲总是能轻易看出顾清凡的心思。
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想帮顾清凡安排好一切。
冯玲玲不甘心成为顾清凡的累赘，帮不到他，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刚刚说的是玩笑话，也是真的有考虑。
可顾清凡不愿意，她也只能放弃下药拍视频这个念头。
或许她应该相信顾清凡的人格魅力，毕竟是她选中的主角。
但那位大小姐，可比她难搞多了啊……
顾清凡打了几下，发现冯玲玲似乎不喊疼了，神游天外。
“你在想什么呢？”
“别装了，我压根没怎么用力。”
“哦……忘记了，其实我不怕疼。”
“……”
顾清凡无奈，憋不住笑出来：“你现在比以前好玩多了。”
以前的冯玲玲可不会和他这么打闹。
冯玲玲把脸蛋在顾清凡的胸口磨蹭着，舍不得放开。
“等之后见我的两个哥哥，不用给他们好脸色，他们也没给我过好脸色。”
“明白了，要不要我准备一下，打他们脸？”
“这倒也不用，毕竟是在京州，说不定以后就有用到他们的地方。”
“……你就是这么对你的两个哥哥的？”
“互相利用，他们也是这么对我的。”
“……”
顾清凡心里又有些心疼和可怜，至今他都无法理解冯玲玲的痛苦，能做的也就是抱的更紧一些。
想了想，顾清凡又开口说道：“感觉我有点坏。”
“坏？哪里坏？”
“因为听到你说你的父亲要退，权势不如从前，我的内心居然会产生一丝喜悦。”
“只有一丝喜悦？我可是开心的差点儿笑出声音，我更坏。”
“不是……我的意思是，因为你没有那么大的背景了，我就真的能完完全全的拥有你，而不必担心你被抢走。”
“这就坏了？”
两人经常说一些心里话，在冯玲玲这里，顾清凡不必有任何顾忌和隐瞒。
同样，冯玲玲也包容着顾清凡的一切。
“不坏吗？”
“我觉得这是你舍不得我，我倒是开心还来不及。”
“你总说这些哄我开心的话。”
“不哄你哄谁呢？”
冯玲玲的手指还是在顾清凡的下颌上来回抚摸，舍不得放开。
“人怎么可能没有私心呢？把脏的吐露出来，心里就干净了，我相信你，始终如一的，你会不要我吗？”
“不会！”
“那就可以了。”
顾清凡所产生的困惑、顾虑、担忧，在冯玲玲这里，都会烟消云散。
见到冯文和冯武，比顾清凡预想的还要快。
说明冯父的时间是真的很紧张。
他等不及了。
下周日。
一间保密性很强的私人茶室。
顾清凡开着车直接进了院子，带着冯玲玲。
两手空空，没带任何礼品。
冯玲玲连表面功夫都不想让顾清凡做。
进门。
冯文和冯武都坐在椅子上，没有站起身迎接，也没有说一句客气话。
象是陌生人。
空气凝重的让人害怕，顾清凡明白冯玲玲为什么不让他准备了。
确实没必要。
两兄弟长得十分神似，但坐首位的大哥冯文，气质更加粗犷。
次位的二哥冯武，反而更象是个文雅读书人。
也直接坐下。
冯文开始倒茶。